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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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军将帅,不能轻易回京的,即使阜仲甚是想念他,文武百官也会担心他功高震主回京篡位。
    “哦。”慕容桀不置可否。
    “慕容是哪里人?”阜徵忍不住问。
    慕容桀闻言,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忘了。”
    “嗯?”
    慕容桀阖上眼,盖住了双眸中的神色,“活得太久,忘记了。”
    ……
    异样的心思困在心头,阜徵坐立不安了几天,但是没等他想明白了,边关烽火再起,一纸急令就这么秘密送到了他手中。
    阜徵甚至来不及和赶来为慕容桀看腿的木石圣人打招呼,就匆匆去向慕容桀辞行了。
    慕容桀也没问他这么急着是想去做什么,只是听罢之后道:“我听说边疆有一种酒叫做滚火球,喝下去的时候,就像是有个火球从嘴里一路滚到了胃里,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找到这种酒,请你喝上一杯。”
    阜徵笑了笑,没回答,只是道了一声“珍重”就提着剑打着马上了战场。
    ……
    这一打就是数年时间,边关战事连绵,几乎让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影卫有传来讯息,说是慕容教主身体已经恢复无碍。
    他有想提笔写封信,但是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恣意妄为的人还把不把他这个晚辈放在心上,只好作罢。
    边关,沙场,搏击长空的雄鹰,烈日蹂躏的不倒胡杨,贫瘠的土地,面目粗糙矫勇善战的将士,簌簌的风沙,烈日的血腥……除了这些,这里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里太安静了,太寂寞了,他总是忍不住抱着一坛从来不开封的酒,爬上高高的城墙,孤身坐在那里,无论是月华落地还是风击盔甲,然后,写一个人的名字。
    慕容桀慕容桀慕容桀……
    写着写着,就魔怔了。
    阜徵就这么将那坛酒抱在怀里,看着地面上满满的的慕容桀,呆呆地出了神。
    ——慕容桀。
    ……
    番外:格桑花(三)
    这场仗从荒漠打到草原的时候,他终于再度见到了慕容桀。
    准确的来说,他是先看到了从关外回来的丁思思,然后丁思思带着他去找慕容桀的。
    那时候正是夏季,格桑花盛开的时节,颜色艳丽的花儿开了漫山遍野,慕容桀就坐在草地上,一袭暗紫长袍,一柄血红长剑,一抹玩味的笑。
    他还是和数年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的样子,好像千年百年都会维持这般模样,慕容桀看到一身盔甲帅服的阜徵也不意外,懒洋洋道:“故友来访,大元帅不会不待见吧?”
    他怎么敢不待见?他……怎么能不待见?——阜徵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面前,但是近前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道:“好久不见了,慕容。”
    真的好久了……久到城墙上那面写满他名字的地板都被刻平了一层。
    慕容桀是刚从关外办完事顺路经过,阜徵也没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只是坐在一起聊些天南地北的事情。
    阳光很暖,花开得很艳,他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魔教分舵别院的葡萄架下,两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几年隔阂,在见面的一瞬间就已经荡然无存。
    说到兴起之时,城池那边忽然狼烟骤起,号角急促,正是敌军进犯的信号!
    阜徵脸色变了,心里再多不舍也只能匆匆向慕容桀告辞。
    但在转身的时候,慕容桀也站了起来,拉了拉他的衣袖,“介不介意我一起去?”
    “嗯?”
    “没有亲自上过战场呢,我也想去。”慕容桀笑着道。
    打仗不是说笑的事,阜徵本能地想拒绝,但是一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却像是被魅住了一般,鬼使神差点了头。
    大漠枯藤昏鸦,羌笛婉转天涯,边马谁怨胡茄,镜湖沙还家。
    坝上雪喑哑,楼兰席卷风沙。楼倾塌,白骨化,磨穿铁甲。
    厮杀,胜败,白骨——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
    阜徵本是让慕容桀在城墙上观战,但是这一场守城战打了一日一夜,打到后来都已经找不见那人身影了。
    他的不辞而别让阜徵有些失落,却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看到紫衣炫然的男子拖着血红的长剑慢慢走来。
    “打仗啊,还挺有趣的……”走到跟前的时候,慕容桀低声笑着对他道。
    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说这么一句话实在有些大不敬,但是阜徵却贪婪地看着他含笑的眉目,脱口而出:“慕容,你要不要来帮我?”
    慕容桀微一挑眉,片刻之后,竟是意外地应下了。
    ……
    从此以后,武威元帅的帐篷里就住进了一个眉目狂狷的男子,复姓慕容,相貌邪肆,对外只道是阜徵的朋友前来助拳。
    也许是在别院那时候住惯了,慕容桀也没在意和别人同住这件小事。
    他虽是刹魂魔教教主,但是没什么架子,为人很是豪爽,长得好看又武功高,军队里不知道他身份,所以不少人喜欢找他练手。
    每逢一些老将拍着他的肩膀赞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时候,阜徵看着慕容桀微带无奈的笑容,终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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