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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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检查就发现是混进宫的刺客,明显的杀手特征,身上带着凶器。
    他们到的时候尸体的血还是完全温热的,杀他的人估计是听到脚步声所以匆匆离开没有处理好尸体,这么一来就不会是侍卫或影卫干的了,否则没必要躲开,不过也不知是敌是友。
    阜远舟目光微寒,正让寿临倒杯水过来的天仪帝没有看见。
    跟进来的常安看了看,蹙着眉头有些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示意所有宫人都在外面候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现在这个情景,气氛相当诡异——两个人,都似乎在患得患失……
    喝杯水喘过几口气的时间够让阜远舟弄明白情况了,阜怀尧提前结束了和影卫的议事,结果看到了有个杀手死在宫里,回来又发现他不见了,才这么大动干戈发动禁军找人,不过……
    他一把将人抱住,舒出一口气,语调都有些飘渺,“皇兄,你把我吓死了……”
    就像江亭幽说的,这个人简直成为了他的弱点,连碰上一碰,都疼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他想留着这个弱点,因为不舍得舍弃,而且甘之如饴。
    阜怀尧无声地叹口气,摸了摸靠在自己胸口的脑袋,他声音是一贯的冰冷无情,动作却出人意料的温柔,“这叫恶人先告状,朕又何尝不是?”
    本来还和子规飞燕他们说着杀手的事,一回来就发现整个皇宫都没有了那个整日和自己形影不离的人,影卫们也毫无所察,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还发现有具尸体,他活了半辈子的惊吓都集中在今晚了。
    谁都会怕,众人眼中强大得支撑着整个玉衡否认阜怀尧也不例外,不承认也好,心底终究沉淀着一丝畏惧,害怕哪一天,这个人会离开,不留一丝痕迹的——神才,上天所赐的贤才,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上天收回。
    他是那么的在意他。
    每个人都有无数需要肩负、需要忍耐、需要坚持的东西,很难用对与错或是成与败来衡量,这万里江山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去承担,他已经背负一个天地,再也担不起一个私心。
    本来以为只要这样每日看到阜远舟就已经足够,却发现在一起越久,那些藏在心底隐秘禁忌的感情就一日、比一日更深,不想他恢复,不想他离开,不想他死去,就这么一日一日、一日又一日缭绕成了心底的魔。
    可惜身为天子,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他都不该有这个心魔,他可以慈悲,可以怜悯,可以六亲不认,就是不能偏私,不能有爱这种迷人心智的感情。
    阜远舟抬起头,那人抱住他,却没有望着他,惯来冰封的眼底裂开了些许缝隙,细微地透露出了最真实的感情。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生,对吧,皇兄。
    明明在一起,却无法跟心爱的人厮守,相思不能言,相守不相诉,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漫漫不见终日的酷刑,来回摩擦着骨骼,碾磨着血肉,越是靠近,理智崩溃得越快,你挣扎,我也难过,偏偏痛的死去活来都不能说,偏偏痛的肝胆俱裂也不想分开。
    你有你的坚持,我不敢任性,你有你的大业,我不舍得你被后世史书口诛笔伐,江山万卷如画,你却被牢牢钉在帝位上寸步不离,一言一行牵动天下。
    况且我们之间有太多阴谋诡计在横行,只怕说出来,十分真心都会打个折扣被砍成七分,不敢轻易去相信。
    我开始怀念那段半痴半癫的日子,于你于我,或许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阜远舟伸出手,只想这么轻轻的温柔的碰一下,撩开他柔软的额发,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掠过,还有他的耳朵,也轻轻拂过,好像在触碰一个易碎的仲夏之梦。
    可是即使前路茫茫,他都不想离开这个人。
    从明确自己心意开始,在短短的时间里,却已经让他明白——他爱他,爱到可以忘记自己是谁。
    对方的动作太痴迷太温情,让阜怀尧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
    阜远舟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低声道:“抱歉,皇兄。”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阜怀尧缓过神,把人揪出怀里让他罚站,冷下脸来开始“审问”,“刚才跑哪里去了?”
    以前是三步不离的,现在正常了就开始乱跑了……所谓弟大不中留么?天仪帝莫名觉得惆怅。
    知错了的永宁王殿下很老实,立正站好耸拉着脑袋做乖弟弟状,垂下眼睑的时候可以看到兄长雪白衣摆的金色滚边银丝镂花纹,“出宫去了。”
    “……出宫?”阜怀尧一蹙眉,首先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出去的?”
    大内禁军十万人,明哨暗岗无数,影卫隐匿其中,这样都能避开全部耳目出去?
    这么大一个人活生生不见了,负责皇宫暗哨的苍鹭懊恼得差点刎颈自尽。
    阜远舟屈指蹭蹭鼻子,异常真诚道:“那什么,宫墙不够高不够厚,晃啊晃,就晃出去了。”
    “十丈高三丈宽的城墙不够高不够厚?”
    “……好吧皇兄,不是它不够高不够厚,”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会让人觉得太骄傲,“实际上我已经不认为这世上还有拦得住我的墙了。”
    他心说苏日暮那家伙以前也常来皇宫溜达,还不是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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