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春日似晚星 第7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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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狐朋狗友到底哪儿来的胆子和误解,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贺星苒的不好啊!
    谁也不敢说话。
    赵醒醒脸皮薄,已经掉眼泪了,陈思晓连忙安慰她;祁颂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是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上并不明显罢了。
    好好的暖房趴,谁知道变成了这个样子。
    季航觉得靳屿威严也立了,该说的也说了,气氛可以缓和一下,赶紧出来打圆场:“来来来,暖房趴,咱们聊点儿愉快的。”
    他给罗亦周一个眼色,罗亦周很快就明白过来,开始招呼大家继续热闹。
    靳屿却因为他们的话,开始跟大家的热闹格格不入。
    或者说这些天他都是悬浮的、身体在和大家游戏人间,灵魂已经飘远。
    大家去阳台上烧烤,分烤盘的时候,才发现靳屿穿好大衣站在门口玄关处。
    罗亦周脑袋一愣:“屿哥,干吗去啊?”
    靳屿顺手拿起车钥匙:“我出去一趟,你们玩。”
    -
    贺星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开车到半路,看着眼前的红灯,她忽然感觉胸口很痛,在红灯的三十秒里,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牵一发动全身,她哭完,发现被顾泽刚扇过巴掌的右耳又开始隐隐作痛,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声音遥远而不清晰。
    红灯转绿,身后车子按喇叭的声音她都听不清,麻木、茫然地将车子开回云亭别院。
    她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到家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路上出点什么意外其实也很好。
    耳朵痛,估计里面又发炎了,贺星苒吃了一些消炎药,简单洗了个澡躺回床上。
    又是失眠的夜晚,她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起身,把那本飞行日志拿出来。
    她纤细苍白的手指轻轻翻开,钉线在她日复一日地翻阅中也形成了肌肉记忆似的,停留在纸张似乎被摩挲得柔软毛糙的那页。
    在机组人员名单里,挤着一个笔锋苍劲有力的名字:靳屿。
    她秀气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飞行日志上,氤氲开一片老旧的墨迹。
    四年时间,来回几百趟的航空旅程,将这本飞行日志撑得臃肿厚重。
    而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不能太满,有着靳屿签名的纸张,寥寥可数。
    能听到靳屿播报航空讯息的,更是寥寥无几。
    贺星苒不敢见他,不敢解释。
    这些年的荒芜里,同一架飞机上的时光、留在飞行日志上的字迹,是她道歉和思念的唯一证据。
    曾经的她幻想,如果两人不把话说开,那么永远就没有结束。
    她还可以随意怀念他。
    都说人生只活几个瞬间,那她就靠着拥有靳屿的那些瞬间一直活着。
    在记忆里,她可以随意拥有他。
    如今,现实摆在面前,靳屿被困在那年的梅雨季里六年,也终于往前走。
    -
    高楼上那个端端正正的方块变成了黑色。
    靳屿立在车前,呼吸在空气里有了具体的形状,白色的烟雾缭绕向上。
    身后有行人路过,好奇地看他,人走过还要频频回头。
    靳屿感觉自己有些荒唐。
    驱车从新房离开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
    只是不喜欢家里的空气而已,他告诉自己。
    然而所有的自欺欺人,都在云亭别院保安放行并搭话的瞬间告破。
    保安年纪不大,圆脸,小眼睛,笑起来眼睛更小了。
    他说:靳先生,许久没见你回来啦,贺小姐最近出门都少了呢。
    靳屿喉结滚了滚,最后只“嗯”了声,当作回应。
    鬼使神差地来到贺星苒家楼下。
    十二点。
    按照她的睡眠习惯,此时应该早就睡了。
    分开之后,他和朋友成日混在一起,偶尔会冒出荒唐的想法——
    贺星苒想生个宝宝,她不是想生你的宝宝么,又不是去找别人了,这么应激干什么?
    每当这个念头钻进脑袋,靳屿都感觉自己是不是鬼上身了,一向唯物主义的他甚至都想去道馆找大师做法了。
    再比如此时,他非常非常想见贺星苒。
    那天贺泽刚给他打电话逼着贺星苒道歉,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贺泽刚还有没有继续为难她。
    这么想着,再回神,就看到手指已经搭在了拨号页面。
    他凭借肌肉记忆敲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备注显示两个字:宝宝。
    他沉默良久,最后嗤笑一声,退出页面。
    而那块被他注视着的漆黑窗口内,贺星苒豁然从噩梦里惊醒,身上的汗水湿哒哒的。
    姑姑正在对她告别,然后消失,荒芒的大地上,她想抓住靳屿,却寻他不见。
    -
    临近离婚冷静期结束的时候,贺星苒不知道怎么去联系靳屿,却通过他的一条朋友圈发现他本应该在执行飞行任务的时间并没有工作。
    出于好奇和关心,贺星苒委婉地问了姜子格关于靳屿的近况,姜子格委婉地问了季航,季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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