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 第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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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堂而皇之说出这等让人寒心之言吧!”
    余母几乎要翻白眼,心中暗骂蠢钝逆子。余娴拉了拉余祐堂的衣领,“大哥,阿娘说的是气话,你别动怒,让下人听了笑话,以为外头还未推墙,咱们就先内讧了。阿爹前途未卜,二哥生死不知,现在不是论这些的时候。”
    余祐堂猛地站起,“小妹,你莫忘了,你是阿娘的亲生女儿,我和楚堂只是继子,捅了娄子阿娘当然盼着我们别拖累余府,今天若被逮住的是你,阿娘早就抱着二十年前那方玉匣请陛下一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余母和余娴都颤身站起。余娴望着兄长,只觉他此时悍然如鬼,他怎么也知道那方“化灾解难”的玉匣?!
    余母死死盯着余祐堂,咬牙切齿,“你……从哪儿听得的?”
    余祐堂心底对这位继母还是发憷的,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敛了神色低声道,“之前搜罗阿爹的玉匣拿去当,典当老板同我们说起过……”
    “那当铺老板知道你们身份?!”余母斥问。
    余祐堂吓得退了两步,“不知道,我和楚堂都是伪装后才去他那里的,他爱好收藏宝匣,见我们常拿玉匣给他,便同我们提了让爱匣之人最想得到的一方匣。我和楚堂得知那玉匣是爹的,便想从爹那儿偷来卖钱,但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后来托不少人打听了,零零碎碎拼凑了几个月的消息,仍是只晓得玉匣的传说,不知其貌。”
    意思是,如今不少江湖百晓生,都被通了消息。玉匣传说又要席卷鄞江了。
    余母大喘几口气,没站稳坐回了椅凳,过了会,她抬起几乎动不了的指头,“你滚出去……”
    方才楚堂下狱都未曾让余母失了态,余祐堂大概料到玉匣的事比下狱更甚,战战兢兢地退了两步,又念及余楚堂的性命,“阿娘,您就算不看在楚堂的份上,也要想想阿爹的前程吧?或许您再效仿当初,拿出玉匣请陛下一窥,就能救下余家?”
    余母抬头,满脸的泪,脱口便喊破音,“给我滚!”
    余祐堂这才赶忙退了,他还是更着急余楚堂的命。
    余娴扶着余母给她舒气,余母的身子抖如筛糠,她在一旁瞧着大气都不敢喘。她当初表示自己想探查玉匣,阿娘更多是怕告诉她真相,让她心怀芥蒂,而如今得知大哥把玉匣的传闻捅出去,阿娘倒不关心她知不知道了,那阿娘如今在想什么呢?
    余母抬手示意余娴也退下,称自己要休息一会,让她把良嬷嬷叫进来。余娴没有多说,照做了。
    府中静谧,眼看着要到申时,余父和萧蔚还未回来。余母强撑着身子起来,唤余祐堂和余娴到祠堂去,上了三柱高香,压着两人磕头跪拜后,又烧了纸钱与寒衣,再如何,余家没垮前,祖还得祭。
    烧完香余娴也放不下心回去,一直在余府中等消息。余母则一直坐在祠堂给烧纸,烧个没停。
    过了酉时,终于等来了消息。余宏光和萧蔚的马车一前一后,回来了,余母和余娴由贴身的丫鬟嬷嬷扶着赶去看,余祐堂跑得最快,马车刚停他就到了门口,但犹豫着不敢上前,概因帘子没开,他生怕自己一撩开,看到的是戴着枷口,亦或贬为庶民的父亲。
    他还沉浸在想象之中,马车后一高头大马踏响金蹄长嘶了一声,再后是举着火把的官差。余祐堂心中一咯噔,不至于是抄家吧?
    第16章 算心算利
    后赶到的余母反倒松了一口气,能坐马车回来,皇帝定是仁厚的。又见后方高马上有银盔寒刀,护着另一辆豪阔的马车,不知内座何人,她的心又吊起。
    待最后方的马车徐徐迟停后,数余官兵从马车后现身,举着火把疾步向前,整齐划一,直将余府半边包围住。
    有一马车帘动,萧蔚探出,余娴等人忙不迭上前,见他毫发无损,遂立即奔向另一辆马车,那头小厮已撩起帘子,扶着车内人下来。
    “阿爹?!”兵马重重,火影缭乱迷人眼,余娴只瞥见几名小厮朝马车内伸手,作搀扶之势,胡思中的噩耗递上心头,她眼眶一红,“阿爹!”
    小厮闻声向两边退开两人,余母先几步到了余宏光身旁,“宏光!”
    这才让几人瞧了分明。余宏光只是扶着老腰身子仄歪,不见得有何伤势,他眉色沉郁,紧握住余夫人的手,无声安抚,又用另只手抚了抚泪眼朦胧的余娴,“阿鲤,爹没事……你先跟萧蔚回家去。”
    “我不走。”余娴握住父亲的手,“二哥怎么样了?”
    “弟弟他,在后边……”余祐堂方才像无头苍蝇,早把几个车马转了遍,如今看完回来,脸色惨白。
    这样神色,余娴心中差不多有数了。
    余宏光咬紧后槽牙,几乎是使了吃奶的劲,扇了余祐堂一巴掌,直把这傻人甩到地上,“等事毕了再收拾你!”
    现下不是解释的时候,最后那辆马车上的人露了真身,抬手示意,“余尚书,陛下命我监督,你可莫怪。请吧。”瞧他公服上的补子,是和余宏光同阶的二品官员,而骑高头大马的人在他身后作侍护状。
    余宏光迅速整好仪态,“有劳御史了。”
    余府外不远不近的距离,围观者众,官差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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