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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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但你不能不跟阿父说,更不能像熏鼠一样……”
    谢据听到“熏鼠”二字时,身体僵到发疼。他仍垂着头,等不到阿父说话,才回道:“我今日确实来过,但未偷鱼。”
    “我未说你偷!”
    “不告而取即为偷。阿父说与不说,其实都已判定了孩儿的德行有亏。”
    “你还有理了?你若不心虚,手掌为何不敢摊……”
    谢据已将双手全部摊平,说道:“我刚才来时,见灯彩之光美好,就以为能抓住。阿父,我手中无甚,你信了么?”
    谢幼儒气的牙痒,若换成长子,他早将陶盆扣过去、揍完两顿了,可这顽劣子,打坏了心疼,不打气的肝疼!每次教训,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若早摊开手,不就啥事都清楚了?
    “阿父,我想回精舍。现在就回。”
    谢幼儒手都气哆嗦了,端起陶盆,故意擦着这顽劣子过,重重扔出门,喊道:“来人!送小郎君回精舍!半道后悔也不许他回来!”
    王葛屋门被敲响,真没想到,童役竟把晚食送过来了,还热乎着。有肉羹、肉酱、一个麦面馒头。这个时代,馒头也叫蒸饼,外形跟后世的馒头一样,且有蒸裂的十字纹,咬开后,里头有菜和肉拌在一起的馅。
    赤霄看看王葛,再看地上的三条幼鲤。
    王葛被它的馋样子逗笑,指着小鱼道:“吃吧。”
    赤霄仍然望她、望鱼、望她、望鱼……纠结了不知多少回合,才吞掉一条最小的。
    一人、一鹤之间渐生亲近时,谢据正由壮仆背着,跋涉夜路返回精舍。
    贾舍村,村北。
    卫氏被堵了嘴,绑到牛车上,由任溯之带队,将此妇押往乡所,贾芹的尸体也一并拉走。明日全由乡吏押送县府。
    桓真揖礼,目送任溯之、程霜等人远走。
    铁雷冷的跳脚,问道:“这除夕过的。桓郎,在这屋里凑合一宿么?”
    “恶妇竖子住的地方,你也敢叫桓郎住!”铁风训斥兄弟。
    桓真笑道:“许久未见我荇弟了,走,去王家。”
    三人不急,牵马缓缓行走。除夕虽不夜禁,但农户都很小心,只在最宽的道上点燃爆竹堆,一边燃、一边再往里头扔。孩童绕着爆竹堆蹦跳、唱童谣,老人也大着嗓门欢声笑语。
    这时候,四周无旁人,确定爆竹声完全能遮掩近处的交谈了,铁风才敢问:“桓郎,案子……结了?”
    明代刘侗、于奕所著的《帝京景物略》中记载: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
    除夕:“除夕”最早出现在西晋周处所著的《风土记》中:除夕之夜,各相与赠送,称“馈岁”。
    藏彄(kou)之戏:也叫藏钩。古代岁前常玩的一种游戏,一个手中藏带钩,另个猜数。
    第102章 102 满嘴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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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真轻笑,如何说呢?p
    当时他跟任朔之先假设贾芹一定是被人推进井里的,在这个假设基础上,就得圈定凶手。p
    那必然先怀疑卫氏、鳏翁、王竹。p
    后二人,相互为证。鳏翁听到落水动静后,跟王竹一起出去的,见到卫氏已经在井边。鳏翁老迈、腿脚不利;王竹个矮、瘦弱。俩人即使合力害贾芹,也不容易,且贾芹在被害过程中定会不断呼救。p
    因此,暂可先排除鳏翁、王竹为凶犯。p
    桓真虽知晓贾芹之死的真相,但查桉……他是认真的。如果任朔之不重新审问卫氏,那他审!他就是觉得卫氏有问题!p
    此妇真那么心疼儿郎,怎忍心让儿郎曝尸一宿?再不济,也会给贾芹的尸身上搭张草席吧。p
    任朔之不跟卫氏废话,直接问:“卫氏。你儿郎落井时,你在哪?”p
    “我,在屋内。大人,可查清害我儿的凶手了?呜……我儿死的冤,他肯定是被人推下井的,肯定是啊……”p
    卫氏放声恸哭时,桓真拧身瞥了一眼鳏翁的房门,王竹赶紧将门阖闭,老老实实坐回翁旁边,不敢再偷听。p
    任朔之再问:“你在屋内何位置?一直在门口?竹床?”p
    “大人这是何意?啊?大人是在怀疑我?”卫氏瞪大双眼,声音变尖道:“大人不去审……”p
    “闭嘴!”单英喝斥,“大人如何审桉还需你来教吗?问你话就答!”p
    卫氏悲愤的看向单英,再看任朔之、桓真,还有立于尸体旁的程霜。她双腮可见的抖簌起来,咬紧,垂头,抽泣道:“回大人,我、当时我在、在竹床躺着。”p
    这种可怜把戏,任朔之见多了,句句追问:“你曾言,贾芹是听到了外面有动静才离开屋。那他离开后,屋门是阖、是敞?”p
    “肯定是阖!”卫氏抬起脸,乱发、眼泪、鼻涕湖了她大半面容。p
    “既阖紧了房门,你是如何确定有人落井?”p
    “落井有声啊!扑通一声,声音很响。”p
    “是么?”任朔之打量周围,桓真明白,立刻叫程霜帮着他把桔槔上的石头解下来,用麻绳一圈圈捆牢,绳端余出来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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