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15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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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他应信他。
    之前这道人说帮他,虽中途出了差错,可最后确然送走了蔺岐。
    如今他所说的每句话,听着也是在为奚昭考虑。
    但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兄长的话。
    当日兄长提起做过一梦,虽未言明到底梦见了什么,却到底在他心中扎下了一根刺。
    兄长既笃定这梦能左右他的行动,那必然不简单。
    思虑许久,他忽问:“你为何要帮她?”
    太崖掀起眼帘,不露声色道:“月二公子何出此言?”
    “你先前帮她,说是因为不想叫你那徒弟太过担心。可以,我就当你是顺手为之。但现在你那徒弟已经离开月府,和绥绥的道契也是生生断开,你我无需打什么哑谜,都知道这种断法意味着什么。说句不好听的,姓蔺的现下怕是不知死活。”
    月郤眯了眯眼,语气不算好。
    “徒弟的安危你不关心,反在这儿与我论些是非——太崖,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面对他的指摘,太崖神情未有一丝变化。
    反问:“月二公子是不信我?”
    月郤扬眉:“若你可信,我也不会万般猜忌。”
    “玉衡已非三岁孩童,何须我时时牵挂。”太崖道,“况且先前你我相商之事,其一便是让奚姑娘平安离府,自不会出尔反尔。”
    月郤却听不进去。
    他道:“如何出府,绥绥自有谋算,无需你干涉其中。若她说我不该找她,我自是不会往明泊院踏进一步。但现下我去找她,亦是她的意思。你便是说出再多利弊好坏,也不关我事。”
    话落,他转身就往明泊院走。
    不过刚行一步,便从斜里伸出一把折扇,拦住了他的去路。
    太崖在旁道:“月二公子就不再想想个中是非?”
    月郤的视线落在那折扇上,又缓缓移过,最后横睨向太崖。
    “她的是非便是我的是非。”他冷声道,“旁人所言,概不入耳。”
    太崖轻笑:“小郎君这是将脑子放在了旁人颈上。”
    “太崖,”月郤也扯开笑,语气却冷,“你与我兄长相熟,知他一二,却不了解我的脾性。兄长惯会使手段叫人闭嘴,我不通那套,只会耍些刀剑。道君莫要等到刀剑入身,才知谨言慎行的道理。”
    太崖低笑出声。
    良久才收回折扇,垂下狭长眼眸。
    “倒是低估了小郎君的气性。”
    一句话仿在揶揄,却听不出多少好意。
    月郤往前一步,正欲走,迎面看见秋木走来,手里还拎着食盒。
    秋木也瞧见了他俩,远远便礼道:“小公子,道君。”
    月郤扫了眼那食盒,瞧出不对:“绥绥没吃午饭?”
    秋木应道:“回小公子,姑娘前不久才出去。那绯潜让我把饭送回去,说是姑娘走前吩咐过,午间不食,待会儿回去了再吃。”
    “她去了何处?”
    “大公子那儿。”秋木道,“说是从那儿借了两本书,要去还给大公子。”
    月郤垂眸思索一阵:“知道了,你去吧。”
    秋木应了是,提着食盒便走了。
    太崖也转过身,走前又乜他一眼。
    “月二公子若有空闲,不妨想想我说的话。”他收回折扇,拢在袖中,“改日再会。”
    -
    书房。
    “大哥,你在吗?”奚昭叩门。
    不多时,门便从里面敞开。
    “昭昭?”月楚临侧身让道,“今日如何得空过来?”
    奚昭进门,打量着四周。
    上回她来时,书房里简直跟凶杀现场差不多。
    满墙都是血,那些珍贵字画也都乱七八糟。
    现在却又都崭新如初,瞧不见丝毫打斗痕迹。
    视线再一移,落在了书桌上。
    桌上不见平日里堆成厚厚一叠的簿册,而是放着方棋盘。
    棋盘破旧,痕迹模糊,一旁的棋子也有缺损,不知放了多久。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道:“就是有事想跟大哥说。”
    “坐着慢慢说。”月楚临拾起枚棋子,放入棋奁,“前些日子无上剑派送来了些蛟珠粉,有明目清毒之效——昭昭,不妨拿一瓶去试试。”
    奚昭坐下,看见了身旁桌上的几个青瓷瓶子。
    “就是桌上这些?”
    月楚临应是,又道:“每日取一匙,用水服下即可。”
    “既是那什么剑派送给大哥的东西,我还是不拿的好。”奚昭话锋一转,“大哥,你和太崖道君认识很久了吗?”
    压在白净棋子上的手忽一顿,片刻后,月楚临转身看她。
    “算是。”他语气温和,“昭昭怎想到问起此事?”
    “就是问问。”奚昭一手撑脸,抬眸看着他,“之前我不是跟大哥说,觉得他这人挺好玩儿吗?那时是因事还没定下,所以不好意思跟大哥多言。”
    月楚临的心头忽漫起一丝不安。
    那不安催促着他,使他下意识想要回避这话题。
    他几乎是生硬地转开话题:“那蛟珠粉效用甚好,昭昭可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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