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无日不春风 第3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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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下手没轻没重?三叔去得早,爷爷和小五刚刚过世,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你也实在太不像话,该找个人来管教管教了,不然别人还当我们越家毫无家教!”
    “三哥你让开!”越孛缓过气,一把将越存推开,“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你根本就是借由头下死手。你是不是真的做了鞑子的奸细?那个豹鸢,根本不是什么小六,这是你们下的套!”
    越孚就站在后面,却一言不发。
    越存被越孛的话惊住了,只听他道:“细想想,你早就叛了敌了!什么孤身闯敌营炸死古鲁哥,就凭你?根本就是他们狗咬狗内讧,把这个‘功劳’送给你,让你大模大样回来,一定是有所图谋!你敢说不是,你敢叫揆文王世子来对峙?”
    奉祝北觐之命而来的清水营堡军兵围在周围,带兵千总余大龙有些发蒙。原本他得到的命令是,一旦从大同赶来的越家兄弟与鞑子奸细豹鸢相认,就以通敌罪一并抓捕,可没想到他们刚一见面就先吵打起来。越孛还指认越季是奸细,真是乱成一锅粥。
    越季与越孛目怒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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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昨日傍晚,越孚唤越季到厅中,让她看墙上挂的一幅字画。
    “残菊无复花,百越去魂断。”越季念了两遍,“什么又残又断的,这么不吉利还拿来挂在墙上?”
    越孚道:“你没有觉出别的不对?这两句,并非出自一首词。”
    越季尴尬地笑笑:“六哥你知道,这些文的东西,我……”
    “残菊无复花,菊花烙印,已经不在。百越去断魂,所有姓越的,来一个,除一个。”
    越季脸色骤变,琢磨着这两句:“这幅画是哪来的?”
    “是今天刚刚换上的。我想,有人在暗中提点咱们。这里是兵营,防卫森严,外人想潜入不易,所以只好悄悄混进来,挂这样一幅字画。”
    “你的意思是,能够证明你身份的菊花烙印已经不在了,现在他们把你我当做奸细叛党,留着我们,是为了引来更多越家人,然后一网打尽?可是……不会啊,有祝北觐在……”
    “小月季,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揆文王世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会不会是利用你对他的信任,让我们放弃抵抗与突围,束手就擒?”
    越季背后慢慢泛起一层冷汗,嘴唇一颤。
    “也许,并非如此。”越孚实不忍她如此,“他可能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小月季,原谅哥。六哥身为密谍,所行都是诡秘之事,难免有些杯弓蛇影。人心虽然险恶,却也不能灰心。”
    “哥——到了现在,你还在让我原谅你。你怎么就从来都不会怪我呢?”
    “其实那天的情形,要是硬闯,恐怕早都做了箭靶子。现在咱们两个还都活着,也不错。怪你什么?”
    “我估计二伯听到消息,一定会派人来,多半是三哥或是四哥,咱们该怎么办啊,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头扎进来?”
    “小月季,你听哥的。一会儿,趁着天黑,哥想法子引开他们,你逃出去。他们多少顾忌些祝斗南,不敢放箭伤你。你出去之后,立即奔大同,不管来的人是谁都截住他们,让他们千万不要自投罗网!”
    不出所料,越季一口回绝:“我不走!”
    “听话,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会牵扯到咱家更多人。”
    “我不走。”越季斩钉截铁,“但得想个法子,别把更多人扯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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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孛一把拽出配剑:“贼鞑子,敢冒充我越家人,不知死活!”一剑刺过去。
    小时候,越孛指点弟、妹武艺,也总是没什么耐心,骂骂咧咧的,这场景再熟悉不过,越孚看着来势汹汹的剑,竟是一呆。
    越季忙地拉开他,挡在他前面。
    越孛更怒:“拉拉扯扯像什么话?你前后跟多少个姓祝的不清不楚?现在又多了这个鞑子!你不要脸,连仇也不要报了?你忘了你爷爷、你爹、你哥哥都是怎么死的!”
    “好了老四!”越存还想再劝劝,当妹妹的可以任性,当哥哥的却不能不包容。不想越季毫不含糊,抓起无痕就是一剑。
    越孛气力比越季大得多,可这一剑并没使足劲,越季却是不遗余力,无痕锋利无比,差点伤了越孚。
    越孛这一下大怒:“好哇,当真要杀了你哥哥不成!”再下手,毫不留情了。
    越孚和越存看着二人相斗,都是皱眉捏着一把汗。
    越季以轻功见长,空中翻跃躲过越孛一剑,人未落地,手一抖,一条长链脱手。
    越孚未及细想,挥剑拨开暗器,可就在两件器物撞击的刹那,他心猛地一颤,五梅梭?
    直到梅瓣入肉的刺痛蔓延开,他才回过神,直愣愣向后退了几步。
    五梅梭奇毒,就连越家自己也没有解药。
    她当真会对自家人用五梅梭?
    越存见越孛这副模样,只道他是毒伤发作,霎时大怒,抽出佩剑:“越季!”
    越季几乎从没见过中平温和的三哥发这样脾气,愣了一愣。
    “你竟用这种毒器对自家人?当真是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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