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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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给奚昭喂了遍药,蔺岐突然感受到一道视线。冷霜似的黏在后背,令人无法避开。
    房里的几位医师都在身侧,这视线自然不是他们的。
    他直起身子,朝后看去。
    烛火朦胧,他看见窄窗外站了个人——准确而言,是鬼。
    那近乎透明的鬼影默不作声地站在窗外,死死盯着他们。
    陡然看见她,蔺岐拧起眉。
    随即想起奚昭之前提起过撞鬼的事。
    应该就是窗外这个了。
    并非恶鬼,但阴气太重,靠得太近也无好处。有一两个医师承受不住那骇人的森森鬼气,已经腿脚发软,快站不住了。
    余光瞥见一个医师头冒虚汗地瘫坐在地,蔺岐再不犹豫,手掐剑指虚空画符。
    赤色气流从他指尖飞出,化成上下三道符阵锁在屋外,火焰一般灼烧着。
    这符的效力大,那鬼刚碰着,惨白的皮肤就被灼烧出漆黑的洞,像是被火烧破的纸人。
    按理说应该疼得没法忍受才是。
    可她竟没一点儿反应。
    任由那符火烧破脸颊、手臂,还是紧贴着窗子死死盯着床榻。
    蔺岐又一蹙眉,但见几位医师好转,又有其他事更要紧,索性不管。
    -
    窗外。
    月问星透过符阵的间隙窥视着里面,越发躁恼。
    好烦。
    挡着她视线了,什么也看不清。
    她贴得更近,哪怕那符火烧得人痛不欲生,也不愿退后。
    半边脸快被烧没了,身旁陡然响起阵脚步声,急匆匆的。
    有人从旁边过来,一把拽住她,再使劲一扯——
    月问星踉跄一步,对上月郤的双眸。
    素来倨傲含笑的眼眸,目下却微微泛着红,哭过一般。
    “你在这儿做什么!”月郤拽着她走至一旁,压着怒火问她。
    “看奚昭。”被烧得只剩一半的嘴唇张合着,月问星缓缓眨眼,语气平静,“里头那道人想杀我,我也可以杀了他吗?”
    被火烧出的洞口上弥漫着黑雾。
    雾气交织、缠绕。渐渐地,她的身躯开始恢复原样。
    “别添乱!”月郤道,“他是大哥请来修缮禁制的,况且现在还要替绥绥疗伤。”
    月问星:“奚昭怎么了?她的气息在变弱。”
    月郤攥紧拳,颈子上青筋鼓跳,眼眶也泛起烫红。
    “是我害了她,若非我将那事告诉大哥,若非我拿了霜雾草,她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受这折磨。”
    他声音发抖,伴随着那若有若无的痛吟一齐落入月问星的耳朵。
    她紧紧盯着他,突地——
    “铮——”
    脑中那根弦崩断了。
    理智崩溃的瞬间,她高举起手,再狠狠扎下——
    手中的簪子精准无比地扎进了月郤的侧颈,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半边手掌。
    剧痛刺在颈上,月郤瞳仁一紧。他张开嘴,却没发出声音。
    在他捂住脖子的前一瞬,月问星抽出簪子。
    又是一股血迸涌而出,不多时就浸透了大半衣襟。
    月问星则握着簪子,神情恍惚地颤声道:“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恍惚间,月郤起先还以为她在为扎他的事而懊恼,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这一猜测。
    这疯子怎么可能会跟他道歉?
    果不其然——
    “脏了……脏了……本来要送她的。”怕弄脏袖子,月问星用手去擦簪子上的血。
    擦得满掌殷红,血又从掌缝淅沥沥地往下淌。
    “都怪你,要送给奚昭的,被你弄脏了……都怪你,都怪你……”
    月郤忍过又一阵剧痛,一把夺过湿腻腻的簪子,咬牙切齿地看她。
    “够了!”
    第17章
    月郤气得脑仁跳痛,心底又担忧着奚昭,好半晌脑子里嗡鸣不止,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
    他将那簪子收入袖中,抬手捂住伤口。殷红的血溢过手掌,顺着臂膀流下,将紧束的护腕染成深色。
    潦草使了个妖术,不一会儿,外渗的血就变少了。
    月问星语气森寒:“还我!”
    “月问星你真长本事了,以为死了变成鬼就没法对付你?这簪子暂且放我这儿,你再别往我跟前乱逛,若有下回定饶不了你!”月郤咬着牙道,每说一句,脸色就变得更苍白。
    他又往窗子里望一眼。
    四五个医师在房里忙碌着,蔺岐则坐在床边椅上,似在帮奚昭把脉。
    床榻则被遮掩得干净,看不见情形如何。
    “要担心就远远看着,别离得太近。”月郤收回视线,冷声道,“这屋里没几个人能受得住你那鬼气。”
    话落,他又折回了房前,一言不发地守着。
    月问星不愿瞧他。
    等他走后,她就蹲在窗子外面,背靠着墙,神情麻木地擦拭起手上的血,同时注意着房里的动静。
    -
    深夜。
    奚昭意识不清地睁开眼。
    身上还残留着余痛,但已经好上许多,喉咙也没那么肿了。
    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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