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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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
    恭肃王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大皇兄。”看见阜怀尧的到来,阜远舟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是该忐忑还是该松一口气。
    阜怀尧行事端肃,必不会眼睁睁任由阜崇临将他万箭射死,但是帝位之争近在咫尺,就算落到他手里也未必是好事。
    尤其,这几年阜怀尧一直对他很是疏远……
    年轻的太子扫了这个萧疏丰峻的三弟一眼,前几日梦中的情景自脑中一闪而过,让他睫毛微动,飞快将视线移到了另一个弟弟身上。
    “崇临。”
    冷漠威严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恭肃王不由自主地汗毛微立,抬头时不期然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
    明锐,凌厉,不动声色。
    哪怕他征战沙场多年,这双眼给他的压迫亦从来不曾少过。
    “大内禁军守卫皇宫重地,是你可以随意调动的么?”站定在院中,阜怀尧淡淡发问的对象却不是阜远舟。
    阜崇临一怔,辩解:“三弟加害父皇,臣弟是来抓捕……”
    “在其位,谋其政,宗亲府和邢部一直由本宫掌管,三弟一事也应由本宫处理,崇临这般迫不及待地越权干涉,”风动略急,白衣霜冷的男子拢了拢狐裘,长目狭雍下,朱砂血红,冷极魅极,惊心动魄,“是将本宫置于何地?”
    口气浅淡,字字千斤,那眼神似乎穿透了一切秘密,迫得阜崇临猛地攥紧拳头,垂眼道:“皇兄言重了,臣弟并无不敬之心,皇兄身居太子一位,日理万机,臣弟只是想为您分担一二。”
    仿佛真的相信了这个弟弟的一片好心,阜怀尧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道:“有这个心就行了,此等大事本宫还是亲力亲为的好,退下吧,崇临。”
    功亏一篑,阜崇临不甘地应了一声“是”。
    阜远舟一事应该会交给治理王室人员的宗亲府处理,即使他有禁军虎符,也干涉不了宗亲府的事务。
    没有及时除掉阜远舟,真是失策……
    阜崇临的面容隐没在阴影里,半分怨毒渗出了瞳仁。
    这个人永远是这样,以一己之威踩在众人之上,好似生就该位及至尊。
    阜怀尧看向从他出现开始就凝神戒备着的阜远舟,淡淡道:“远舟,是本宫亲自请你去一趟宗亲府,还是你自己走?”
    那语气,就像只是叫他去东宫一叙般简单。
    “臣弟有话……”
    “要本宫请?”琥珀色的眼眸飞掠过来,端的是铁血酷厉,冰冷彻骨。
    想求见父皇的话全部堵在喉中,阜远舟峰眉微皱,在脑中斟酌一遍利害关系,才道:“不敢劳烦皇兄。”
    “那就跟上。”阜怀尧也不多说什么,旋身便走。
    一见这情景,阜崇临急了:“三弟武功高强,如今抓拿他却不加镣铐,岂不等于放虎归山?请皇兄三思!”
    阜怀尧头也不回,“远舟,镣铐于你何用?”
    阜远舟心思一转,坦然道:“视之无物。”
    阜崇临脸色一下子难看至极,只能眼看着一白一蓝两个身影离开永宁王府。
    他心头也是疑惑重重,阜怀尧到底是什么态度?
    若是想拉一个盟友,为何不让阜远舟去见皇帝澄清德妃下毒一事?若是想排除异己,又为什么不和他联手,反而隐隐有维护阜远舟之意?
    ……
    第四章 失望
    “咔哒——”
    落锁声在静寂的大牢里清晰异常。
    隔着铁栏,阜远舟注视着那个白衣霜冷的男子,心底几番思量。
    别说阜崇临,连他也捉摸不太透这位皇兄的意思。
    常安搬了椅子和案几热茶过来,阜怀尧挥退众人,独身坐在了自己的三弟面前,若不是隔着牢门,这架势倒像是兄弟叙旧而非审问犯人。
    看着这个比雪更冰冷的男子,阜远舟有些恍然地想到,虽然中间还隔着一个兄弟,但阜怀尧也不过才大他一岁,金銮殿上无意一眼的敬叹,十三年前万千牡丹丛中茕茕独立的身影,多年前抵足而眠的亲密无间,一切历历在目,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不知是不是为了那把金灿灿的龙椅还是什么,阜怀尧对他日渐疏远,他也没有亲近的理由,久而久之,这个男人越发不苟言笑,连心思都深得再无人可以窥探。
    物是人非,大抵不过如此。
    如今皇帝年迈,帝位之争浮于表面,中毒一事是谁嫁祸的昭然若,几兄弟都心知肚明,之前阜远舟与阜崇临势如水火,明争暗斗不知折损了多少人马,眼见着就要两败俱伤,阜崇临沉不住气,费尽心机布下此局,就是要彻底铲除永宁王一派,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阜远舟这边出了内奸,一个失利就已经濒临万劫不复,纵使阜怀尧做事公正,但阜远舟也想不出能够让对方救他的理由。
    可是,输给阜崇临而不是输在最忌惮的阜怀尧手上,多年经营付之东流,连累母妃和表妹一家平白蒙冤,自身也难保……他不甘心!
    在冷宫里受尽白眼,在吃人的皇宫里待了太久,他想要活着,想要那无上尊位,这样的念头比什么都强烈。
    阜怀尧双手交叉叠在膝上,也不在意对方的出神,只淡淡道:“德妃大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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