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鸾/清冷驸马竟是白切黑 第1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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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收拾残局时,她终于想到身后的青年,打量着他的脸,确认自己未曾见过他,便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没等青年回答,自称宣城太守的那位朱大人便主动上前寒暄,一口一个疏公子。
    看着青年身上的华服,又听二人说起恩师祖父,季浓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她的直觉未曾出错。
    卫疏一脸忐忑地看着她,承认身份,不仅如此,似乎是救他一命的缘故,他待自己格外热情。
    还有,亲切。
    他直接唤她“阿浓。”
    季浓常年生活在军营,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打交道,可是卫疏的热切却让她觉得不适应。
    她道:“我会尽早退婚。”
    说罢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平心而论,她那位未婚夫长得很不错,是不逊于驸马的另一种风格。
    疏朗剑眉,偏生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嘴唇柔软宛如另一片桃花,脸庞棱角分明,冲淡那点魅惑的女相。
    不太像书香世家的清高公子,倒像戏台上气质矜贵、处处留情的温柔琴师。
    但季浓依旧决定退婚,比起成为某人的妻子,困于后宅,她更想斩敌头颅,驰骋疆场。
    未婚夫一不会武功,二太黏人,无论怎么甩都甩不走,不管她说了多么冰冷的话,次日他依旧笑嘻嘻迎上来。
    像摇尾巴的狗,季浓想。
    但除了打架不行,那个卫疏也有些其他的可取之处,并非百无一用。
    譬如,在去兖州的路上,风餐露宿,他却总能用最普通的食材做出最好吃的菜,就连同样的烤肉,他也会专门调出香浓的酱汁。
    那味道只是闻一下,便让人胃口大开,从前第一口都是卫疏自己吃,自从有了季浓,第一串肉总进了她肚子里。
    季浓与同袍埋伏杀敌时比这更亲密,她早已习惯这种相处,因此并不矫情,照单全收。
    只是快到兖州的那晚,她没接卫疏递过来的肉,“我会退婚的。”
    卫疏哦了一声,往肉串上撒了点辣椒粉,伸手递给她,“我知道啊。”
    季浓皱眉坐在他对面的石头上,烤肉混着辣椒粉的香味往她鼻子里钻,“你知道为何还对我这么……仗义。”
    她决定用“仗义”来概括未婚夫的行为。
    “先吃,你吃了我再说。”卫疏强硬地把烤得油汁四溢的肉串塞到她手里。
    季浓接过,瞥了他一眼,吹了吹热气,咬了一口裹着酱汁的肉串。
    卫疏取下烤爆皮的鸡肉,忽然笑起来,桃花眼中带着火光的倒影。
    “你退婚,我又不退,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哪有人对未来妻子不好的?”
    季浓一噎,“歪理。”
    军营中的将士们可没他那么会狡辩。
    就这样吵吵闹闹地到了兖州,季浓对卫疏的印象也有了一些改变。
    卫家是书香清流不错,可是身为长孙的卫疏却跟季浓想象中的书呆子截然不同。
    他心思敏捷活跃,对读书没什么追求,可是其他的事情却均有涉猎,脸上没有不带笑的时候。
    上至驸马侍郎,下至侍卫仆从,卫疏与他们相处起来都是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更罕见的是,他没有贵公子的架子。
    因此众人也愿意跟他说笑。
    季浓从小性子豪爽活泼,最怕和半天憋不出来两个字的闷瓶子相处,因此卫疏的幽默和话唠反而让她安心。
    入兖州,才知天灾人.祸有多严重。
    面对谢洵希望他们帮忙的请求,季浓想到那些灾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也因此知道原来自己那位未婚夫还有另一个爱好。
    他喜欢听曲儿,尤好江南小调。
    虽然理智上,季浓觉得自己不应该计较这点,毕竟他们之间退了婚便毫无关系,可是她的心却控制不住,嘲讽的话已然说出口。
    “卫公子真是潇洒风流。”她轻嗤。
    卫疏跟在她身后解释,她面上不耐烦,可始终竖着一只耳朵听他愈发急切的话。
    后来她扭头道:“你跟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不跟你过日子。”
    卫疏一双桃花眼里闪过不可思议,“那怎么行,你是我未婚妻,不嫁我还要嫁谁?”
    季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啧了啧嘴,“你连自个儿都保护不了,又是个多情种,我才不嫁。”
    卫疏罕见地沉默。
    当天,他不知从哪里提了把剑从晌午练到晚上,只是毫无基本功,因此那剑法也就显得格外稚嫩。
    季浓抱臂望着庭院中大汗淋漓的青年,平生第一次觉得原来真的有人天生与武绝缘。
    他似乎就该养尊处优,摇把折扇笑眯眯地拉着人谈天说地,于无形之处套情报消息,暗中揣度人心,捕捉那些细节。
    而不是提着把剑,脚步都踉跄。
    她缓步上前,摁住卫疏的剑。
    卫疏见到她先是欣喜,而后桃花眼里又流过一丝幽怨,“你挡我剑做什么。”
    说罢便要提剑离开。
    然而季浓力气比他大,连剑带人都顿在原地动弹不得。
    卫疏与她对视,忽然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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