第5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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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是她寻到了对付姚韶然他们的办法,然后才肯怀上孩子?但不管哪一种,都绝不是偶然,而是一早计划好的。
    眼下一团乱麻,陶晴只好先等俞本来看过再做计较,也许会有其他发现。
    半个时辰后,俞本对着蒋姻一番望闻问切,开了方子,又施了针,最后才走到陶晴跟前道:“如今的情势确实凶险,还请郡主借一步说话。”
    陶晴吩咐茵翠好声照顾蒋姻,然后就跟着俞本出来了,等身边没了人,才开口询问情形,不想俞本的答案竟是:“大人无碍,可肚里的孩子确实凶险得很。”
    她本来还怀疑这是蒋姻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可眼下连俞本也说肚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如此她就真有些拿不准了,毕竟蒋姻最大的心愿就是生个儿子,眼下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怎么可能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
    俞本看她不说话,也跟着沉默,过了许久才淡淡道:“和阿诺身上的毒一样。”
    啊?!竟然和阿诺身上的毒一样?!
    陶晴在花圃前站了许久才理顺思路,阿诺先前中的毒绝对是蒋姻下的,那如今来看这绝对是她自己导的一出戏!另外,她要做戏,却偏偏选了这样毒,怕是已经意识到阿诺中毒的事情被揭穿了,然后让自己中了同样的毒,那如今嫌疑最大的就是姚韶然了……
    还有一种可能,她这是一种试探,试探阿诺中毒的事情是否已被察觉。但不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蒋姻这次是真的狠下心了,甚至把腹中的孩子都赌上了,怕是已做好万全的准备,誓要除去姚韶然,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栽赃嫁祸了吧?
    俞本又重复了一遍:“和阿诺身上的毒一样,如今那肚里的孩子要不要救?”
    此时还是安敌为上,陶晴便说:“眼下能救便救吧。”
    俞本默了默,只说该回去拔针了,两人便又折回了绿茵苑。等他们再进去的时候,宁阔正站在床边安慰他的如夫人,见到他们一齐进来,随意地扫了一眼问:“去哪里了?”
    陶晴这才发现自己算是犯了错误,身为将军夫人,却和一个御医独自出去,确有不妥。好在宁阔是个通情理的人,眼下还是据实相告的好,她便说由于不想打扰蒋姻休息,就和俞御医去外面商量病情去了。
    宁阔听后,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随口接了句“是么”,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那情形如何?”话里的敷衍和不耐烦压都压不住,又或者他本就没有想压。
    俞本径自上前去拔针,道:“大人无碍,腹中的孩子确实凶险。俞某只能尽人事,剩下便听天命罢。”
    难得蒋姻没有说什么,只是咬唇躺在床上,拿绝望且幽怨的眼神将宁阔深深望着。
    宁阔果然受不住了,强压着心头怒火,柔声抚慰道:“放心,我一定会把人揪出来,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
    陶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就那么确定是“母子”?说不定是“母女”呢!
    一炷香的功夫后,俞本才拔完针,起身告辞,宁阔许是因为在担心蒋姻,只简单道了谢。人又是自己请来的,陶晴有些过意不去,赶紧起身上前一步,郑重表达了诚挚的感激。
    宁阔在旁边凉凉地看着,见人走远,才板着脸说:“即使是在府里,也还是随身带着丫鬟的好。”
    陶晴心里有事,听了这话也没在意,过了半天才回过味来,是对自己说的,于是点头应下。
    茵翠正将煎好的药端进来,宁阔看了陶晴一眼,接过盘里的药往床边走去,一勺一勺地喂蒋姻服下。
    别说,二人动作配合得还挺默契的,看他们如此亲密,或许还有什么私房话要说呢,陶晴是个知情懂趣的人,生怕扰了屋里的和谐气氛,便带这语秋退出来,回悠远居去了。
    晚上,陶晴一个人在屋里,念着出了这样的大事,府里接下来的几天怕是都没有安宁了,还是趁早将事情理一理,未雨绸缪的好,可还没研究多久,就没了心思。宁阔应是要留在绿茵苑安慰蒋姻,难得屋里清静,她索性挥退下人,拿了书来翻着看,看书是只要将故事读明白即可,是个不费脑力的活,即使这样她的思路还是好久跟上书上的故事发展。
    宁阔进来见她正在看书,连有人进来也不曾发觉,自下午就窝在心里的那股子情绪有翻腾了上来,他也不走过去,只是远远站着,脸上挂着疏离的冷笑,拿眼角睨着她道:“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竟还能看得津津入味,真是好兴致!”
    陶晴好不容易才暂时抛开一脑子的烦心事,进入到故事里,不想屋里忽然想起这样突兀的声音,被惊得手上一抖,借着烛光抬头去看,见他眉毛紧皱,一张臭脸上净是不满。
    她仔仔细细将白天所做所说反省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到他的事,可碍着符悠容的性子,嘴上只好说:“是,你责备得对。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管家无方的缘故。”
    按说她如此爽快地认了错,他应稍稍消气才对,可实际上他的怒意却不减反增,“你也晓得是你的错?那就做出知错的样子,不要窝在这里逍遥,更不应说些冠冕的话来敷衍我。”
    本来,因为被刚刚的话吓到,她就有些不满,不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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