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后我觉醒了血脉 第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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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气境修士。
    人族紫府位于眉心三寸,身有紫府,才能修得神识。
    这天下间身有紫府者少之又少,玉琢也不知陈云起会不会是其中之一,以她现在修为,也探查不了。
    想了想,她在手上纳戒中翻找一二,掏出卷有些破旧的书简。
    既然陈云起已经开了黄庭,她也不必在他面前多做掩饰。
    看见这一幕,陈云起瞳孔微缩,那卷书简比戒指大了太多,玉琢却从戒指中取出了书册。
    亲眼窥见修行的神异之处,他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砍柴刀,好像紧握着这把刀就能安心许多。
    “这卷功法你可以先拿去用,如果能踏入道途,日后可以拜入我招摇山修行,叩问长生。”
    见陈云起不接,玉琢略一想便明白了为什么,她只笑道:“这只是最基础的功法,并不是招摇山不能外传的隐秘,若能帮上你也是件好事。”
    “何况我昨日还喝过你的鱼汤,这便算回礼吧。”
    她这样说,陈云起才接了书简,沉声谢过。
    “虽然现在才引气入体是有些晚了,不过你从前并未接触过修行之事,能在无意识中引气入体,已是很不错了。”玉琢勉励他道,“说不定不用多久,你就能步入引气境。”
    看来昨日自己算不出他的命盘,定是因为他处于引灵气入体,蕴化黄庭的关键之际,这才会被影响。
    听完玉琢的话,陈云起没有解释,心中却肯定,自己身上的变化是因为那个被他带回家中的少女。
    那两枚杏果……
    她也是修士么?
    但……
    “玉琢姑娘,你知道,天下会为日光灼伤的,是什么?”沉默许久,陈云起开口问道。
    玉琢愣了一瞬,会为日光灼伤的……不是鬼么?
    她不知陈云起为何这样问,但还是认真想了想然后作答:“我只知世间生灵若死后执念不散,沦为恶鬼徘徊人间,便需避光而生。”
    “但鬼没有影子。”陈云起又道,这是杏花里流传的志怪故事中常常提到的一点。
    虽然来源于志怪故事,这话却是没错,玉琢点头,示意他说得不错,鬼的确没有影子。
    而姬瑶有影子。
    她不是鬼,又会是什么?
    玉琢猜到,陈云起一定不会无缘无故问出这样的问题,他遇上了什么只能避光而生之物?
    “不过除了鬼,天下也有不少奇毒蛊物需避光而存,若是身中这样的蛊毒,或许也会被日光灼伤。”
    玉琢不免好奇,陈云起到底遇到了什么,但陈云起却不再开口。
    她心中颇多疑问,只是萍水相逢,陈云起既然不打算说,她便也不好追问。
    她到底是什么?
    站在山崖上,陈云起举目望去,杏花里的风景尽收眼底。
    他当然不会想到,姬瑶不是鬼魅,也非身中蛊毒,而是已经在这天下早已绝迹的魔族。
    陈家小院中,姬瑶坐在廊下,双眸微阖。
    她看起来羸弱异常,和传说中能令天地变色的魔族全无关系。
    玄衣人便是在此时出现在青瓦房外。
    他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大约是因为久居高位,一身气度令人望而生畏,全无与之对视的勇气。
    他站在门外,未等伸手敲门,原本紧闭的门扉蓦地打开,豆蔻年岁的侍女眉眼弯弯,笑出两个梨涡:“贵客是来寻人吗?”
    她眼底有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玄衣人居高临下地觑她一眼,微一拂袖,她什么也来不及反应便倒飞而出,重重摔在了院中。
    蝉衣倒在地上,有一瞬间,双目因为愤怒变为竖瞳,随即又恢复如常,露出泫然若泣的神情。
    以她如今实力,在玄衣人面前就如同随意抹杀的蝼蚁一般,什么也做不了。
    蝉衣不明白,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为何他会突然动手。
    看见这一幕,景弈脚步一滞,他抿了抿唇,向来人一礼:“景弈,见过……武宁君。”
    出现在杏花里这偏远之地的,竟然是上虞如今权势滔天的武宁君闻人昭。
    堂堂武宁君行事,又何须有什么缘由?
    他见蝉衣不顺眼,即便顺手杀了,也没有人敢置喙他。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杀了便杀了,无关紧要。
    父子二人将蝉衣视若无物,景弈平日对蝉衣还算不错,但她终究也只是个奴婢罢了。
    她的右手攥紧衣袖,微微低着头,爬起身来,沉默地退到景弈身后,如同一道影子。
    面对闻人昭,景弈的姿态再没有在杏花里村人面前的矜傲,反而显出几分寻常不会有的拘谨。
    其实比起武宁君,他更希望唤眼前人一声父亲。
    不错,景弈其实同这几间青瓦房的主人无甚关系,他是上虞武宁君闻人昭的儿子,只是借一个杜撰出的身份留在杏花里,以欺瞒天命,谋求一场机缘。
    这场机缘大到景弈愿意放弃上虞国都的繁华,蛰伏这荒僻乡野数年。最疯狂的赌徒也莫过于此,他押上的是自己不可重来的年少岁月。
    或许在这一点上,他的确有些肖似他的父亲。
    闻人昭将目光移向景弈,面上看不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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