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8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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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儿越发没良心,你倒是爽了,便不管孤了?”
    玉姝想说不是,转过脸,便被他吻住,好似今夜他格外喜欢以唇封口。
    但下一刻,玉姝的猜想又偏移了。
    腰间撞上匕首。
    “不行!”
    她一紧张便咬住了萧淮止的唇,贝齿漫开铁锈味道。
    二人目光紧缠,萧淮止眉宇间压着不虞,见她那双清涟涟的眼睛里盛满紧张,萧淮止循着她的动作往下看去。
    原来是在紧张他们的孩子。
    思及此,他原本锋锐的目光缓和几分,拉过一旁的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声线是少有的柔和。
    “放心,孤不会伤他,医官说你已有孕四月可以行房,轻点便是。”
    “不行……”玉姝嗫嚅。
    男人在床上的话断不可信,尤其是他。
    每回都是哄着自己说轻些,说不会的,可每回都是她嗓子都要哭哑了,觉得自己快死了,才觉得身体轻松几分。
    萧淮止也不再强迫,只淡淡瞥过她纤秾合度的身姿,大掌掐了一把,“好,你这般在意咱们的孩子,孤便等一等也无妨。”
    言讫,他伸臂探出帘帐之外,拿过干净的棉巾为她仔细擦拭过后,才翻身躺下,长臂揽住女郎温软的身子,将其抱至紧贴胸膛的位置才肯罢休。
    云鬓间都是溺湿的一层薄汗,玉姝一时不知今夜这些荒唐究竟是梦还是真实,昏昏沉沉的,她枕着一团火热温度,阖上睫羽沉沉睡去。
    这一场沉梦中,她没再梦见黄沙漫天,悬崖万丈。
    翌日醒来时,玉姝睁眸望着头顶花帐,晃神半晌,这才渐渐忆起昨夜经历。
    炼狱与云端,她都走了一遭。
    心神微定后,玉姝起身掠过眼前殿内陈设,这才惊觉,此刻竟是在重华殿中。
    那么一切都是真的。
    萧淮止当真完好无损地从战场回来。
    那昨夜徐府的那场动静呢?
    她拂开帘帐,起身便要穿鞋走出金殿,刚穿上鞋,珠帘之外那扇雕花殿门便已缓缓推开。
    玉姝抬眸望向殿门。
    银珰与她目光相撞,莞尔一笑,便与几名宫娥一并端来盥洗之物,仔细服侍着她。
    浑浑噩噩地用过早膳,玉姝有些惴惴不安,她瞥过殿内服侍的宫娥,每一个都是生面孔,不是从前重华殿的人,也不是阿姐后来更替的人。
    玉姝眼神飘忽,看向银珰,问道:“大将军呢?”
    “大将军在处理政务,晚膳时分会回来陪娘子用膳。”银珰答。
    放下汤匙的手微顿,她眼睫微闪,从前自己在这座重华殿亦是如同囚雀一般,被他幽禁起殿中。
    她费尽了心思,想要离开这座金殿,这座皇城,偏偏总是差那么一步,总不能得偿所愿。
    今时今日,他自沙场归来,更无逃离的可能,他血海浮沉地回来,又该如何将自己处置?
    昨日与他重逢,偏是在自己的新婚之夜,饶是她自知那是一场假戏,可萧淮止是提剑来的——
    蓦然间,玉姝眼底一凛,瞥过眼前服侍的众人,起身便想要踏出殿门,银珰却忽而挡在她的跟前,垂首躬身。
    心间猛陷一角,玉姝面容微愕问道:“怎么了?”
    银珰垂着头,低声答:“娘子受了惊吓,须在殿内好生养胎才是,医官说,不宜过多走动。”
    玉姝一顿,咽了下喉咙,声音发紧道:“我不出去可以,我想见玉家主,还有我的婢女绿芙。”
    她的情绪在一夜之间被牵引着,好似一根快断掉的弦。
    银珰交握在身前的手颤了颤,想起萧淮止嘱咐过的话,踯躅片刻后,道:“绿芙姐姐在宫外,家主与大将军有国事相商,忙完之后,一定会来见您的。”
    闻言,玉姝紧紧盯着银珰。
    她知道银珰从来不会说谎,可是若是萧淮止逼迫她的呢?玉姝不能完全信她,只对她的话只能半信半疑。
    绿芙在宫外或许是真,但她阿姐……玉姝一颗心都在悬浮着,心神紊乱,敛了睫羽,转身走向身后的珠帘。
    窗明几净,昼光如泻。
    午后时分,医官诊过脉,玉姝便斜倚在美人榻上小憩,乌眸瞥过一侧微敞的窗牖,重华殿的庭院内并未栽种多少花草,只能一眼望尽空旷得廊芜水榭。
    她扶着镂雕蒲桃纹的檀木把手,垂下眼睫,敛住了眼底反复的情绪,沉默片刻后,她抬眸道:“银珰,我想吃点凉物。”
    有孕以来,她总是食少吐多,纤细的身子好似一阵风都能刮动。
    但此刻,她主动要求进食,银珰自然要去满足她,赶忙笑吟吟地上前福身应道:“娘子也要食酸的?奴婢可去膳房让做些樱桃冰酪。”
    玉姝只颔首。
    见银珰满脸欢喜着离开殿内,她才黯了眸光,指尖轻蜷。
    晚膳前,玉姝用了半盏樱桃冰酪。
    暮霭沉沉,重华殿内乱作一团。
    锦帐内,玉姝倚着床柱,姣美玉容的顿生煞白一片,乌鸦鸦的鬓间镀上一层薄汗,唇齿间吟着细声。
    廊间一道沉重的步伐声正越来越近。
    殿门推开,满宫葳蕤烛光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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