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与雪 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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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你现在不开心,对吗?”
    她其实一直都猜不透他的情绪变化,但奇怪的是,刚刚看着他的背影,隐约能感知到他的沮丧和萧条。
    他好像把自己封闭在一间囚笼里,置身事外,任由心事发酵。
    段朝泠目光隐晦,低头注视着她,视线移到她被冻得略微泛红的脸颊,再到那双眼睛。
    无声对视了几秒。
    就在宋槐以为他不会有任何回应的时候,听见他问:“冷不冷。”
    “不冷的。”宋槐理了理思绪,想将刚刚那个突兀的问题找补回来,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无论你开不开心,我都会陪着你。”
    小姑娘眼神坚定,讲话时嗓音细软,举手投足添了几分青涩的稚嫩。
    不再像以往那样刻意斟酌行事,难得对他展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她如今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对于她的提议或请求,段朝泠一向是纵容的,这次也不例外,“先去跟老爷子打声招呼再走。”
    宋槐莞尔,“知道啦——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就回来。”
    她转身要走,急着离开这里。
    “等等。”
    宋槐停住脚步,偏头看过来。
    段朝泠嘱咐道:“天气冷,问工作人员要条围巾。”
    “我自己有的,在屋子里嫌热,摘掉了。”
    “来的时候带着。”
    宋槐笑应一声。
    宋槐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屋里,跟陈平霖讲明缘由和去向,得到应允之后,原路返回。
    段朝泠还在亭子里等她,只是身旁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她不久前和对方打过一次照面,知道他是谈家的人。
    他们背对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男人对段朝泠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会直接去墓园呢,毕竟是她的忌日。”
    段朝泠说:“宁屿的喜宴,我自然要来。”
    男人笑说:“我大哥要是知道了,一定很感动。”
    段朝泠没搭腔。
    男人又说:“不是我说,都过去六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下?”
    这问题问完,男人无意间往远处一瞥,余光看见宋槐靠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宋槐看了一眼段朝泠,再去看他旁边的男人,主动开口喊人:“谈二哥好。”
    谈景笑着应下,看向段朝泠,佯装无奈,“我这自小就吃了辈分小的亏,现如今更是这样。”
    段朝泠睨他,懒散回应一句:“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习惯?”
    聊了没两句,段朝泠要带宋槐离开,被谈景拦住,“婚礼还要一会儿才能开始,许呈潜他们都在偏院聚呢,来都来了,你不过去看看?”
    许呈潜是他们玩得比较好的朋友,打小一起长大,高中毕业以后被送出国,逢年过节才见一次,这次是特意为了参加谈宁屿的婚礼才赶回北城。
    段朝泠问宋槐:“你想去么。”
    宋槐语气肯定:“想去。”
    “那走吧。”
    三人直接去了偏院。
    宋槐跟着段朝泠进了大门。
    这儿的院落布局和自家的大差不差,进门才发现,原来室内别有洞天。
    算是一个小型的私人休闲厅。
    棋牌室、茶馆、酒廊应有尽有,独立式包间,各有各的装修基调,不算奢华,简约复古风,以满足日常娱乐为主。
    房间里聚了不少人,见到段朝泠和谈景,三五个人过来打招呼,为首的是叫许呈潜的男人。
    大家彼此都比较熟,自然无需客套,你一言我一语,开玩笑的有,插科打诨的有,当即将气氛升至顶点。
    宋槐坐在角落里,托腮看着人群中的段朝泠。
    他不再像往常那样疏冷,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整个人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她很少见他笑,实际他笑起来很好看,丹凤型的眼尾稍稍挑起,格外衷情。
    这一刻,他看似在笑,可她总觉得他是冰冷的。
    他的随和更像是一块挡箭牌。
    宋槐收回目光,拿起茶几上的柳橙汁,咬住吸管,缓慢地吸了一口。
    想起在亭子里他和谈景的对话。
    暗自做好决定,将杯子放回原处,起身,走向他。
    站到他斜后方的位置,她伸出手,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段朝泠看她,以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宋槐靠近他,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们走吧,好不好。”
    段朝泠没问她原因,放下酒杯,说:“去穿衣服。”
    宋槐穿好外套,在门口等他。
    段朝泠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热好的三明治和牛奶,等她系好围巾,将食物递给她,“先垫垫肚子。”
    宋槐说了声“好”,眉眼带笑。
    出了偏院,段朝泠问她:“想去哪儿?”
    宋槐老实回答:“想去你想去的地方。”
    大概觉得她给出的答案有趣,段朝泠轻笑一声,“去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宋槐本想问他要不要去墓园,认真思忖,觉得这样有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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