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9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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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狭长眼眸里浮起一片晦暗,掌心力度稍重,顷刻,冷箭在他手中掰断。
    玉姝一时有些怔忡,心神未定,便见廊间檐下一束束微茫的灯光,照过一道颀长身影。
    心底猛地一震。
    是谢陵沉,计划中本没有这一环,玉姝一时不解,他为何要来故意激怒萧淮止!
    但同时,玉姝心中也明白了,他们已经得手……
    下一息,廊间传来甲胄摩擦的铮鸣响动。
    萧淮止沉着阴冷面色,便听门外似有踌躇,片刻,复尔传报:“主公!有急事要禀!”
    他折身,对上玉姝惶然的目光,声线冷凛:“禀。”
    立在廊下的士兵与前方将士面面相觑,温栋梁默了两息,朝内压低了些声音,道:“刚接到消息,诏狱被劫……”
    晦暗视线逡巡在喜帐前琼姿花貌的女郎身上。
    满室阒然。
    烛焰闪动一息,沉重的凤冠压在云髻上,硌出一圈红痕。
    此刻,玉姝如芒在背,下意识去拽住他的衣祍,低声唤:“郎君……”
    作者有话说:
    萧狗被绿暴击x2?
    第68章
    ◎畏惧◎
    【068】。
    箭锋银光刺过燃烧的烛焰, 折过女郎凌凌眼波。
    青年目光沉戾,落至手中折断的黑羽箭,薄唇扯动, 轻嗤一声。
    小畜生。
    门外黑压压的一片影子静静地候着, 萧淮止修挺如竹的背脊微弓几分,无形的压迫感在围绕。
    他将断箭抛至地面, 触过箭锋而微凉的掌心贴上玉姝的脖侧, 轻轻抚过, 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与呼吸。
    诏狱里关押之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想从她口中听见, 她与这一切毫无关联。
    粗粝的指腹按住她脖间跳动处,那双黑涔涔的眼睛逆着烛光, 垂睫便陷入晦暗之中。
    睨过她微张的唇瓣,萧淮止心中一沉, 垂落的眼眸只一幕幕地闪过三日之前的种种。
    零碎的画面, 在慢慢地拼凑, 即将把一个完整的真相还原。
    犹如洪水即将暴发、淹没一切,但他及时拉下了闸关, 尽量控制住情绪。
    “今夜,你可曾有过欢喜?”
    这是他今夜问她的第二遍。
    玉姝抬眼, 攥着他衣祍的手,慢慢地移,半握住他在颤动的手腕,唇张了张:“郎君,我……”
    “诏狱被劫, 里面关押的何人, 你可想知道?”
    他忽然打断, 目色冷凛地凝着她。
    萧淮止无法预判她要说的话会否伤人,打碎眼前的一切。
    今夜本是他们的大婚之夜。
    晦暗的视线逡巡在她的面容上,她这样柔弱的女人现在只能倚仗着自己。
    她本就只该依附着自己,分明他们都有了羁绊。
    玉姝睫羽轻抬,瞥过他渐渐平息的眼神,问道:“郎君,诏狱被劫的人是与我有关之人吗?”
    他目色冷锐,“诏狱关押的,是玉琳琅。”
    “姝儿不知道吗?”
    玉姝乌亮的瞳仁一震,她定定地看着萧淮止,半握在他腕骨上的指缓缓松了力。
    二人目光相持,松开的手好似断掉的那支冷箭。
    鸳鸯屏风上一双叠映相缠的剪影正在分开。
    指尖相离那一瞬,他手腕忽转,紧紧攥住她,面容沉静如水,若不是他滚动的喉结与渐重的呼吸。
    正在将他出卖。
    玉姝顺势仰望着他的眼睛,好半晌,她身形倏倾,紧紧去抱萧淮止的腰。
    “我说我不知道,将军可信我?”
    “将军的眼线时刻盯着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从未予过我一息自由,你可信我?”
    她越说越是压不住心中情绪,玉姝索性阖上眼睫,鼻音很重:“郎君对我始终存着戒备,又何必与我成婚呢?”
    “姝儿在责怪孤?”
    几滴泪随之落在他的喜袍上,玉姝平静道:“我不知道诏狱之事。温将军还在门外等着将军,玉姝为将军更衣罢。”
    她松开萧淮止的腰,起身去为他取屏风后的常服。
    烛台一直在燃烧,滴落的蜡油好似烫在人心里。
    玉姝取下屏风后的长袍,指尖触过锦袍上的金线,算着时辰,他们应该快要出城了。
    视线掠过屏风之外那道修长落拓的身影,神思拽回几分。
    她走至萧淮止身后,指尖触过他腰间革带,刚要解开,皓腕倏然被一只大掌攥住。
    “不必了,”他的声音冷沉,掌中力度分毫不减,蜿蜒青筋暴起,一时竟不知是在控制着她,还是在压抑着自己,“你是我的妻子,是我不该怀疑你。”
    萧淮止敛目,缓缓将她松开,步履凌厉越过身侧女郎,径直走向殿门。
    推门的瞬间,他并未回首,殿外风声簌簌夹杂着他冷凛的声线。
    玉姝听见他说缉拿逃犯,生死不论。
    而后,她抬眸望去,廊外照旧围着乌压压的一片。
    一个在骗,一个明知被骗。
    漆黑冗长的宫道上,照过溶溶月色,马蹄笃笃而过,焰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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