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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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扫过一片灰墙,望进了一个极小的黑洞,那里,闪耀着一种熟悉的锋芒。
    是……桑玥!
    桑玥的手一紧,桑飞燕发现她了!
    慕容拓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异样,另一手悄然摸上了旁侧的佩剑,随时准备迎敌。
    但桑飞燕只淡淡倪了一眼,便迅速转开。
    “公主,如何?”慕容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瑶兮公主用脚踩了踩桑飞燕的脸,又踢了踢莲藕一般的断臂,目光天真得像个孩子在打量一个玩偶:“还不错,削得很整齐,好了,你跟我回府吧。”
    慕容耀不疾不徐地道:“我没说要成为公主的人。”
    “嗯?”瑶兮公主的笑容一僵,“你耍我?”
    慕容耀扬眉,修长的手指划过瑶兮公主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人,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二。”
    瑶兮公主羞涩一笑,转过身,跺跺脚,扭扭捏捏道:“哎呦!你真是不害臊,什么我成为你的人?我有说过要跟你……啊——”
    话未说完,整个人已被慕容耀拦腰抱起,她将头埋在他健硕的胸膛,呼吸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新之气,咯咯笑出了声。
    慕容耀的桃花眼里闪动着极危险的锋芒,在他身后,斑驳血迹中,桑飞燕的躯干一抽一抽地挪动着……
    桑玥一行人走进了腥味扑鼻的屋子,她凝视着奄奄一息、只剩一副躯干的桑飞燕,面无表情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桑飞燕已无法言语,也不能握笔写字,只得尽量用眼神来表达要说的话,奈何她的左眼满满的全是泪水,根本叫人无从辨认。
    “你希望我救你吗?”桑玥淡淡地问了句。
    桑飞燕摇头。
    桑玥会意,对着子归吩咐道:“杀了她。”
    子归摸出腰间的软剑,以最快的速度刺入她的心脏,结束了她的痛苦。
    ……
    一路上,桑玥的心情都不太明朗,不是担心慕容耀会借着瑶兮公主的手向她寻仇,她自打重生以来,早就习惯了这种刀刃上的生活。她之所以不悦,是因为慕容耀的转变,让她对男人的薄情又多了几分认识。
    想想她和慕容耀也算青梅竹马,那时候的慕容耀,人前含笑,人后悲苦,尽管她不愿忆起,但也不能否认,那段岁月里,她和他一起度过了许多伤感流泪的日子。
    他们勉强算是同病相怜的人,他丧母,她饱受欺辱,她陪着他,不至于让他孤单,他护着她,给予了她少有的温暖。
    他曾偷偷地亲过她的脸,她知道的,只是没有说。
    前世,如果没有裴浩然横插一杠,她顺理成章地会成为他的妻妾吧。
    这一世,利欲熏心,皇权之争,他一步一步地坠入无底深渊,变得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他把魔爪伸向她的父亲时,她亦将矛头对准了他。
    他和她之间,童年时拥有过彼此最纯真的一分感情,成年后,却结下了一辈子抹不去的血海深仇。
    犹如前世的她,为裴浩然做了那么多,最后落了个惨绝人寰的下场。
    而今的桑飞燕,被慕容耀榨干最后一分价值,连个痛快的死法都得不到。
    这世上,还有什么人的心,是一成不变的?
    马车停在了姚府的大门口,慕容拓抱着她下了马车,依依不舍道:“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你回吧。”语毕,转身就要离去,却被他拥入了怀中,他低头,欲像以往那样吻她,她撇过脸,“我累了。”
    慕容拓先是一怔,尔后顺着她的话:“嗯,这一天真够折腾的,你好生歇着吧。”
    转身上了马车,已经跨入大门的桑玥踅步返回,远眺着消失在街角的暗影,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不安。
    四月,李萱辞世,五月,镇北侯李季远病逝。
    春季,就在几场法事中悠悠渡过了,曾经轰动一时的李家,彻底淡出众人的视线,从此不会有人记得李季远,不会有人记得镇北侯。
    冷昭的病假告终,他重返朝堂,只是,依旧没能寻回裴浩然,渐渐地,裴浩然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各种猜测如漫天飞雪,有人说,他在南越树敌太多,被仇家被杀掉了;有人说,陆氏重掌中馈之权后,奋力打击二房,裴浩然被陆氏逼走了;也有人说,裴浩然看破了世俗,寻了个世外桃源,落发出家了……
    这些言论传遍了大周,连皇宫都无法幸免。
    御花园内,花团锦簇,初夏的骄阳带着浓浓的热意,炙烤得久未逢雨的地面有些干燥。
    长平公主找到了正在摘花的冷贵妃,在冷贵妃身旁,是同母所出的妹妹庆阳公主。
    庆阳公主很好地遗传了冷家血统,是所有公主中最天姿国色的一位,尽管年仅十五,却已出落得姿容艳丽、风华绝代,那眉眼,七分像冷贵妃,就连性情,也颇为类似。
    “儿臣参见母妃。”长平公主屈膝行了一礼,因焦急的缘故,话腔气呼呼的。
    庆阳公主皱眉,这个姐姐从来以优雅自居,此刻竟当着母妃的面露出有失敬意的一面,着实不妥。
    冷贵妃穿着华美的紫色宫装,袖口和衣领用金线卷边,绣了七彩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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