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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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逃犯的,明显松了口气,道:“这里确实打不到车。警官,您可真吓了我一跳呢。”
    第一眼见谢轻非的人,绝不会将她与警察这个职业挂上钩。可一旦得知这个事实,便觉得除此以外再没有更合适的可能。
    肃然的气氛被加油员一句话打破,车里始终没说话的男人这时也跟着笑了一声,探身过来亲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不麻烦,上来吧。”
    他把灯光打开,面容也被照得清晰了许多。乌黑的头发飞蓬一般自棒球帽内伸出来,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夜视偏光眼镜,下巴上缀着久未打理的青青的胡渣,双唇被头顶照射下来的琥珀色光泽晕染得柔和饱满。
    即便看不到全貌也能猜到他长得颇为英俊。
    谢轻非短暂地与他打了照面,只莫名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却不是最近生活中听过的。念着事急她也没多想,道谢后直接上车。
    门一落锁,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陌生人,距离拉得更近了。谢轻非甚至能嗅到他身上香水残余的尾调——潘海利根琴酒,是她喜欢的味道。
    发动后,车上放的音乐是《the sound of slience》,谢轻非心头微动,感叹又一次和他志同道合。
    只几秒的分神,她打消无关念头,说:“我要去一趟‘浪潮美食街’。”
    男人说:“正好顺路。”
    “那太好了,没耽误你的事情。”谢轻非回了群里的消息后熄灭手机屏,歪过头来面对着他说,“非常感谢,如果担心,你可以记下我的警号,后期和天宁分局核实。”
    “哪儿的话,警民一家亲,能帮到谢警官也是我的荣幸。”他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倒是你一姑娘大晚上跑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还上陌生人的车,不害怕?”
    谢轻非从后视镜中与他明黄色镜片后藏着的双眸对了一眼,道:“没办法的事,总得工作。”
    他却抿了下唇,情绪有些不好,淡淡道:“系好安全带。”
    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道:“就算是工作,大晚上也最好找个人陪。”
    这份叮嘱堪称语重心长,谢轻非听出他没恶意,也笑笑:“你左腿受伤,不也一个人开长途吗?”
    男人意外地抬了下眉:“怎么看出来的?”
    谢轻非随口道:“车轮上的黄色粉末是油菜花花粉,升州的油菜花期早就过了,这个季节还有大片花开也就大兴安岭一带。五天前那儿有个县城发生了4.1级地震,结合你车里的消毒水味和后座没来得及收拾的医疗箱来看,你应当身上有伤,不是骨骼上的问题,而是皮外伤。”
    男人不置可否,追问:“那为什么是左腿?”
    “当然是左腿,”谢轻非满脸写着不以为奇,“你上身有没有伤口一眼就能看清。既然能够开车,总不至于你平时习惯左脚踩油门,那车也不同意啊。”
    他又笑了一声。
    “猜得不错。”他不吝赞扬,“我确实是从震源中心回来的,左腿也确实受了点皮外伤。”
    虽然这对谢轻非来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推断,但没人不喜欢被夸奖,她从容地扬了扬下巴。
    男人又问道:“还能看出什么?”
    谢轻非:“嗯?”
    他说:“关于我这个人,还能看出些什么吗?”
    难得遇上这么个求知若渴,还不对被解读感到反感的人,谢轻非顺应自己对他那几分好感,又耐心地把见到他第一眼时得知的消息说了一遍。
    “都对。”他感叹,“谢警官,当警察的都像你这么洞隐烛微吗?要我是个犯罪分子,这会儿碰上你也算是栽了。”
    谢轻非摇摇头:“查案并不只凭对表象的观察,看出这些显而易见的内容也算不上什么本事。”
    男人静默片刻,明摆着是对“显而易见”一词的释义产生了怀疑。
    谢轻非笑笑:“况且,你是个好人。”
    身强体壮,有丰富的急救知识,知道发生地震依然去了震源中心,以及医疗箱上的特殊标识——都表明他还是个救援机构志愿者。
    男人领了好人卡,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节奏地点动着,倒没因为被她看穿而恼怒,更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
    他再度开口:“谢警官,你能看出我叫什么名字吗?”
    谢轻非轻笑,像是觉得他的问题很有趣:“当然不能啊。”
    男人提了提镜架,要摘不摘的,末了还是没动手。
    “行,”他连连点头,“不能是吧。”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浪潮美食街”交叉路口,比预计到达的时间还快了不少。
    警车早就到位,警戒线一直拉到路当头。夜宵摊子不像加油站那般冷清,疏散人流并维护治安的警察多,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更多,一条路都灯火通明。
    谢轻非下了车,又一次道谢,男人却熄火,从车门另一侧下来特地追到她面前,含笑问她:“你打算怎么谢?”
    见她被问住,他体贴地提供了方案:“加个微信,等你忙完我们细聊?”
    他的身量不容小觑,至少在车身高度近一米八五的车旁边还超出半个头,双肩宽阔,单薄的衬衫贴着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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