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农历死中(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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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余弦脑内也有一套成型的世界观,能与他认可过的这位“同类”达成同频——银霁是暴风雪selkie,他是极夜打更人;银霁有冰屋,余弦有“天上”,这还真是……登月碰瓷啊!
    似是嗅到半空中嘲讽的气息,小哈士奇中气十足地叫个不停,余弦冷冷瞪它一眼,再次看向银霁时,又换上一副真诚的面孔:“我也是为你着想啊,元旦节的时候,你跟(18)班的智障们搞出那种小儿科操作,你自己都不觉得丢脸吗?不对、不对,从元皓牗组织民兵反对跑操开始——从你转到(18)班开始,你就被他们带偏了!拜托,几岁了啊,你不会真相信跑操是被所谓的群众力量叫停的吧!  ”
    “当然不是啦。”银霁轻轻捏住小狗嘴,琴房内的噪音便恢复了正常水平,“是敖鹭知的家人过来劝住校长的,对吧?”
    余弦稍稍哽住,大概也是没想到银霁了解一些内情。然而,很快地,他的唇边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敖鹭知的家人?元皓牗是这么跟你说的?”
    银霁一挑眉,这么看,他是有料要爆了。
    可惜现在不能给他这个机会,银霁打个哈欠,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是敖鹭知也是某个(1)班大佬,这很重要吗?”
    余弦的笑容逐渐扩大:“银霁,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双标。”
    “我怎么可能不双标呢,如果我严格遵守自己的立场,你就是找人撬开我家房门,我也懒得跟你讲一句话。”
    一时只能领会表面意思,余弦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这样吗?好的……你先别生气,我的意思是——‘阳谋’,你们都是这么说的吧?银霁,你根本不适合搞这一套。错了错了,不是你不适合,是它根本就不起作用,除了给自己催眠,对事态的发展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你确实是个慕强狗。”银霁确认了一遍,“还是个习得性无助的慕强狗。”
    “随你怎么说吧。看见没,我们两个只有褪去外壳才能坦诚相见,你不觉得,这是‘好朋友’的充分必要条件吗?”
    照余弦的意思,他在当下展示出来的面貌,才是他的精神内核?
    果真如此,银霁倒也不是不能给他个眼神,只不过,她很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余弦为自己脱罪的话术罢了。
    “‘坦诚相见’?笑死,劝你早点看清现实,看不清现实也好歹照照镜子——这一层也是你的壳,地幔都还没走到呢。”
    果然,余弦跌进了他亲手缔造的逻辑陷阱中,自信接话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
    “不,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与此同时,不了解你的人,正是你自己,何其可悲啊!”蓦地,银霁捏紧了他的手肘:“你刚刚说对了一件事,某种程度上,我们确实是同类,可是我早就发现了,面对同一件事的时候,我们总是会做出截然相反的选择,所以,不要用你那一套来揣测我,我嫌脏。”
    笑容从余弦脸上剥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狰狞:“我就不信尝过了阴谋的滋味后,你还能回到阳光之下。”
    “你不信你的,与我何干?”银霁翻翻眼睛,如果不屑是一种实体,余弦已经被掀翻在地了,“新年新气象,我现在觉着当面捅死更有效率,你说呢?物体的颜色需要反射光线才能被人眼识别,鲜血越红越好看,需要阳光的是它,不是我。”
    大概是察觉到两人的对话太过中二病,余弦稍稍拉回日常,提了个小意见:“那个,气栓杀人一般是不见血的。”
    “我就是寓情于景!您语文成绩也是抄来的吗!”
    未免再听一波怨夫发言,银霁照直进入主题:“你大伯的秘密也和刚才那番话有关?
    余弦装傻:“哪番话?”
    他是一点也不在乎生命的倒数计时,反而是银霁有点着急了,干脆替他公布答案:“你大伯本来相信着所谓的‘阳谋’,后来郑家对他做了什么事,导致他的信仰彻底崩塌了,于是他背弃自己的原则,选择成为‘阴谋’的打手,就连他唯一血脉相连的小辈也受到了牵连,对吧?”
    “不是唯一,我爸还有个孩子。”余弦只纠正了一个小细节。
    这就说明银霁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首先,你对‘阳谋’‘阴谋’的二元分类是不对的,它们只是根据不同情况灵活选择的策略,并没有道德价值取向……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还剩4分钟,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余弦盯着银霁,微笑道:“我只知道你是真的不想进局子。”
    “噗嗤。”
    针头刺入了余弦的血管里。
    他像是不知道疼似地,起初的惊讶转瞬即逝,转头看看纹丝不动的针管,神情是一种反常的开朗:“这么开不起玩笑?好了好了,我还要竞标好朋友,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啊。嗯……从哪说起呢?对了对了,就说你家附近那个已经废弃的xx厂吧!”
    银霁手腕一顿。龙王显灵,还真和废弃工厂有关?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两个都没出生的时候,警察不是从工厂里面抓了个杀人犯吗?其实啊,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我大伯那时候刚进警队,愣头青一个,碰巧又跟那个替罪羔羊认识,说是什么老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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