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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极其煽情的动作,但她的目光平淡如水,也让煽情变为了单纯的货品展示。
    “玉麟,你真好色呢。”
    少女苦笑一声。放了手。
    少年眼中,碧波荡漾的湖泊随着幻想中的这声质问消失了。
    裂痕自那琉璃珠般的眼里如涟漪蔓延开。少年保持那样,僵住了。
    他动动嘴唇,慌张的对着虚空辩解,嗓音僵硬:“不是的,阿姐。”
    “我没有把你当成……处理性欲的工具。”
    “我不是……那么想你的。”
    “我以前,也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在逃避罢了。”
    “阿姐……我……”
    关玉麟说不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也许,哪怕。
    万一,是对了呢?
    其实,他不就是想着用这种下作法子绑住阿姐么?
    缠着她,锁着她,一步也不让她离开。
    压着她,侵犯她,将她身心都永远困于手中。
    阿姐察觉到了吧。
    她就是知道,才会那么轻易地的让他要了自己。
    因为,阿姐她不在乎。
    她一开始就说过,如果他想要,身子可以给他。那另一方面,如果他想,她就会如他所愿。
    这并不是说自己对她有多么重要。
    恰恰相反。
    她不在乎他做的任何事。
    就像被圈养的宠物,主人要它做什么它便做什么,可它根本不知道那些行为的意义。
    阿姐也是。
    她似乎根本不理解、或者说理解,但并不在意他们姐弟二人在干什么。
    拥抱、交合、呻吟。
    即便那样深入交融过,离得却仿佛越来越远。
    阿姐从来没改变过对自己的态度。
    关玉麟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
    自己对阿姐……大概,只是单纯的血亲罢了。
    有些依赖,过于依赖,但也仅此而已。
    于是关玉麟又在想。
    ——阿姐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是为了发泄自己扭曲占有欲的对象?背德的快感引诱下的错误?还是来源未知的那种抵死缠绵的欲望?
    单纯的温柔的包容的姐姐。就是因为太包容了所以承载了他的邪念,可怜的阿姐,单纯的受害者。
    关玉麟想到他抱紧玉秀时的那种感觉。只要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就会涌起的。
    那种情感……
    源自于亲情。
    却又不止于亲情。
    那也许是亲情的尽头……更深更远的一种东西。源自血源、肉体、灵魂的上的极为紧密的东西。
    太过喜欢了所以到了根本说不出口的地步。说不出口就只能若无其事的逃避。逃避不过就开始生根发芽放肆的变了形。
    那已经不是‘喜欢’了。
    那是病。
    深入骨髓的、与生俱来的病。
    在看见彼此的第一眼,就知道不能离开对方。
    一旦离开,就会死去。恐惧将他俩紧紧相连。血肉骨头打断了还连着筋。
    她就仿佛是另一个自己。
    如果她死去,他也不会独活。
    如果他将要死亡,那他也会锁着她一起。
    生生世世,不止不休。
    这就是他的扭曲。
    他的感情。
    来自于最亲近的血肉至亲的亲情中所滋生的怪物。
    爱。
    “……阿姐。”
    关玉麟喃喃着,任由雨滴自树叶滑落于眼角。
    “玉秀。”这两个字,自舌尖轻轻研磨。
    他所有欲望的最终指向都是囚笼,只有锁链,从阴暗心牢里只能滋生出伤害。
    这种情感对阿姐来说太危险了。
    关玉麟对自己的这股冲动其实害怕的不得了。
    那样的颤抖、恐惧。可又那样的甘之若饴、欣喜若狂。
    [再这样下去,我会毁了她。]
    [啊,真的好想毁了她。]
    [我怎么能毁了她?]
    ——要让她离开我。
    ——要让她永远留下来。
    这种关系必须结束。这样交合永不完结。
    我要扯了她的手脚让她离不开我。我要斩断自己的手脚放她离开我。
    她应当爱我。她应该恨我。
    我要把她亲手交给别人。谁都别想从我手里夺走她。
    反复的矛盾与拉扯自始至终一次次的冲击着脑海,单是这种浪潮般的不确定性就能把他杀了。
    关玉麟的手不自觉抚上阿姐给他梳上的发辫。
    其实中午,他在极度疲倦时眯了一会儿。
    就是那短短一会儿。他梦到阿姐成亲了。
    关玉麟看到自己笑着将一身大红喜袍的姐姐交给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家世好、长得不错、家离得将军府也近,符合自己所有对姐夫的要求。
    阿姐笑的很幸福,他放开手时也很幸福。
    有种释然感。如愿以偿的解脱了。
    真诚的对姐姐予以新婚祝福,对姐夫故作威胁的举着拳头“要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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