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鸾/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 第9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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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有别?,还请谢公子自重。”
    谢洵神色一怔,眸中闪过一丝无措,正?要解释时,少女?已然毫不留情地离去。
    木门在他面前关?上,将他拒之门外。
    其实来时,谢洵已经提前做好了被她冷眼?相待的准备,却没想到亲身面对这些时,心中还是不免竟是这般痛苦。
    但他并无丝毫怨言,只因看似进退两难的困境横亘在面前,自己在二人情浓时冷漠地提出和离,还扯谎骗她。
    哪怕他有如何不可透露的内情,都不是借此伤害公主的理由,她才确定?下?来的情意被人弃若敝屣,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被轻易原谅。
    谢洵清楚元妤仪的性情,少女?看似温软,其实内心最坚韧果决,敢爱敢恨,因此她如今是这个反应其实再正?常不过。
    但这也让谢洵明白,元妤仪从前待他皆是真?心实意,无情之人对所有人和事?情都持可有可无的态度,怎会有怨怼?
    此时别?说只是不让他进屋了,就算靖阳公主拿把剑说要让他以命赔罪,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
    外面的风雨未止,屋里的少女?也不平静。
    元妤仪接连斟了两杯凉茶,一口喝完,才将心头那股愤愤不平的郁气压下?。
    隔着明亮的烛火和轻薄的窗纱,廊下?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始终未动?,只是沉默着守在外面。
    少女?站在门后,不开门也不离开,两个人像极了吵架怄气的眷侣。
    她气恼;
    恼的是谢洵想和离便和离,想留在她身边就无所顾忌地找过来,她恼的是自己看起来像被人戏耍的无知少女?。
    他们是夫妻,夫妻便代表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携手应对,不可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是谢洵恰好踩到了元妤仪的底线。
    她曾亲眼?看到那夜他和江相等人亲密地攀谈,可就因为对他的信任,她没有质疑,没有拆穿,而是选择询问,可他呢?撒谎骗她。
    后来的事?更让她恼怒,一句话都不解释,径直送来一封“夫妻反目”的和离书等她签字。
    怎么,他谢二公子的嘴就是金子镶的吗?撬开他的嘴比撬蚌壳还难。
    现在倒好,她独自难过许久,谢洵竟找上门来,突然想开要解释了,突然说非他本愿了?
    他想说,也得看她想不想听。
    元妤仪在屋里踱了两步,越想越不平,隔着门斥道:“谢公子还在这儿等着做甚么?你我已然和离,让旁人看见难免误会!”
    谢公子和误会两个词被少女?咬得极重。
    谢洵却没有因她这威胁性满满的话后退半步,他的声音宛如清脆的碎玉,语调郑重,“谢某不怕误会。”
    误会好啊,他还怕人不误会呢。
    元妤仪闻言怔愣一瞬,眉尖微蹙,径直拉开门道:“谢衡璋你无赖!”
    门外的青年一身湿透的素白直裰,乌黑发丝也湿答答地黏在额边,宛如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谢洵神情淡然,并不恼怒,反而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这是殿下?第二次骂我无赖。”
    元妤仪一怔,显然也想到了第一次的情景;
    在青州客栈里,他们刚剖白心意时,谢洵堪称让人震惊的那句话,“与自家?娘子恩爱,不必挑时候。”
    少女?的耳后泛起一抹绯色,眉尖却始终蹙紧,她睨了眼?前狼狈的青年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破现状。
    “谢公子妄图攀谈过往引我心软?真?是好笑,和离是你说的,现在也是你舍不得了?”
    听到她话里遮不住的埋怨,谢洵脊背挺得笔直,凝望着元妤仪道:“与你和离、撒谎骗你,都有不得已之缘由,你愿意听我解释么。”
    迎面吹来的冷风激得元妤仪往后退了一步,白皙修长的指尖搭在门框上,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不得已便选择伤害我,抛弃我,视过往生死情意如云烟,是吗?我给过你坦白的时间和选择,但你清醒地愚弄我,现在回过神来说后悔?”
    她的语调平静极了,看向他的目光微微闪烁,“谢衡璋,你太狂妄了。”
    这世上的误会并非解释完就能彻底消失,哪怕是有不得已,可伤害已然铸成,无法?挽回。
    他的为难是真?的,可她的失落痛苦,彻夜流干的泪,又何曾是假的呢?
    说罢,木门“哐”的一声再次关?上。
    谢洵的心底泛上一股浓烈的酸涩。
    他想,自己或许是真?的错了,从前为了保护她,而将她瞒在鼓里,以对她好的名义害她伤心,是真?的错了。
    青年靠近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子上,他站在门边,也不管屋里的人能不能听见,轻声开口。
    “你怨我恼我憎我恶我,都是应当的,你可以不听解释,可我却绝不能就此离去,我已弃你一次,心如刀绞,绝不会再错第二次。”
    元妤仪一言未发,却与他仅一门之隔。
    外面响起谢洵清冷如玉的嗓音,“江相查到了我的身世,先祭酒陆氏遗孤,半身罪臣骨血,再加上我们杀了与他亲厚的侄儿,他自然满腔怨恨,想借此做文章,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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