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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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就没再站起来,迅速流动的雨水从他身下渗出,带出了缕缕血丝。
    是受伤了啊……
    阜徵吓了一跳,总觉得刚才那轻功身法很是眼熟,急忙翻身下马靠出去,看到那袭紫衣时心跳漏了几拍,他忙不迭把人扶起来一看。
    年轻的男子闭着眼脸色苍白,但是那狂狷的眉目……不是慕容桀还能有谁?!
    这么一个强大的人奄奄一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当时就有点懵了,本能地找了个荒废的破旧茅屋,生起火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不省人事的慕容桀抱到火堆边,解开衣衫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这一看就是一怔,在慕容桀的左肩上,居然有一个奇怪的紫色图腾,像是青筋一样扭曲地浮现在皮肤上,然后不知为什么一一崩裂,血浸长衣。
    而且……那血有点泛紫色,该不是中了毒吧?!
    他皱了一下眉,拿出随身的金疮药,正准备撒上去的时候,手被猛地抓住了。
    阜徵微一低头,就对上了那双黑中泛紫的的眸子,犀利的目光就像是刀一样刮过他的身体。
    慕容桀本是想一掌结束了敢接近自己的人的性命,但是手刚下去,却猛地发现依稀是认识的人,便下意识收了手。
    阜徵倒是没在意自己差点在生死门前走一遭的事情,淡然道:“慕容前辈,我替你先上药吧。”
    慕容桀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松开手,勉力坐起来,“小娃娃,原来是你啊……”
    他这么一坐,衣衫就滑落了下去,露出整个光洁平滑的上身,血丝蜿蜒爬下,像是缠在身上的蛇,阜徵眼神晃了一下,道:“叙旧之事押后再说罢,前辈,你的伤……”
    慕容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啧”了一声,也不推辞,示意他上药。
    阜徵连忙靠前去,这个相貌惊人的男子着实像是个妖怪,没有任何显老的迹象,他忍不住说说话来分散一下自己集中在对方皮肤上的怪心思,“前辈是中毒了吗?”
    “叫慕容就好,前什么辈?”慕容桀漫不经心道,醒来之后的他又恢复了原本不可一世的模样,“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没事。”
    心知对方不肯多说,阜徵也就没再问了,只是在看着对方身上的图腾以肉眼可见到的速度消失时挑了一下眉而已,转移话题一般不经意地问:“慕容你多大了?”
    这般性格倒是让慕容桀很欣赏,眯着眼想了一下,“大概是……七十几还是八十几来着?忘记了。”
    阜徵笑了,“这样不显老,真是叫人羡慕。”
    慕容桀闻言,面上狂傲却是慢慢淡了一些,“小娃娃,若是你也活到我这种地步,就会明白什么不老啊,都是扯淡……”
    他的语气里难得有一丝彻骨的苍凉,听得阜徵微微怔住。
    ……
    番外:格桑花(二)
    雨下了一夜,慕容桀也坦荡荡地在他面前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阜徵准备启程离开了,才知道他的身体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
    “……”
    面面相觑许久。
    阜徵站在慕容桀面前,呆了呆。
    慕容桀好整以暇靠在墙上,笑意不改。
    瞪了他许久,阜徵无奈了,“既然不能动,为什么昨晚不说?”
    慕容桀无所谓地耸耸肩,“想着今天也许会好的。”
    阜徵眼神复杂地蹲下来,“你怕我害你?”
    他一直以为他在休息,此刻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失望,明明这个人就不像是和他能走同一条路的人。
    慕容桀挑起嘴角,狂傲依旧,“小娃娃,我就算剩下一根手指能动,也不用担心你能害死我。”
    阜徵一愣,说不上是不是赌那口被轻视的气,他察看了一下慕容桀的情况,发现他只是脚不能动之后就伸出手,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往外走。
    “嗯?”慕容桀发出一个象征疑问的单音。
    阜徵带着他翻身上了马,把人抱在胸前,“我带你去看看大夫。”
    慕容桀倒是淡定得很,丝毫没有不适的模样,“不用,直接去老木头那里吧,你知道他那个破山谷吧?”
    阜徵将人在马上放置好,闻言,愣了一下,“我带你去?”
    “不然呢?”慕容桀表现得理所当然,“你要我一个糟老头子爬着去?”
    用这么一张脸说自己是“糟老头子”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过一想象这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男子在地上摸爬的情景,他心里就是一紧,掩饰性地驱使这马儿往前走,转移话题道:“你要不要紧?赶时间吗?”
    慕容桀打了个呵欠,往他心口靠了靠,闭上眼睛,“没事,死不了。”
    阜徵见状,皱了皱眉,还是打快了马鞭。
    慕容桀的状况要比他想象的坏的多了,他们一路同行了三天,慕容桀还是老样子,衣食住行都靠着阜徵帮忙。
    虽然他一副被人伺候惯了的模样,但是阜徵偶尔还是能注意到他运功之后阴鸷的表情,心道他也不是无动于衷。
    不过越是接近,阜徵越是能够察觉到违和感。
    照理说人的武功到达了一定的境界,保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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