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4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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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辨出来人,他先是扯过薄被,将自个儿遮去大半,再才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大哥。”
    “嗯,躺着吧,无需起来。”月楚临温声应了,秉烛在他床畔坐下。
    将那满面热汗的脸庞打量一阵,他轻声问:“阿郤,如何弄成这样?”
    月郤闭眼,忍着太阳穴的突突跳痛。
    第一次对月楚临撒谎时,他几乎字斟句酌。又怕叫他看出什么,又怕出现疏漏。
    不过是个小谎,就令他掌心一片冷湿。
    他以为仅此一回,却不想这般快就要撒第二个谎。
    “没事。”他气若游丝,“就是夜里吹了冷风,有些发热,躺会儿就好。”
    月楚临一言不发。
    直到月郤受不住这沉默,睁了眼,才发觉兄长一直在注视着他。
    烛火掩映下,那张温润面容本该分外和煦,却无端使他心慌。
    “兄长?”他嘶声开口。
    “阿郤,”月楚临语气温和,像极在关心他的胞弟,“是在哪处吹了冷风?”
    “我……”对上那熟悉的眉眼,月郤几欲要说出实情。可心重重跳了一阵,脱口的还是谎话,“就在……院子里。从铸器阁拿了把剑,想试试手。”
    他的话说得像模像样,几乎连他自己都要信了。
    “便这样染了风寒?”月楚临道。
    “嗯。”
    “阿郤,”月楚临似作叹笑,“你还记得自己是妖么?”
    数百年的修为,会被一场风寒折腾成这样?
    月郤心紧。
    情绪起伏之下,那灼痛来得更突然。他紧拧起眉,生生忍着蚀骨之痛。
    “我……我是不想让大哥担心。”他低喘着气,谨慎地剖开一点事实,“大哥让我安心待在府里,但我总想着那只逃跑的凶狐。怕他惹出什么麻烦,就偷偷出府捉了他——如今凶狐原身就在那封邪囊里,大哥不如先处置了他,再来罚我罢。不论如何,我都受着。”
    月楚临放下灯盏,往后一倚,半边脸掩在了暗处。
    他缓缓摩挲着指节,轻声道:“看来阿郤还记得,为兄提醒过你,让你这段时日别四处乱跑。”
    “是。”月郤涩声应道。
    “为何?”
    月郤沉默一阵,方说:“怕我受伤,耽搁了修为,届时影响取魂。”
    “那阿郤缘何还要出府?”月楚临声音轻缓,便是话里藏着指责意味,也恰如潺潺溪流。
    月郤:“兄长要处理太阴门的事,又要和赤乌境的人周旋。那不过是只野狐狸,要真掀起什么风浪,只会让赤乌境的人抓着把柄,揪住不放。我……也想为兄长分忧。”
    “不过是只野狐狸……”月楚临慢声细语地重复着他的话,“一只野狐,就让你落得这般境地。”
    月郤已快昏厥,但还是强撑着说:“我只是一时疏忽,再无二次。”
    “在何处抓着了那只狐狸?”
    犹豫之下,月郤如实道:“庙市。”
    “今晚?”
    “是,今晚。”
    “好。”月楚临语气如常,“阿郤肯为为兄分忧,是好事。”
    月郤几欲松下那口紧提在心的气。
    但就在这时,月楚临忽问:“阿郤,今晚仅你一人出府么?”
    月郤攥紧拳,借夜色掩藏着神情。
    “就我一个。”他竭力维持着冷静,“我想那狐狸修为不高,我一个人也能对付,就没带随侍。但还是有些疏忽大意,往后再不会了。”
    “也好,你也长了教训。哪怕修为再低,都当谨慎小心,容不得半点粗疏。”月楚临道,像以往每回提点他般。
    又一阵昏劲儿涌上,月郤在被里悄悄掐了把胳膊,勉强保持清醒:“知晓了,兄长。”
    “凶狐的事聊完了,但还有一事为兄尚未弄清。”
    “兄长请说。”
    “方才我在庙市里看见你与一女子在墙边搂抱,极尽亲昵——”月楚临垂下眼帘,平静看他,“阿郤,是为兄认错了人,还是你有事相瞒?”
    月郤瞳仁一紧,需借着掐自己才能压下几分的昏沉劲儿,顷刻间就散得干干净净。
    “兄长——”
    月楚临起身,伸手朝床上探去。
    月郤察觉到他的意图,慌忙压住薄被,想要推开那手。
    “兄长,不能——”
    却是徒劳。
    月楚临分外轻松地打开他的手,从薄被底下捉出那枚琉璃球,捏在手中。
    月郤嘴里喊着“兄长”,想要坐起来,却被威压镇住,难以动身。
    他只能紧攥住系绳,心慌道:“兄长,我可以解释。”
    月楚临打量着那琉璃球中的银白“火焰”,慢条斯理地摩挲。
    “解释?”他缓声道,“阿郤,不如先告诉为兄,你取了自己的本命灵火,是要用在谁的头上。”
    直到此刻,月郤还抱着丝念想。觉得月楚临定然没看清他和奚昭的脸,仍有回旋的余地。
    他说:“取了本命灵火是以防万一,怕敌不过那狐狸,也好有个自保的法子——至于庙市上那人,兄长定然是看错了。”
    月楚临不语。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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