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庭院恶人借机发难,勾心受者无意(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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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台被如此羞辱,涨红了一张脸,忍无可忍,伸出食指哆哆嗦嗦指着他:“你……实在是放肆!出去!南安侯府不欢迎你!”
    季律光大笑:“叫我戳中心事了?急跳脚了?你算哪门子主子,在「旁人家」逞威风!”
    邵衍头发凌乱,上前一步挡住喻台:“季大人莫不是喝多了!胡言乱语!赵家是礼仪之家,想来赵五夫人现下正往来应酬。若是我们这头乱起来,怕叫长辈担心!”
    赵五夫人虽早早同燕国公和离,终究在京中地位尴尬。
    季律光不反驳,犹如做了什么决定般心满意足:“瞧你们!我不过开个玩笑。”
    “呐,衍公子。好好享受今日吧!”男人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不待邵衍发问,便转身:“取桢,扶你家爷去客院休息!”
    季律光的随从长得高大,恭恭敬敬地搀扶着季律光离开,好似未曾看见自家主子肿胀的鼻梁。
    “师兄!你可还好?”
    待那讨厌鬼走后,喻台关切道。
    邵衍一面理发,一面宽慰:“不过是口角上叫他占些便宜!”
    季律光身上有太多违和之处,刚刚那股杀意叫邵衍一阵后怕。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压下心中疑虑:“喻弟怎的突然寻我?”
    喻台压低声音:“是姐姐叫我过来的,道是这园子里头乱糟糟的。毕竟去花厅有条道经这园子,我以为姐姐被冲撞了。”
    原来如此。
    邵衍心中酸涩而又甜蜜,好似被温水净泡一般。
    伏官正靠在园门的石墙上,发出“哎哟哎呦”的痛呼,刚刚他意欲呼救,却被季律光的随从堵上嘴吃了几记闷拳。
    邵衍便请求喻台让人领着伏官诊疗。
    可巧谢四爷遣人来寻喻台,邵衍顺势让他先去,自己在这园子里散散心。
    季律光身上的气质相较今日以前实在是迥异,坏诈暴憎。
    前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律光提及宝知,是否同东宫宝林娘娘召宝知入东宫这节有关?
    不知不觉,邵衍踱步至假山旁。
    他不喜欢假山群,这会叫他回想起那凄惨的童年。
    只在这短短回忆间,一双柔荑从岩白砂灰中伸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他的袖摆,不待他反应,一手勾住他的臂弯,另一手搭上他的手背,将他拉入假山洞内。
    被她触碰过的手背好似被火烧了一般,灼灼发烫。
    少女俯身将他压在岩壁上,蹙着远山眉,朱唇轻抿,身上的幽香如同她一般霸道地将他萦绕。
    邵衍泄下力气,环住少女细腰,将头抵在她的颈窝,有些怀念地轻轻一嗅。
    “可有伤着?”宝知的声音通过两人相接处嗡嗡传来,随即邵衍感受到她温柔地触碰自己的后脑。
    他抬起头来,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不当事,不过是拽了几下头发。”
    其实是疼的,但他不愿她担心。
    “这狗东西!给他脸了!”宝知咬牙切齿道:“不知他发的什么疯!要这般针对你!”
    在邵衍的心中,宝知总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万事讲究体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直接咒骂。
    他心中生出不知名的甜蜜。
    不是形象幻灭,而是她开始用真正的自己来接触他。
    宝知可不知他这般心境。
    她快要气疯了。
    虽然她也曾有过一些比较出格的幻想,但是那床上的事情,不过是小情趣。
    她是很霸道的人,在自己羽翼下的人绝不能被旁人欺负。
    宝知抚上邵衍搭在他脸颊上的手,将脸压在他宽大温暖的手心,微眯着眼,安抚地蹭了蹭:“你不要担心,我定会帮你报仇的。”
    邵衍哭笑不得。
    掌心那杏腮温热,两人靠得这般近,呼吸相融,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得酒香。
    “怎么了?吃酒了?”他没接话,只另取了话由。
    季律光今日挑衅,双方都吃了苦头,可他侮辱了她。
    邵衍是不会放过他的。
    宝知也不在意,爱娇地埋入他的怀中,瓮声瓮气道:“敬邵九夫人好几杯,还替我姨母挡了好几杯。”
    邵衍便知事情通畅,在谢四夫人那里过了明路,可谓是春风得意。
    客院可不如假山里头这般春暖花开。
    那脸上带伤男人一入房,从袖中取出几根长发。
    青丝柔软,倒不像男人的头发。
    季律光讥讽一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布袋中符纸上混着朱砂与金锡箔的墨迹在昏暗的房间内熠熠生辉。
    季律光没有一丝停滞,行云流水,将符纸重新折好,将那长发缠绕在符纸之上,随即面不改色地将手腕划破,鲜血缓缓濡湿了布袋。
    男人面无表情,将缠绕发丝的符纸塞入布袋,扎紧后将布袋直接丢入掐丝珐琅缠花鱼纹三足火炉。
    刹那,火舌迫不及待地舔上布袋的一角,可令人惊恐的是,其中散发出银白的火焰。
    阴暗的寝屋内只有男人被火焰照亮的侧脸,忽明忽暗。
    这样的黑,叫人回想起一天夜晚。
    太虚观厢房内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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