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 第4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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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但实际上在婚嫁之事上,并不重要。姜玉郎为什么觉得,她只能为妾?
    他淡淡望着姜玉郎:“谁同你说,是妾?”彼时,他不知自己心中升起的情绪为何。
    他不想再理会姜玉郎,转身便走了。不知为何,眼眸中浮现了那日纷飞的大雪,他总是想,那时,她一定很冷。
    这些日,他一直按照前世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字不曾差。今日同她相见了,也不过增了无伤大雅的一句,又无伤大雅地少了之后同姜玉郎的多句。
    他也忘记了,是谁同他说,若是遇见这般奇诡之事,一定要记住,世间万物有其固有的规律,不可改变,不可打破。
    他向来过目不忘,甚至能记住前一世他同旁人说的每一句话,但这段话的记忆,他没有。
    他想,可能是儿时,长老们对他说的吧。他们对他说的话,太多了些,即便过目不忘,过耳不忘如他,亦是记不住。
    再次见到她,原本该是在学堂。
    ......但不知为何,脚自己走到了姜婳和她姨娘住的小院的门前。打破轨迹的那一刻,他在心中淡淡想,她看不见他,轨迹便不算改变,无伤大雅。
    他在远处,看着她惶然看着面前的姨娘,不知为何,他眸也弯了一分。不过只是一瞬,在他还未意识到之际,他便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他望着她的背影,在天地之间,小小的一只,看着是如此渺小。
    就像是上一世,她死了之后,这世间的雪,还是照样的下,洋洋洒洒,下了整整七日,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哭一样。
    嗯,是有个人哭了整整七日,他到这一世也未想清,橘糖为何能有这么多的泪。当年在书院被姜玉莹教唆的公子险些轻薄,也不过哭了半个时辰。原来,她离开的悲伤,是当初的那么多倍吗。
    ......悲伤是什么。
    谢欲晚没有想清这个问题,他望着她同她的姨娘相拥,月色洒在她的脸上,他怔了一瞬。
    看她笑,看她哭,他之间微动。
    隔日,在学堂看见她时,他眸定了一瞬。她如前世一般坐在最后面,垂着眸,无时无刻不在发呆。
    一个人,一天可以发这么多呆的吗?
    他是夫子,上课的时候,学生不应该看他吗?
    他得不到答案,便连问题,都一并在心中略过。直到今日的学堂结束了,他捏着书的指骨一顿,今日她不曾看他一眼。
    前世也是如此吗?他怎么记得不是。就在这时候,她抬眸望向了他,他指尖一顿,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她又伏下了头,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他眼眸深重了一瞬。然后他告诉自己,世间万物有其该有的轨迹,他应该等待那杯酒。此后,他将这句话告诉了自己许多次。
    也给自己添了一句又一句‘无伤大雅’。
    恶狼咬毁尸体,前一世没有这个侍卫,无伤大雅。
    跟在她身后赏月色,她不曾发现,无伤大雅。
    同她有关的一切,不知不觉间,他几乎将一切都概括为了‘无伤大雅’。那时他总是平静地想,她是他的妻,再过些日子,他们便会成婚。
    即便其中她做了一些什么,他还做了一些什么。只要最后他们成婚,便都无事。
    他旁观她的计划,默许她的刻意,却也生了气。明知有危险,为何要独自同侍卫出来,她又不知晓,她的身后......有他。
    世间那么多法子,姜玉郎那么好摆弄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用银簪划开自己的脖颈,以同情为舟。
    为何......不来寻他。
    这些日,他总是‘恰巧’就碰见她了,他也不想,但是她就在他身前。算了,无伤大雅。
    深夜,他总是如前世一般醒来。
    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空空荡荡的一片,会怔许久,心中蔓延开模模糊糊的情绪。他只以为是那场雪太寒了,只以为那半年太短了。
    可他有时又总觉得,他失去她的时间,是如此漫长。
    但幸好,谢欲晚第一次,放任自己眸中含了笑,看着她慢慢向他走来。
    他已经将前世那方江南的小院又买下了,待到冬日,他便带着她还有姨娘,一同去赏江南的雪。她应该......会很开心吧。
    他的心中,也蔓延开一种异样的情绪。他望着她,她的眸,恰好也此时扬起笑,是对他笑的。
    *
    姜婳怔了许久,端着那杯酒,缓慢地,如前世一般地,向谢欲晚的方向走去。
    其实,就算她真的将酒递到了谢欲晚手中,就算谢欲晚真的喝了,也没什么。
    且不说谢欲晚亦是重生之人,知晓酒之蹊跷。
    她只要不去推开那扇门,前世的一切,便同她彻底结束了。她望向谢欲晚,可能是她看错了吧,她竟然在他常年平淡的眸中看见了一抹笑意,她垂下眸,恰好望见谢欲晚的旁边,是她几月要要成婚的未婚夫于陈,此时正红着耳朵看着她。
    她收回眸,手指尖颤了一下。
    这杯酒,她端给谢欲晚,实际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但是,一股生锐的刺痛在心中升起。她想起上一世和这一世惶然的命运,眸中突然含起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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