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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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落霞式古琴,浅蓝色的面纱遮颜,独独留了双容纳星河的眸子不疾不徐地打量着对面的白衣华服男子。
    他俊美、冷情、高贵、深沉,看了一年,她从未看懂过他的眼神。
    而当玉如娇在打量他时,他亦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脸,确切地说,是她的眼。这双眼,清冽而不失风华,淡漠又微含雅韵,只一眼,就让人过目难忘。
    玉如娇浓密的长睫轻舞,纤手缓缓拂过琴弦,幽幽开口,像一缕吹过冰湖的风,冷冷的,稍了一丝惆怅:“一年了,公子除了听曲,就不想做点别的?”
    “比如?”
    她轻声一笑,语气冷然:“比如看看如娇的庐山真面目,四海宾客不知凡几,如娇卖艺不卖身,多少青年才俊挥洒千金万两,只为一睹如娇的芳容,如娇不乐意,如娇信缘分,合眼缘的方能成为如娇的入幕之宾,可公子既然得了如娇,百般护着如娇,又为何不看如娇呢?”
    “我这不是在看你?”眸光暗沉了几许。
    玉如娇心中一怔,明白自己的话有些激烈了,转而叹道:“一年,于红尘女子而言能有多少个一年?今日我尚能以简陋琴技博得公子几分垂怜,他日公子婚配后,怕是要将如娇抛诸脑后了,如娇只是想,在容颜依旧时能给公子看上一眼。”
    语毕,她抬手,要扯掉面纱。
    袖袍飘飘,他已一瞬数步,来到她身旁,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就势倒入他怀中,举眸,以淡漠清冷的眸光与他对视:“看来,公子的心里完全没有如娇,如娇虽沦落风尘,但心性清高,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从此以后,奴家不愿再为公子弹曲,公子也不再是如娇的入幕之宾。”
    她挣扎着起身,他低头,吻了吻那双深邃清冷的眸,并未揭开她的面纱,大掌却滑入了云裳之中,握住一方丰盈,细细揉抚:“本公子最爱你这双眼睛。”
    玉如娇的身子渐渐有了反应,眼神却带着几丝愤恨,喘息道:“公子不喜欢如娇,就别占有如娇。”
    说着,冷冷地撇过脸,痛极了一般,眉宇间哀怨交加,可不管她多难过、多伤心、多羞恼,眸子里永远干净透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光。
    不流泪的女人,真像!
    “公子,请自重!”玉如娇的衣衫已被拂落,露出魅惑人心的风光,她以手臂遮掩,“公子连看也不愿看如娇一眼,如娇对公子而言是什么?公子请放手,如娇卖艺不卖身!”
    这般挣扎的模样,令他好一阵心猿意马,抱着她平躺于铺着玫瑰色锦缎的大床,粗鲁地扯落她的罗裙,撩开自己的裤袍,几乎没有多少前戏,狠狠地冲了进去。
    “啊——”破瓜之痛让玉如娇惊呼出了声,眼角终于有了泪水,她还是要去揭开面纱,他却不让,把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目光灼灼地望进她冷凝的眼眸,一次又一次地发泄着自己的情欲。
    不知折磨了多久,玉如娇已如残花败柳般了无生机,下体血迹斑驳,混着乳白色的液体,一片狼藉,只是倘若细看,会发现红白的色彩中间似乎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蓝……
    他擦了擦身子,穿戴整齐,刚走了两步,头脑一片眩晕,仿佛刚刚喝过了十坛烈酒,甩甩头,看向两眼空洞无神的玉如娇,心里的狐疑才凝结成团又很快消散了。
    难道是方才纵欲过度了?
    疑惑不解的目光落在暗沉的绵软窗纸上,都这么晚了么?
    难怪了,一定是累着了。
    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扔在了桌上,冷声道:“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见客。”
    玉如娇不语,只颓然地落泪。
    他拉开门,往走廊而去。
    谁料,刚走了没几步,就一个踉跄摔倒,尔后,不省人事。
    另一个方间内,桑玥和子归夺门而出,子归捞起他回了玉如娇的房,玉如娇已简单套好了衣衫,见到桑玥,屈膝行了一礼,恭敬道:“属下见过少主。”
    桑玥淡漠的眸光扫过床上的斑驳,声含一分愧疚:“难为你了。”
    玉如娇面色一凛,与方才那矫揉造作、柔情蜜意的女子判若两人:“效忠少主是属下的职责,属下不委屈。”
    不错,玉如娇和子归一样,都是荀家最厉害的枭卫,不同的是,玉如娇更善于伪装、演戏,这样一种人,最适合成为细作,尤其,玉如娇有一双跟她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于是,她借用了冷瑶的招数,花了半年时间训练玉如娇模仿她的眼神,再把玉如娇送进了乾坤悦雲轩,又让姚家的三表哥姚奇大张旗鼓地邀请裴浩然来此处听曲。
    面纱,掩饰了玉如娇的容貌,也掩饰了其脸上和桑玥不相似的部位,只留一双真假难辨的眸子,裴浩然又怎会不心动?
    当然,裴浩然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为了避免被算计,他不让玉如娇用焚香,不过分与玉如娇亲昵,玉如娇也一直恪守礼义,整整为他弹奏了一年的曲子,才稍稍获得了他的一点信任。即便如此,她成功勾引了裴浩然翻云覆雨时,裴浩然依旧怕她使诈,所以不去吻她的唇,要知道,死士、枭卫在口里藏个毒囊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只是裴浩然做梦也没想到,玉如娇的确藏了毒,却是藏在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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