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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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体告别。
    又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用烫得快融了的脸蛋蹭霍听澜的枕头,薄唇翕张着,与鼻腔一同,贪婪地擭取空气中的信息素,齿缝间窥得见一星红,是一点柔红的舌头尖儿,他吸迷了,吸醉了,像掉进猫薄荷堆的小奶猫,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只恨不得用猫薄荷搭个窝,从此就住这儿了。
    霍叔叔神思恍惚之际,他起身卷起霍听澜的被子,筑巢般拢起、堆高,下面用腿夹着被子,上面用被子埋着脸,来之前想好的只待十分钟早已抛至九霄云外,他不记得自己已在霍叔叔的床上流连了多少个十分钟,也早就忘了警惕窗外的车声,耳道中轰鸣的尽是自己的沙哑的呢喃与狂乱笨拙的心跳,霍叔叔
    就在这时,走廊上响起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虚掩的门缝中钻了进来。
    神志迷乱的叶辞捕捉到了这个信号。
    洒进房中的月光蓦地变亮了些,不像是月光
    龙舌兰香隐隐变得馥郁
    这些信号很微弱,况且他仍浑浑噩噩着,可本能的警觉已自混沌中浮升、破水
    叶辞抬眸,倒抽一口冷气,猛地蹬开被子,一骨碌弹起来。
    卧室门开了一个角度。
    霍听澜逆光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他醒神了。
    可是已经晚了。
    他被抓现行了。
    霍
    叶辞脸颊血色尽褪,眸子轻颤着,不可置信地瞪着,凄惶得像个落网的罪犯,一只惊弓的雁。
    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不是说十点么?
    不,不对
    他已经在这里待多久了?
    现在几点了?!
    为了不惹人察觉,叶辞没敢开灯,天早黑透了,一屋昏暗被走廊壁灯的暖光温柔地浸泡着。
    霍听澜怕再惊着他,没开灯,悍利身形在朦胧中渐近,开了口,一如既往,温柔歉然的语气: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以叶辞眼下的精神状态,显然难以捕捉到那尾音中情难自禁的细颤。
    说好的十点回,现在十点零一分,正正好好,算不上诓人。
    叶辞那点儿藏着掖着的小心思,他这几天已揣摩得八九不离十,只是不敢确定,毕竟叶辞逃避得太厉害。
    不过,今晚在走廊撞见时,只那一眼,他就基本确认了。
    本想借机揪住几缕蛛丝马迹,用来搔一搔叶辞怕痒的软肉,揶揄他,逗弄他,让他说清楚为何要趁无人时去他的房间,还摸他的衣服睡他的床,迫着那紧闭的小蚌壳呲几股水,再慢慢撬开。
    岂料
    干脆逮了个正着。
    那神魂颠倒的旖旎情态,以他的眼力,站在门口就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他还能按捺住那股邪火儿,全靠这两个月忍得够多,装得入戏,已当惯了好人。
    没,没有。对对不起,霍叔叔,我,不,不是叶辞回了魂,想用瞎话搪塞,关节却上了锈般艰涩,嘴巴都张不利索。
    他想溜。
    可脚尖还没挨着地,那股凛冽的龙舌兰香已迫近了,紧接着床垫一沉,霍听澜单膝跪在床沿上,截断他的去路。
    叶辞往后一缩,陷进堆叠的被子里,褪尽的血液渐渐涌回到脸上。
    跑不了了,他羞耻得头晕目眩,偷食禁果式的隐秘亢奋早已一扫而空,他追悔不迭,结巴着道歉:真,真的对不起,霍叔叔我,我今天不特,特别,不舒服,就对不起,我也不,不知道,自己怎,怎么了,像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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