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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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日暮忍不住嘟囔了:“严师什么的……”
    阜远舟似有似无地瞥了他一下,“你心疼?那让他这会儿悠闲点,以后做个废材大侠?”
    苏日暮抽抽嘴角,“子诤,你学坏了。”
    这毒舌杀人不见血的,跟谁学的?!
    阜远舟懒得理会他。
    苏日暮凑过去,用胳膊肘戳戳他,道:“从舅舅那里回来都几天了,你怎么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阜远舟皱了一下眉,“我什么时候要死不活了?”
    “还说不是,”苏日暮撇撇嘴,“一天到晚黑着个脸,有事没事往我这里跑,你看见你皇兄的脸色没有,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爷拐卖了你呢!”
    阜远舟顿了一下,没忍住问:“皇兄真的介意我和你走得近?”
    这回是苏日暮脸黑了,“你的重点究竟听到哪里去了?”看这丫的魔怔的,除了兄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阜远舟扭过脸不理会他,“还不回你的翰林院?”
    苏日暮不解地继续戳他,“我说,你不是真的还在意舅舅那件事?”
    “嗯?”
    “你们不是亲兄弟这样有什么的,他不是说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他三弟吗?而且这么一来,你想跟你皇兄在一起不是更光明正大么?”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太过复杂太过离奇,他听阜远舟转述了之后都觉惊讶,不过也有些暗里的庆幸——不是亲兄弟,总有些事情压力小一些……
    阜远舟表现得比他更困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在意这件事了?”
    苏日暮难得错愕,“不为这件事,你干嘛好几天都死气沉沉的?”
    “我什么时候死气沉沉了?”阜远舟挑眉。
    苏日暮嘴角抽搐,“话说的比平时少发呆的时间比平时多你皇兄看你都没反应什么的,你皇兄下朝的时候都私下找过叫我开导开导你。”难得见那个眉目冷酷的男子露出了疑似担忧的情绪。
    阜远舟闻言,无奈地笑了一下,“那件事我说放下就是放下了。”
    “真的?”
    “不然还能怎么样?”阜远舟摇摇头,“他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去挖了他们的坟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苏日暮眼皮子一跳,“你不是已经已经挖了吗?”虽然只是衣冠冢……
    阜远舟深呼吸一下,忍住把这个牙嘴死贱死贱的家伙丢出去的冲动,“现在到底是谁搞不清重点?”
    苏日暮赶紧正色,问道:“那你究竟是纠结什么?”
    阜远舟凝重了脸色,“我在想舅舅的事。”
    苏日暮的眼神立马充满了控诉——你还说不是在想当年的事情?
    阜远舟面无表情地给他一脑刮子,“我想的是,那时候柳叔被人下药的事。”
    “你觉得其中有问题?”苏日暮微微蹙眉。
    “以药控制人心……这种把式,我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阜远舟有些不确定地道。
    苏日暮的脸绿了,“该不会又是你教里的玩意儿吧?”
    “……不清楚。”阜远舟迟疑,“教里应该没有,不然我肯定会记得,不过……可能真的有什么关系,小时候我依稀有那么些印象。”
    苏日暮皱了眉。
    扯上那个神神秘秘的煞魂魔教,他就联想到了宿天门。
    “所以你一直在想这件事?”
    “嗯,”阜远舟闷闷地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点在意这件事,我担心宿天门那时候真的搀和了一脚。”
    联想到龚资振的事情,他这般担心,倒不是没有缘由了。
    ……
    阜远舟回宫的时候,第一时间仍是习惯走去御书房——反正他的兄长总是会在这里的。
    不过等他踏步进去,却发现里面的气氛怪怪的。
    他不解地看了看礼部尚书卫铎和枢密院枢密使韩谷凝重的脸色,随即走向黄龙梨木大桌背后的白衣帝王。
    “怎么了,皇兄?”他问。
    阜怀尧微微抬眸,示意他坐下之后才道:“池尤的使者团已经在三百里外的镇子上了。”
    “这么快?”阜远舟微微惊讶,他记得军粮也刚运出京城不久……不过有连晋的安排,应该不会撞上的才对。
    阜怀尧颔首,“时间早晚倒是没什么,朕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嗯?”能让兄长说出在意,这件事定是不简单。
    “池尤国刚刚才把使团人员名单送上来,”阜怀尧微微凝眸,将一份名册放在对方面前,上面红纸黑字,格外醒目,“这打首的池尤使者,说不定是熟人啊……”
    阜远舟定睛看去,赫然发现上面的几个字叫人意外——国师:申屠谡雪!
    ……
    京城城外两百多里,一处溪水边,停着一支规模不小的车队,虽是看起来很低调,行囊走车的细节处却能看出明显的异族风味。
    而车队中央,停靠着一辆比旁的都大一些的马车,浅紫色的纱帘软软垂下,依稀能看见里面人半躺着的身形,曲线柔美,叫人雌雄莫辩。
    “国师,”一个武士走到了马车边,有些忌讳地稍远几步便停下了,垂首低眉敬畏道:“天色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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