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着魔(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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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虞雁没接过这种不知如何去形容的吻。
    更没受过如此难堪的逼迫。
    明明是强吻,可对方的目光实在是过于冷静。
    没有人,尤其是他这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给人如此割裂的感觉。
    漆黑的瞳孔被他垂着的眼睑遮去半分,他睁着眼,完全不沉湎于吻中。可他温热的呼吸,纠缠的唇舌,还有他收紧的手臂,表现出来的都与他的神情相去甚远。
    不含情欲远比急色可怕。
    虞雁不合时宜地联想到装作舔舐猎物喉管的幼狮,又或者是河里伪装枯木的鳄鱼,现在她就是那只倒下的鹿,以及踱步河边喝水的羚羊。
    但即便是这种不像话的吻,也足够让她在晕眩中快要缺氧。
    虞雁挣扎的手腕被束缚的虎口掐得牢固,根本可以说是无法撼动,这强迫的戏码无需她演,活脱脱就是本能流露。
    她睁着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生理性的泪,她屈膝抬腿想要踹向对方的下腹,只可惜她错估的对手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这一抬腿被他轻松地挡开,反而让他将左膝抵进她的双腿间。
    猛然拉紧的雪纺长裙因这番挣扎变得皱皱巴巴,扣在她脑后的那只手倒是意外地没怎么用力。
    她的脸因为羞恼而变得潮红,他便松了手,以至于让虞雁能在换气的间或喘息,随后再扣着她的脖颈前压,再度吻上。
    混乱之中虞雁似乎听到有隐约的骂声从巷口传来,脚步声来又远去,让她发不出声音的唇终于远离。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毫不犹豫地响起。
    虞雁扬起的右手还维持在半空,她的手很抖,后怕和屈辱感一齐涌上。
    她的理性后悔打了这可能会激怒人的一巴掌,而感性却率先占据上风。
    她打得用力,对方的脸被扇得微微偏过去,头发凌乱地铺在他被打的脸侧,细碎的前发半盖住左眼。
    被打过的左脸稍稍发麻,裴如星下意识地舔了舔那侧的腮帮,跟他受过的伤相比,被掴掌甚至不配称得上的伤。
    他比虞雁高很多,面无表情地睇她不过半秒,随后勾着唇笑眯眯地弯起眼睛:“谢谢你的配合,姐姐。”
    虞雁也是这时才有心神认真看他的脸。这个强迫她的罪魁祸首长了张让人心软的娃娃脸,不过,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显然让他年轻的脸看起来格外可恨。
    方才若有若无嗅到的铁锈味的渊源也被她找到,虞雁颤颤巍巍的视线往下,他左肋处慢慢渗出血来,从他鸽灰的内衬体恤中透出。
    血……
    理智回笼,虞雁收回手,双手紧紧地抓住挎在右肩的包带,拼命控制住自己的颤抖。
    “刚才不好意思,姐姐,我现在什么也不会对你做的。”
    与方才强迫她张开嘴的架势不同,这回见她害怕,青年倒是利索地退后了一步表达他的无害,甚至无辜地举起双手到齐耳的高度。
    “姐姐帮大忙了,我没什么能谢你的,实在是过意不去。嗯……姐姐有纸有笔吗?”
    面对被吓坏了的鹌鹑一样警惕的虞雁,他不甚在意地眨眨眼睛,不知为何风马牛不相及地跟她唠家常似的聊起天来。
    他情绪越稳定,虞雁就越害怕,总感觉这种转变态度像是碰到了那种少年犯的变态杀人狂。
    “……有。”
    虞雁思索片刻,只能顺着他来,从托特包里掏出工作用的日程本递给他。
    她不敢动半步的样子就好像隔着笼子投喂猛虎,裴如星差点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
    虞雁眼看着娃娃脸的青年拔开笔盖,唰唰地翻开其中空白的一页飞快写下什么。
    他写完后随即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在她短促的一声尖叫中,连本带笔地塞回她的包里。
    “姐姐拜拜,当然对我们彼此来说最好的情况是再也不见。”
    虞雁猜他可能真的年纪不大,所以一声姐姐叫得理所当然。
    他笑起来的声音听着清脆,像是沁过冰块的薄荷水,“友情提示今天这事警察不管,回去以后就别浪费力气报警了。还有,姐姐以后少走这条路吧,容易有虫子跟你回家。”
    虞雁攥着包,最后一句有点没听明白。
    他毫不介意她看起来随时会把那页纸撕碎的态度,走之前笑眯眯地跟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不过真的有事的时候可以打那个电话,这是我欠姐姐的,值一条命那么多。”
    直到确认逼仄的后巷里里真的只剩她一个人,虞雁腿软的后劲涌上,她慢吞吞地扶着墙出去,在青旅老板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打开她的日程本。
    那页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短号,0666。
    圣经启示录里代表野兽的数字。
    虞雁的眼睫微颤,视线往下,短号后的落款是S,还跟了个连笔的五角星。
    05
    大柴一脚油门踩到底,破烂的面包车随便甩在商场的停车场,换作漆黑常见的家用型车,在深夜的高速路上违章超速行使。
    作为技术支持的大柴不常见血,与前线执行组不同,通讯破解组最金贵的就是他们的大脑和双手。
    S是最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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