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鸾/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 第1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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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影。
    谢洵已经在这儿站了一会,方才见她在梳妆,本着冷漠避开的态度,他候在了外间,却没料到听到了这样南辕北辙的话。
    前一秒还在夸赞驸马是个好人,下一秒就密谋起了养面首的大计。
    真是好一个风光无限的靖阳公主。
    将一颗心掰成八瓣?
    他倒想问问,朝三暮四的究竟是谁。
    先是谢家公子,又是祁小将军,左拥右抱还不忘给身边侍女也找个好归宿。
    公主这心可真是博爱。
    谢洵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面色沉沉,瑞凤眼底是勘不破的复杂情绪。
    他明显察觉到,认识靖阳公主不过十余日,统共不过见了五面,满打满算相处起来也就一日,自己的情绪却莫名跟着她走,像脖颈间钓了一根看不见的绳。
    年轻的郎君悄然握紧手,他不懂这是为何,但他不喜欢这样被旁人影响,却无法自拔的感觉。
    看来得找个时间把卫疏约出来问问。
    ……
    算着时辰,谢洵缓步上前,一双手撩开珠帘,珠子清脆的碰撞声及时送到内间,屋里的主仆二人果然停止嬉笑。
    看着眼前坐在妆凳上乖巧的女郎,谢洵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撕裂感。
    若不是方才在外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他几乎要以为靖阳公主一直是这副模样,毕竟谁能想到睁着一双水眸望过来的少女,心心念念的却是养一堆面首呢?
    其实元妤仪内心也实在不平静,这人走路没声音的么?方才自己同绀云说的话,也不知他听到多少,若是全听到了......
    女郎微不可见地蹙起眉尖,有些心虚。
    紧张地吸了口气,她缓缓站起身向谢洵走过去,满面春风,恍若不经意地问,“郎君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洵直视着她的目光,听出她试探的语气,淡声回答,“臣也是刚到,提醒殿下记得去侯府。”
    那就是没听到。
    元妤仪提着的心落了地,转眸看了眼外面的天,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应声道:“已近巳时了,那郎君咱们快走吧。”
    她这驸马,冷性少言,可冷不丁冒出一句,她总是反应不过来。
    方才刚说完那些大言不惭的话,现在正心虚,自然催着身边的人离开。
    谢洵淡定地装不知道,只是看着霸道塞进他肘间的纤细胳膊,微微怔愣。
    他脸上万年不变的沉默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谢洵不明白,为何她刚说了与他一别两宽的话,下一秒却能依旧若无其事地揽住自己。
    这世间能让谢二公子不解的事很少,男女情爱占其首。
    但谢洵一向不屑于搞懂男女之间,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恨纠葛。
    沉溺于情爱的,都是糊涂人。
    可如今真的亲身经历其中,才发现自己设局诓进来的妻子实在太过神秘且复杂,她的想法与举动更是南辕北辙。
    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良久,谢洵得出结论,防备心更重一点,不动声色地猜测着她的真实面目。
    —
    坐上马车,二人一路无言。
    说起来也不过认识几日,还不够熟稔,元妤仪尝试找话聊天,可无论她说什么,那边的郎君都是一脸平静,毫无波澜。
    如此一来一往,元妤仪索性闭了嘴,掀开车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街边的集市。
    大晟这几年风调雨顺,又开设了沿海集市互通贸易,正是蒸蒸日上的好模样,景和帝年轻,胸中还有许多谋划没有施展。
    忽然,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驾车的是靖阳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马夫,勒住缰绳朝车内道:“殿下,前方的人群堵住了去路,您看要不要绕路去侯府?”
    元妤仪侧首扫了眼,见前面的人群在缓慢往前走,遂应道:“不急,宣宁侯与夫人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想来不会介意这等小事。”
    说到最后,她又恍若不经意地看向坐在马车另一边的郎君,他依旧是那样沉静的面容,只轻嗯一声,以示附和。
    她是皇族公主,又有新婚之夜做借口,谢家人素来注重在外的声望,自然不会找靖阳公主的麻烦。
    谢洵想起宣宁侯府那群人嘴脸,沉静无波的目光落在紫檀木车厢上。
    谢家不想和元氏皇族绑在一起,可更不想的,是让他做这个驸马。
    他们不想要的东西,也不想让旁人纳入囊中。
    这般自私,又这般不讲理。
    年轻的郎君伸出右手食指,又开始无意识地轻敲起膝盖,抽出三分心神思量着前后的事。
    王夫人不想让他青云直上,他能懂。
    毕竟世家虽先考虑嫡长子袭爵,可若是嫡子怯懦无能,并无可取之处,最后选择本支庶子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可是父亲也不想让他变得更好,这是谢洵从小的疑问。
    每当他稍微展露出棱角,父亲便彷佛看到了什么避之不及的东西,对他愈发严苛不满,甚至称得上怨恨。
    马车顺着人流缓缓移动,车轱辘轧过青砖,滚动的声音和四周嘈杂的人声同时响起,忽然,马车猛地停住,整个车厢剧烈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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