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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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
    谢竟存好似回过神来:“没事。”
    “我……我觉得这一切好像有点不真实。”
    “如果真的能和你一起住,我会按照你的喜好,布置好每一个房间。”他声音有些低, 眼睛看着虞渔, 好像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是眼睛很认真, 很清澈, 他总是这样。
    沉默、干净、认真。
    他没说什么动人的情话,可是这种发自的内心的话,总是比任何所谓的承诺和即时的声色喜悦更加打动虞渔。
    她看着谢竟存,又觉得谢竟存可怜。
    之前面对任何一个男人,虞渔都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可怜男人。
    然而在谢竟存这里,这条原则很轻易就被打破了。
    没法如同拼图一样,拼凑起所有的原因。
    可是单单是坐在谢竟存身边,便好像觉得很安心了。
    “好啊。”
    “那以后,房间要交给你来布置啦。”
    窗外风雪飞驰而过。
    虞渔把玩着谢竟存的手指,声音软糯。
    谢竟存:“好。”
    “我会,很认真布置。”
    他这么说着。
    谢竟存其实并不能分清楚虞渔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他没有想着去区分什么,在他的耳朵里,虞渔说的每一句,他都听到了,他听到了,他就会认真对待,然后去回答,去做。
    他不会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亏,被欺骗了。
    喜欢一个人,应该认真对待她的一切。他从对虞渔产生喜欢的那一刻起,他便抱有这种爱情和责任感混杂在一起的东西,他不会去表达太多,只是在默默地做着而已。
    就像是以前玩镜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觉得给虞渔让蓝让红让人头,是他吃了亏,是虞渔占了便宜。
    那本来就是他该做的。
    所以谢竟存没有主动告诉虞渔,为了能足够配得上虞渔,谢竟存已经在慢慢脱离自己职业选手的身份,从上半年起,就慢慢回到了京都的家里,和所谓的父亲,见了很多次面。
    那些他以前不要,也不喜欢的东西,被他“讨要”了回来。
    这些只是他该做的。
    他向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心情也很难有很剧烈的起伏。
    在打职业的时候,电竞圈的人无不夸赞他有一颗极其稳定的“强心脏”,从来不会因为劣势而心态产生裂痕,永远都保持着完美的状态,能够在比分极差的劣势情况下,带队友走向胜利,那些人的夸赞令谢竟存并没有实感。
    他很少记得自己会有情感波动。
    他像是一片沉默的海。
    在遇见虞渔之前,他曾有两次强烈的情感起伏。
    第一次是母亲去世。
    第二次是那只常来窗台看他的猫消失。
    可遇见虞渔之后,每次听到虞渔的声音,看到虞渔的消息,只要接触到和虞渔相关的任何方面……他都会感受到陌生的悸动。
    起初谢竟存对这种悸动感到陌生和不解,但是慢慢地,他知道了,他喜欢虞渔。
    这种喜欢,是唯一的,是特殊的,也是无可替代无可置换的。
    他从来没有认为过虞渔属于他,尽管他希望虞渔永远都能牵他的手,叫他阿存。
    可是虞渔和他分手了,他也安静地接受了,甚至她签了另一个男人的手。
    谢竟存有时候会想:他能够看到虞渔,在微博上,在各种新闻上,在电影里,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他的母亲也好,那只黑色的猫也好,就只是那样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虞渔至少没有消失。
    他近乎顽固地认真地对待她的一切。
    在谢竟存的潜意识里,这一切,都不是什么特殊的偏爱、溺爱,这只是他该做的事情。
    对待虞渔,他就会这样,下意识的,就好像玩镜或者露娜的时候,那种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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