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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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里头热气蒸腾着有水渍在发亮,圆润的玛瑙坠子在她的耳朵边上晃来晃去。
    忽而,虞渔捉住了陈雍年的手。
    他愣了一下。
    虞渔握着他的手磋磨了一下,抬起头来,吐着热气说。
    “你的手温度好低。”
    她将掌心贴在他的手背上,丹寇艳透了,她掌心的热度很高,不断地与他冰凉的手背互相交换温度。
    陈雍年额角痛了一下,他很突然地把手抽了回去。
    虞渔也没有恼。
    说:“你刚刚扶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你身上的温度好像更低一些。”
    “我好像还在发热,你一碰我,我就觉得有点舒服。”
    她的话不知道真假,但是说出来看起来像是真的。
    只不过“舒服”两个字从她的舌尖缠绕了一圈再吐出来,像裹了蜜。
    她又有点头晕。
    陈雍年没说话,虞渔便闭了闭眼睛。
    她感觉窗外的光线很刺眼,这头顶的白炽灯也刺人。
    “陈先生,能不能帮我把窗帘拉上,灯也关了。”
    “要睡觉么?”他问。
    虞渔摇摇头,尚且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起。
    “太亮了,我有点不太喜欢。”
    等关掉之后,虞渔又觉得有些热。
    于是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朝着陈雍年看过去。
    “还是不舒服么?”
    “要不要喝点水?”陈雍年问。
    “不用,你可以坐过来一点吗?”
    因为关上了灯,也拉了帘子,病房看起来幽暗了不少。
    因此虞渔的声音在这段幽暗里,显得很突出,哪怕她声音很小,但是她每个字都显示出了一种奇怪的本领。
    等陈雍年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虞渔的身边,两人离得很近。
    她的呼吸声也是缓的。
    在这种幽暗里头,向来头脑清明的陈雍年人生第一回 因为一些陌生的情绪而头昏脑涨。
    和虞渔相处的一点点片段在这幽暗中划过,一些暴躁的东西也缓缓被塞入了他的胸腔。
    当虞渔的眼睛在幽暗中,仍旧泛着浸透了春水一般粼粼润润的光的时候,陈雍年像是借着这幽暗,喉咙用力地吞咽了一下,他喉结滚动的时候,额角也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那些所谓的修养忽然有点失效。
    因为下一刻,他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他俯身下去,用手摸到棉被里面,捉住了虞渔的手,虞渔尚且没反应过来,可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贴着她的身侧,握住了他,乃至与他十指相扣。棉被里面触及到一些柔软和温度,他身体微微抖了一下,紧跟着,颈侧的青筋也微微凸了出来。
    “他怎么抱你上来的?”
    “现在会舒服一点吗?”
    “我的手凉么?”
    “他抱着你的时候,是抱的腰和腿弯,还是搂着肩膀?”
    “可以把备注换了。”
    “以后改成我的名字,或者……阿年。”
    “像你刚刚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叫我那样。”
    他每说一句,声音便浑浊两分。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鼻尖几乎和她的贴在一起,女人的烫热的气,好像藤蔓一样朝他缠绕过来。
    然而陈雍年却忽然很想再凑近一点。
    他的喉结又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的身子几乎贴上她的了。
    本来他只是想握住她的手而已,然而她在这幽暗的病房里头,只是用那双微微上翘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在他握住她藏在被子里的手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呼吸稍微变得悠长了一些,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里早就被各种情绪支配得凌乱又混乱,只是看不出来,然而她安静的、微微呼吸着的模样,她滚烫发热的手,令他的常常如同平湖一般总是仿佛不会被什么东西影响的情绪,变得如同充了气的祈求,此刻已经脱离了标准线,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飞窜。
    她忽然朝上直起了一点身子,于是她热气蒸腾的,柔软腻气的脸颊,便与他的互相贴在了一起。
    只是侧脸而已。
    而这样的姿势,她耳垂上温热的带着一点女人特有的香味的玛瑙,正好从陈雍年的唇瓣上划过。
    “你体温好像真的很低,陈先生。”
    “贴起来很舒服。”
    “他怎么抱我的啊……”
    “我记不起来了,大概是公主抱之类的,我已经昏啦。”
    “陈先生……阿年怎么忽然这么在意这些。”
    “刚刚,你想亲我吗?”
    她的声音轻、弱、缓。
    这样侧着脸,陈雍年没有机会看到她唇角挂着的微弱的笑意。
    陈雍年回过神来,然而却因着这个姿势,额角却跳动得更加厉害。
    他的手在高温的棉被里头与虞渔十指相扣,现在虞渔几乎是与他交/颈的姿势,软、热、香的各种触感和气味如同一张黏腻的沼泽,让陈雍年的眼神变得晦涩、暗沉,他的喉头几乎是在不断地滑动着。
    身体……是不可避免地……
    然而她问了他之后,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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