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之后 第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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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根本不用着急。
    絮果见他爹胸有成竹,便高高兴兴地说起了第二件事:“我想给小姐姐饼钱。”
    连亭:“???”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小姐姐?你到底认识多少个姐姐?
    既然阿爹诚心诚意的问了,那絮果自然也就不厌其烦的他把进城的经历,又详详细细的给他爹重新讲了一遍。从乞丐抢劫,到天街旁的胡麻饼摊前蹲点,然后有理有据地总结:“吃了人家的饼子,要给钱的呀。”
    “是你吃了别人的饼,却想让我给钱。”厂公简单地梳理了一下逻辑,觉得自己像个怨种,“但我凭什么给啊?上辈子欠了你的?”
    絮果却认真回答:“因为你是我爹啊。”
    连亭:哦,是这辈子欠了你的。
    紧随其后的,便是连亭在心中的疑惑,这孩子骗人的信念感这么强的吗?怎么至今还坚称我是他爹?
    絮果在说完心头挂念的所有事后,立刻就放松了下来,任由食困席卷大脑,懒洋洋地想要重新歪回榻上。
    厂公却开始了深究,强行拉起絮果,深入的问询起来。只是越问越心惊。絮果虽然迷惑,却有问必答,从他是何许人也,到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连亭不能理解,只是骗人的背景故事,需要编得这么真实吗?他闭上眼,甚至都能脑补出这小孩在江左的水乡,与年轻的母亲相依在马墙头下,听她温柔地哼唱着不成曲调的童谣。女人的一双柔荑,轻轻拍抚过幼子的背,眼中满是离别的不舍,但她知道她必须放手,她不能让她唯一的孩子在没有了娘之后又没有了爹。
    他还那么小,又那么稚嫩,她曾坚信自己一个人也能养好他。但世事难料,她必须在孩子成长起来前,为他找到那个愿意与他执伞的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去领命“绑架”大师的下属们回来了,他们两手空空,只带回了不苦贴在道观门上的白纸字条。
    “昨夜观星象,天英星临,宜远游。
    归期不定,有事烧纸。”
    他连夜跑路了!
    就像当初得知先帝驾崩,他这个公主子是和先帝血缘最近的宗亲之一,有可能要被安排着改姓登基,他被吓得连夜出家,一刻也没有停留。
    闻不苦,你是真该死啊!
    作者有话说:
    瞎扯淡小剧场:
    不苦大师:_(:3」∠)_我说我是真的夜观星象,才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你信吗?
    大师的故事告诉我们,没事不要瞎旅游,很容易背锅的(不是)
    餔食*:古代对晚饭的称呼。
    第5章 认错爹的第五天:
    连亭这才想起,絮果之前曾想要递给他一个装着信物的绿色荷包。只是当时不巧,千步廊突发意外,有刺客从人群中暴起,想要当街刺杀清流派中的一位中流砥柱,闹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絮果差点被人群踩踏,却仍死死的抓着他的荷包。
    “你的绿荷包能给我看看吗?”连亭连问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毕竟之前他怀疑是不苦协同絮果在骗他,如今却有了不一样的猜测。
    絮果此时已经困得眼皮都要支撑不住了,坐在小榻上直打晃。但他还是有努力倾听他爹的话,在连亭开口后,稍稍反应了一下,就摸索着把他的蓝色小猫荷包从怀里的绳子上解开了卡扣,再掏出了里面的绿色小狗荷包。
    一层套一层,可以说是非常防盗了。
    小狗荷包的用料极好,连亭一摸就知道,是南边仅次于贡缎的一种绫罗,工艺复杂,质地柔软又不失坚固,上面的小狗刺绣也一看就是出身大家之手,价值不菲。荷包里是叠放整齐的……
    一千两银票。
    还有夹在银票中间的信笺,只有铁画银钩的二字留言:还你!
    从票据上就能看得出来,这是南方最大的钱庄南巷票号的银票,因其独特的防伪标志而扬名整个假票市场,令最擅长造假的鬼市都直皱眉头。南巷票号为南方的盐商财阀所把持,北方更多用的是起源晋商的三晋银号,大启还有专门为皇室宗亲服务的私人银庄。
    总之,这不太像是不苦能拿得出来的钱。
    不说不苦自一意孤行出家后,他的公主娘就断了他的花销,哪怕是放在以前母慈子孝的时候,不苦也不太可能只为演一场戏就拿出这样的大手笔。先帝对宗亲是真的抠,永宁年间甚至还闹出过县主穷得要靠典当嫁妆为生的笑话。
    也就是说,连亭眼神复杂地看向了眼睛已经彻底闭上,只有精神还在强撑的絮果小朋友,他之前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是真的。
    他真的没了娘。
    小小年纪一个人进京找爹。
    结果……却被闻不苦那个神经病给骗了!
    是的,经过厂公缜密的逻辑、合理的推测,他依旧不相信絮果这么巧的找上他只是一场意外。而如果他没有错,絮果也没有错,那错的就只可能是丧心病狂的闻不苦了啊,骗失恃的小孩认错了爹。
    而在找到闻不苦这个畏罪潜逃的傻逼前,连亭长叹一口气,只能由他来替好友收拾烂摊子。
    连亭对此接受良好,一看就是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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