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刀光为虹绕灯白,虹芒逼树千叶零(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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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启!”
    “宝知!你可受伤?”
    “不曾!”
    她有好多话想同他说,想问他怎么来了,想问他可遇着马车……可现下不是夫妻闲谈时间。
    宝知只贪婪地打量他一眼,转身重新投入战局。
    有了邵衍相助,她更是得心应手,甚至连衣角都不必沾湿,只旋然于一人又一人之间。
    抬手之际,贼人统相偕手迈入黄泉路。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歹人前仆后继,可终归是肉体凡身,半盏茶过后,终归为强弩之末。
    宝知眼疾手快将一企图偷袭的歹人戳倒后,扶着邵衍的臂膀轻轻喘息。
    这时,她才发觉,场上除开他们夫妻二人,我方徒留她的侍卫、邵闻璟、胜邪以及仅存一名的禁军。
    对方仅剩三人。
    双方一时间皆收拢队伍,只僵持对视。
    宝知心想,该是进入文斗阶段了吗?
    该是敌方统领之人好似并无战斗力,只穿金戴银。
    他倒不恨邵闻璟,只把眼瞧他们夫妻。
    嗯?
    宝知眯着眼,下意识将丈夫挡在身后。
    “哟!衍公子别来无恙啊!”  那人阴阳怪气道:“本公子倒忘了,你已至娶亲的年纪了!”
    黏黏糊糊,哪来的混账话?
    可邵衍充耳不闻,取了软帕将妻脸颊溅上的血痕轻轻拭去。
    对面之人文绉绉一阵,见其动作,终究破了功,怒斥着:“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当作没听见!”
    邵衍牵起宝知徐徐来到景光帝身畔,不悲不喜,只冷静回应:“想来竟有一年光景不曾相见。二哥,你近来怎会变成这样?”
    那人气得直喘大气,哆嗦着从衣襟里掏出烟枪,嘎哒嘎哒吸上几口,才缓过一阵。
    “他娘的!便是放眼十年前,哪里知道你还能活成这样,”那人凝着晦暗的凤目,冷笑着肆意打量邵衍,无不恶意诅咒:“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掐死你。或者……将你娘抬到我父王院中,这般,你娘伺候我父王,你来伺候我,你我岂不是名正言顺的「亲兄弟」?”
    宝知勃然大怒。
    什么东西!敢对她的人这般挑衅!
    不要命了!
    邵衍却捏了捏女孩滚烫的手心。
    这话他自小就听顺耳了,小时还会反抗,长大反而任旁人去说。
    同这种人争嘴,反而叫自家坠了脸面。
    果然,这边一行人只默默不作响,那厢便觉被看轻,骂骂咧咧起来。
    “邵珉,你意图刺杀朕,按罪当诛。”邵闻璟开口了。
    血尸中涅槃而生的帝王只冷冷望着那厢跳梁小丑:“何人指使你?”
    邵珉徐徐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堂兄。
    他自小就怨恨太子。
    太子文韬武略,京中世家权臣皆推其为首——偏偏他是太子!
    他的优秀偏偏是理所当然!
    便是他父王这般胭脂堆里的淫虫,都要感慨一声:“生子当如闻璟侄儿。”
    他算什么东西!只不过会投胎罢了!
    若是旁人推到这个位置,得了这样的授课夫子,有这样的外祖母族,不成大器才是怪事!
    他的祖父何其英雄人物!离那个位置仅一步之遥!
    只差一步啊!
    邵珉深深吸了几口烟,勉强叫自己不要拜倒于心底的自卑之下:“你德不配位,天下人人得以诛之!”
    说罢,他终于寻回昔日王府世子之子的骄傲,不等旁人反应,迅速将藏于袖中的利刃往景光帝面门抛去。
    那软绵绵的弧线,甚至无需胜邪拦截,便叮当一声,落在邵闻璟面前五步之远。
    宝知冷笑一声,这是什么杂技表演?
    邵闻璟看够了闹剧,凤目一揭,便要下令生擒。
    “天若不能尽人意!我命由我!不由天!”
    邵珉咆哮一声。
    何其凄厉,纵使宝知冷眼旁观其堂兄弟相煎益急,且不免感染其言语背后情感的沉重。
    这个位置,实则令觊觎者人不人鬼不鬼。
    兄弟不是兄弟,夫妻不是夫妻,好友不是好友。
    众人便见其稍一歪头。
    “不好!”邵衍面色骤变:“他要服毒!”
    胜邪登然起身,向前伸长手臂,就要跃去掐住邵珉的喉咙。
    可他终归慢了一步。
    那决然的公子咕嘟一声,喉咙一滚,下一息七窍便滚出黑血。
    一左一右护卫自是随其主人而去。
    “他死了?”
    邵衍轻声问道。
    胜邪在三人脖颈处摸索一阵,起身禀报:“禀陛下,三人皆断气。”
    景光帝面无表情,只轻抬手。
    胜邪领悟,只一眨眼,手起刀落,将三人的头皆割下。
    宝知心中倒高看他一眼——确实谨慎。
    纵使想假死,身首分离,只得是精怪尚有一机。
    藏于树上的侍卫窥见大势已定,带着皇子与太监而落至林中。
    解了哑穴的太监哭哭啼啼:“陛下真乃天龙庇护!奴才幸不辱命,小殿下得以周全。”
    宝知懒于看君臣一家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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