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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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陶晴越觉得有鬼,一个被害的妾室遭了这么大的罪才保住姓名保住孩子,怎么可能说算留就算了,再也不追究?
    蒋姻当初算盘拨的啪啦啪啦响,计划着能就此铲除姚韶然自是好的;若被人看出是个陷阱,然后还能祸水东流,符悠容为了自保定会将过错全部推给姚韶然,如此借刀杀人也不错。这本是一步进可攻退可守的妙棋,而符悠容也确实如她所愿地把嫌疑都推给了姚韶然,可同时却竭力保下了姚韶然的命。
    所以,蒋姻心中应十分不甘心才对。
    陶晴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姻姻,前些日子的事,无论如何都应给你一个交代的,奈何将军他……如今姚韶然又有了将军的骨肉,就是我想去问些什么,也要顾忌着她的身子……所以,要先委屈你了,待来日……”
    “韶然妹妹竟是有喜了?这样的喜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蒋姻抬手轻抚在自己肚子,笑得十分满足,“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如今只盼着他能够平安,那也是莫大的福分了,其他,姻姻真的再没什么想法了。”
    这话很俗套,可配着她那十分到位的动作表情,竟硬是生出了感人肺腑的效果。一般来讲,历过生死的人确实更容易看开些,可若是一个人为陷害他人,宁肯将自己甚至是肚中孩子的命拿来做饵,她心里入了执念,又怎会如此轻易放下呢?
    所以,蒋姻的话,陶晴一个字都不信,她最后借口病后精神不济,又嘱咐了几句“好生休养”之类,就出了绿茵苑。
    不得不说,蒋姻表现得很好,可就是太好了些,才让人看穿,所以,此番刺探军情倒是颇为成功。
    但陶晴哪里知道,她刺探别人,别人何尝没有刺探她。
    宁阔正在悠远居里看书,见她进来,便招了招手,待人坐到了旁边,他才问:“既是大病初愈,就该好好休养,一大早转出去做什么?”
    听他话里颇有些不满,陶晴赶紧把蒋姻身体大好的事情说出来,想逗他乐一乐,说完还在旁边摆出一副等待褒奖的神情。
    宁阔终于把目光从书上抬起来,看了她一眼,伸手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热茶,放在她跟前,复又埋头看书。
    本以为他会很高兴,至少也应该露出招牌式的浅笑才对,但如今这反应算是怎么回事?她在旁边怔了怔,又出声提醒了一遍。
    “由你去照看着就好,毕竟你对府里的事情向来上心。”
    只这一句话,语气平淡得连死情绪都没有,顿时将她满腔的兴奋给灭了个干净。可陶晴总觉得话里有些不对味,但她又着实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只好抬起跟前的杯子,一口一口抿着。
    如今宁阔在这里,那不如当着他的面把事情交代下去,若真出了什么事,日后也赖不到符悠容身上,陶晴便喊语秋进来,吩咐道:“再派个机灵踏实靠得住的丫鬟,过去伺候三夫人。三夫人如今有了身孕,自是不比以前,有什么要求,都尽量依着她,但还是要知会我一声。”她挑着眉从眼角瞄了他一眼,终于将话题转到正道上,“传将军的意思,三夫人如今在佛堂祈福,闲杂人等不得搅扰。”
    宁阔有些想笑,明明是她的意思,自己却被扯进来做了挡箭牌,不过男人于女人来说,确实具有这样的作用,不要说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心机,就算是真有明枪暗箭一起来,他也会二话不说站在她前面。但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借了我的名号也就罢了,只是何必如此草木皆兵呢?”
    “哪里是草木皆兵,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她抬眼睨着他,接了句酸溜溜的话,“不然若是再出了蒋姻那样的事情,我岂不是万死不能赎罪……”
    他低头的脸色倏地凝住了,手上的书也缓缓垂了下去,气氛一下子僵住不动了。
    其实话刚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先前两人的关系因了那件事冷得有些彻底,她昏倒醒来后只当一切过去,再没有开口提起,免得两人尴尬不利行事,所以刚刚那句实在不合时得厉害。
    陶晴紧紧握着手里的杯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松手便打碎了,嗫嚅道:“我向来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又有些爱记仇,你知道……”
    “我知道,”他将她手里的杯子抽出来,重新续了茶,又放在她手上,“但你对其他人倒并不如此计较。”
    这话真真是暧昧极了,最直接的翻译就是“你只在乎我”,虽然是他对符悠容说的,可陶晴就是觉得难为情得很。
    就好像一个月朗星疏的晚上,她本打算去偷窥公子佳人花前月下,顺带着听一下墙角,却不想那私会的男子撇了满面娇羞的小姐,奔到墙角一把将她拖出,接着轰炸出一番“吾对卿一见钟情此情不渝,今生惟愿携卿之手看遍世间三千繁华……”
    陶晴愣了一愣,不觉想笑,看来最近的志怪本子看多了些,宁阔那话到底是对着符悠容说的,她有甚难为情的?想通了,她也起身去桌边拿本,却见昨日那画已经被人裱好了悬在墙上,此时看上去竟真的有了“万丈烟水,不及一记风情”的感觉,若是有人能为自己做这样一幅画,哪怕是拿电脑鼠绘出来的线稿,她也知足了。
    又过了几日,语秋搞来禀告,说三夫人想从韶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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