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第9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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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卧房。
    谢柔嘉正躺在榻上看书,有人入屋来。
    她一听脚步声便知是谁,连眼皮子都没有抬。
    他在她身旁坐下。
    谢柔嘉闻到一股子很香的鸡汤味。
    晚饭只用了两口的谢柔嘉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拿余光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男人。
    他道:“起来用些鸡汤。”
    她的眸光落在他包着帕子的右手上,起身坐起来。
    鸡汤熬得很浓,油花被人撇得干净,上头浮着红枣与枸杞,像是很好吃。
    他勺了一勺吹凉送到她嘴边。
    谢柔嘉抿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好吃。”
    “是殿下太久没有吃过,”他又送了一勺到她嘴边,“这段日子,让殿下跟着我受苦了。”
    苦吗?
    其实谢柔嘉不觉得。
    不知为何,明明那样讨厌他,可同他在一块过日子,却从不觉得苦。
    谢柔嘉假装没听见,继续吃鸡汤。
    他用筷子细致地将上头的肉挑出来喂给她。
    一碗鸡汤很快见了底,她意犹未尽底望着他,“我还想吃。”
    他又亲自下去盛了一碗来。
    这一回,谢柔嘉倒没怎么用,眸光落在他手上,“疼不疼?”
    他神色微动,“不疼。”
    谢柔嘉这回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把那碗鸡汤退到他面前,“我又不想吃了,驸马替我吃了吧。”
    他抬起眼睫望着她。
    “这样瞧我做什么,”谢柔嘉偏过脸,“还是说驸马嫌弃我用过的。”
    他这才拿起汤匙小口小口抿着鸡汤。
    谢柔嘉透过窗子往外瞧。
    屋外不知何时竟又下鹅毛大雪来,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
    谢柔嘉问道:“驸马打算几时购粮?”
    如今城中的米粮价格十分不稳定,朝中下发的赈灾银并不是太多,她有些担忧照着这个形势发展下去,那点儿钱恐怕根本不够江南道的百姓过冬。
    若不是裴季泽拦着她,她都恨不得拿着鞭子去那些个黑心的粮商家里,每个人抽上几鞭子解解气,看他们还敢不敢发昧心财。
    已经吃完鸡汤的男人搁下汤匙,拿帕子拭了拭嘴角,“我还在等一个人。”
    谢柔嘉好奇,“谁?”
    他沉默片刻,道:“待殿下见到,自然就会知晓。”
    谢柔嘉见他不想说,便没再问。
    谢柔嘉也不知他在等谁,不过裴季泽在处理政务问题上,一向运筹帷幄,自然不需要她过多操心。
    眼下她该担心的是自己还不来癸水的问题。
    翌日一早,裴季泽前脚一走,她后脚又去了医馆。
    医师还是那套话,只叫她再吃上两副药。
    谢柔嘉怎么都觉得那医师医术实在太差,竟连这么个小毛病都医不好。
    不过鄂州城到底不比长安,她也只能等。
    从医馆出来后,她见时常尚早,想起早上裴季泽好像说今日要去视察河道,于是吩咐,“去河道上瞧一瞧。”
    谢柔嘉来鄂州那么久,也只去过一次河道。
    上一回去,河床上到处都是淤泥,满目疮痍。
    这一回来,已然大不相同,淤泥大多已被修理完结,原本被冲散的河堤已经修了一半,周围堆满沙包。
    裴季泽果然是个能办事的。
    她下了马车,眸光越过正在扛包的工人,一眼就瞧见被几个官员簇拥着,一袭绯袍,如修竹一般挺拔的男人。
    官袍上满是泥泞的男人正与身材精瘦,留有八字须的中年男人说话。
    今日风大,站在风口里的谢柔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裴季泽。
    这样的裴季泽是她没见过的。
    她认识他十几年,永远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如同谪仙一般,何曾这样脏过。
    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他这样很好。
    这时裴少旻瞧见她,朝她挥挥手。
    原本正与人说话的男人突然朝她望来。
    似是根本没有想过她会来,他愣了一下,立刻大步朝她走来。
    近了,他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蹙眉,“外头风大,殿下怎过来这儿?”
    谢柔嘉正欲说话,只觉得身下一股热流汹涌而至,且不同于以往,这回就好像是决堤的江河,止都止不住。
    她低头瞧了一眼,身下的衣裳殷红一片,正往下淋漓滴血。
    她平日里的颜色以绯色为主,今日难得穿了件天碧色的衣裙,却不曾想被弄成这般。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种时候来。
    鄂州城的医师。果然不大靠得住!
    若是传出去,将来被人写入野史里,遗笑万年!
    小腹疼痛难忍的谢柔嘉羞得无地自容,脑子一阵阵发晕。
    这时不知有谁喊了一句“见红了”,她瞧着面前的男人一张脸白得若纸,头一回生出与他解释的念头来。
    只可惜眼前一黑,什么话也来不及说。
    河道上的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么个突发情况,只瞧着平日里一贯冷静自持的御史大人慌了神,满目通红的抱着那浑身是血的美貌娘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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