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无日不春风 第1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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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这灯的样子……有些怪,像什么呢?”
    “晨婴,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告诉您多少回了,只因我生在清晨。”
    祝斗南笑了笑,负手朝向另一边:“晨婴者,西王母之冠,对么?”
    王晨婴仔细看那灯,果然似是个王冠形状。
    祝斗南回头道:“由此可见,我是费了一番心意的。”
    “殿下的心意,留给佳人吧。左右逢源,还不够您费心的么?”
    祝斗南哈哈而笑:“怎么,吃醋了?”
    王晨婴也淡淡一笑:“冬日里肝气犯胃,不吃酸。”
    “西王母之冠。”祝斗南走到她近前,也拨了拨那花灯的流苏,“我喜欢有野心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她们,一个太惰,一个太蠢。”
    第18章 狼心狗肺
    “这灯……”王晨婴抚过花灯面,笑问,“不会也是湘妃竹骨做架吧?”
    祝斗南面色一沉:“将个祸害留在身边,授人以柄,你说,是不是蠢不可及?”
    王晨婴看了看手中的花灯,焉知他日不会也成为祝斗南口中的‘祸害’?便放在一边:“如今顽石既已点头,那无用枝指,也当断则断吧。”
    “不然怎样?被她一并拖下水?残花败柳,不过是我给吴家的一个小小教训,还会纠缠下去么?”
    外面响起脚步声,王晨婴一侧身,隐在幔帐之后。只听来人悄声禀:“宫里来人了,是……翊坤宫的,有一封信,捎给王爷。”
    王晨婴出来时只见祝斗南脸色都变了,拿信的手攥得紧紧的:“蠢女人,这个时候,还敢给我送信?不知死活,休要连带本王!”说罢作势欲撕,却又慢慢停下了,将信放在案上。
    王晨婴赞许道:“果然冷静。”
    老人家畏寒,冰天雪地不愿外出,尤其是今日已几番折腾,可人家来接的暖轿就停在门口,祝寰泽不好推脱,便穿暖和了上轿,一路心下狐疑。
    钟离王府正殿中一派肃然。祝斗南居中而立,一旁坐着位一品大妆的中年妇人,下头,长史司的属官们分列两边。祝寰泽猜那妇人该是新封的提毓夫人,便彼此见了礼。
    太监呈上一封信。祝寰泽看了一眼,尚未开封,道:“这是?”
    “翊坤宫秘送信笺。”
    祝寰泽心内讶异,尘埃刚落,翊坤宫这是想做什么?祝斗南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这……这……信里写了什么?”
    祝斗南正色道:“叔公为证,斗南未敢拆封。”
    祝寰泽点头不止:“不错。宫内宫外私相通信,有违礼法宫规,不拆,是对的。”
    “此事,还请叔公处置。”
    祝寰泽年老世故,做了几十年宗正,八面玲珑,向来不会贸然得罪人,推脱道:“这宫闱之内的事,不在本王职权之内,这……”
    “斗南是自请责罚。”祝斗南说罢,拔下玉簪,摘掉发冠,郑重跪下。
    这一下祝寰泽更慌了:“快快起来,你谨守礼度,何过之有?”
    “是他不好。”提毓夫人站起身,“今天的这场风波,虽说是捕风捉影,可是,根深不怕风摇动,树正无愁月影斜。说到底,还是他平素招摇、轻浮所致,该罚,该重罚。”
    祝寰泽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斗南能够反躬自省,实在难得。既然如此,容本王想想,不急在一时。”
    “还有这封信。”祝斗南仿佛连碰也不想碰,示意太监送上,“还请叔公代为转交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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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平帝将一封一封的奏折丢在案上:“你也请战,他也请战,战、战、战、一场战要烧掉国库多少储备,烧掉黎民多少血汗?贪伐胜之名,夺民之用,废民之利,一群沽名钓誉的乱臣!”
    王弼看过一眼,最上是一封是联名奏折,九原公方剸犀、荆门公严崇和右督军越卧云,说道:“好在,凤翔公并没有蹚这趟浑水。”
    承平帝冷笑一声:“越毂?最老奸巨猾的,莫过于他。这三十年来,装作一副足不出户、不问世事的模样,哪一天忘了争权夺势,哪一天不想着兴风作浪?你看看九边重镇,多少掌兵的是姓越的!他不蹚这趟浑水?他若联名,岂不犯了三公逼宫的恶名?越卧云是他长子,与他亲自出面又有什么差别?”
    “皇上请息怒,人云亦云、吠形吠声,也是常情。”王弼略作停顿,转而问道,“关于贵妃娘娘,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示下。”
    承平帝稍作平复:“这次的事,钟离王处理得十分得当,朕心甚慰。那封信朕已看过,倒也没什么不妥,不过是为花灯之事道歉。只是这宫内宫外私自传信,到底犯禁。这个女子,表面柔顺,其实倔强,这一点,倒像她姑姑,只是,在深明大义上,相差甚远。俸也罚了,用度也减了,仍不能小惩大诫,实难……”
    承平帝一边和王弼说话,一边随手翻着内阁对所呈奏折的票拟,翻到一页,手停了下来,凝目片刻,面色转缓:“你看看。”
    “‘司天监奏,近日天狗星现,吉少逆多,有血光,忌刀兵’,审时度势、顺天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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