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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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阳兴致不错,给三个护卫都赏赐了不少酒。至于,那药为何会跑到桑玥的身上,她却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了。
    云阳的脸色不复从前的温润闲适,他拉了拉瑶兮公主的袖子,语气了含了一分委屈:“姑姑,我当时一进门就看见桑玥拿着药,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想想,如果我明知对面和长平厮混的人是莫海,绝不会将此事声张了,这不是摆明让我难辞其咎吗?”
    瑶兮公主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异变突生。
    “皇上驾到——”多福海尖细的嗓音犹如一记闷雷在众人的头顶轰然炸响,除了桑玥和慕容拓,所有人都止不住打了个哆嗦,云傲会来,可不正是慕容拓捣的鬼?
    “参见皇上!”
    “参见皇兄!”
    “参见父皇!”
    “瑶兮,你府里新进的人呢?”
    人未到,声先至,新进的人,除了秦焕,再无其他。
    瑶兮公主不明白为何皇兄没进门就关心起她的男宠了,但还是恭敬地对答:“他刚刚喝多了酒,歇下了,我改日再为皇兄引荐他。”
    一袭明黄色锦服的云傲潇洒地立在了光影交错处,桑玥抬起微微迷离的眸子,目光向他望去,只见他的面色半是柔和半是阴翳,犀利的眸光带着洞穿一切的势气自房内淡漠地扫过,最后定格在了面色潮红、双眼涣散的长平公主身上,她的脖颈处还残留着嫣红的吻痕,而那名醉得不省人事的侍卫身上隐隐飘着他御赐给冷贵妃的苏合香。
    电光石火间,他的浓眉蹙成了一团,漆黑的眸,暗涌浮动、怒火流转,宛若盘古开天地之前的混沌,朦朦的而又狂躁的,一触即发。
    对于一个皇帝而言,过程永远都是其次,云傲更看重结果,结果就是二皇子的贴身护卫侵犯了皇家公主,还被外人给逮了个正着。
    当然,如果事态真如云阳预计的那般发展,云澈跟长平行了不伦之事,可就另当别论了,毕竟两兄妹没理由厮混在一起,明显是被陷害,但侍卫跟公主的风流韵事古往今来不知凡几,长平又向来跟云阳亲厚,往二皇子府跑得很是勤便,一来二往之下,那些血气方刚的护卫对她垂涎欲滴,似乎合情合理了。
    上回,不就曝出了莫德仰慕长平一事吗?
    可见,长平终究是跟云阳,不,跟云阳的护卫们过于亲近了些。
    云阳此刻若还紧咬着桑玥不放,只会给自己多扣上一顶陷害重臣之女的罪名,人是他的,出了事他难辞其咎,现在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谈何构陷桑玥、构陷姚家?姚家不对他落井下石他感恩戴德了。
    姚家的确不会落井下石,可某个护短护到了极点的人脸色忒不好看了,慕容拓算是恭敬地拱了拱手,道:“皇上,我老远在院子里就听见二皇子说抓到了桑小姐在销毁媚药,这种贼喊捉贼的戏码太过拙计,我实在懒得理会,皇上明朝秋毫,想必会还桑小姐和曦王府一个公道。”
    一句话,搬出了曦王府,意味着他将南越放在了砝码之上。
    云傲思虑他厚重言辞之际,莫名地觉得和他依偎而立的桑玥有些怪异,这种亲密的举动更是令他没来由地心头烦躁,他的语气,沉如玄铁:“朕不会冤枉好人。”
    慕容拓微笑,语气坚定:“这是你们云家的事,我们就不过多插手了,公主是云家的公主,护卫是云家的护卫,跟桑小姐没什么关系,至于二皇子企图污蔑桑小姐的罪名,本王看在两国友好邦交的面子上,便不追究了,但下不为例。”
    云傲点头,示意他们退下。
    慕容拓拉着桑玥以及姚家三兄弟一并离开了现场,只余下盛怒中的云傲、冷汗涔涔的云阳、惶恐不已的赵斌和错愕懵懂的瑶兮。
    偏长平公主的药性尚未退去,莫海的醉意仍然厚存,想从二人口中审出什么话难于上青天,不过,云傲也不打算对二人进行审理。
    他的眸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蓝色的倩影,脑海里徐徐飘荡着她回眸一瞥中露出的受伤和无辜的神采,那一刻,她的眉眼,竟是那般酷似香凝。
    桑玥明白,陆鸣心的事,今晚的事,表面看来是在通过陷害她来打击姚家,但云傲的心里一定会滋生一个疑惑:姚家的人那么多,为何大家偏偏盯上了她桑玥呢?
    此时,云傲的心里的确是这么疑惑的,尤其捕捉到了桑玥临走时的那种神采后,心底就像爬进了一万只蚂蚁,痛痒交加,蚀骨腐心。
    瑶兮公主定了定神,走近云傲,挽住他的胳膊,试探地道:“皇兄,你打算怎么处置长平和莫海?”
    云傲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和颜悦色地抚摸她的肩,而是淡淡地抽回手,几个呼吸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眸光所过之处仿若尽数冻结成冰,那声,更是少有的冷沉,甚至夹杂了一丝失望:“长平需修身养性,自此迁入佛堂,非诏不得离开。莫海侵犯皇家公主,赐宫刑,三日后腰斩,不得缝尸,谈氏,诛九族。云阳监督不力,罚俸一年。”
    宫刑,将男人的下面整个儿切除,残忍至极,还要生生熬过三日最痛苦的时期,再处以腰斩,还不能缝尸,这摆明是掐断了莫海下下甚至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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