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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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陛下准他回来便是。”
    只觉自己在应付这些事时比从前得心应手了些,担心仍是担心,却不至于整日的魂不守舍了。一场宫宴中都未有半分显露,衔笑敬酒、或是饮下别人敬的酒,一颦一笑都将仪态维持得很好,看不出有什么心事.
    宫宴散后,皇帝去了绮黎宫。
    除夕夜,若有皇后便是要帝后一起过年,如今虽没有皇后,但是去了从前这位发妻的住处……
    苏妤心下暗想,一连两年除夕,皇帝都是与她同过。明日一早,六宫又有的说了。
    同乘步辇,苏妤觉得酒劲有些上涌,弄得她头晕。便将胳膊支在扶手上,揉着额头歇息。步辇随着抬轿宦官的步伐有致轻晃,更是加深了这种晕眩,苏妤皱了眉头,觉得连心里也堵得慌。
    忽觉有什么东西从后背抚过,苏妤微一皱眉睁开眼,回头正对上皇帝的眼睛。刚伸手将她环住的贺兰子珩一笑:“不嫌胳膊硌得慌?”
    “……”苏妤搁下支在扶手上的胳膊,任由他揽着,靠近他的怀里。
    “明知自己酒量不行,今晚还喝这么多?”皇帝笑意促狭,苏妤阖目轻道:“难得过年……”
    实际她也知道,自己强掩心惊之下,如此这般喝酒难免有些借酒消愁的意思.
    步辇直至德容殿门口才停下,行下步辇,皇帝睇了她一眼问道:“还走得动么?”
    “……走得动。”
    皇帝眉宇轻挑,故作严肃道:“若走不动,朕抱你进去?”
    不看也知旁边的一众宫人定然又是一副忍笑忍得辛苦的神色,苏妤红着脸说不出话。不说话无妨,蓦觉身子陡然腾空,回神后也只剩了怒目而视的份:“臣妾不是说了……还走得动!”
    “看你醉醺醺的,怕你摔着。”皇帝说着笑意愈深,“如是在门槛处绊一跤,多丢人,是不是?”
    “……”这一刻,就算是有万千心事也只好全然放下,头埋在皇帝怀里避开宫人们的视线。
    简直觉得这比在过门槛时摔一跤还要丢人.
    那晚自是一夜旖旎。翌日,照例是元日大朝会,苏妤想起去年今日,一场恶梦导致她对皇帝顿时充满恐惧继而说尽了狠话、导致皇帝竟强拽着她一并去了朝会的事……
    不禁有些不安。
    贺兰子珩醒时见她已醒,四目一对,不过片刻便猜出了她这眼神大概是什么意思,轻一笑说:“醒了?正好,起床,跟朕去辉晟殿。”
    “……”苏妤的心陡然悬起来,声音都变得不稳,“陛下……臣妾……”
    如是再去,难免被人瞧见;如若被人瞧见,她非得被群臣上本指责干政不可。
    便听得皇帝一笑,径自坐起了身,又回过身来低头在她侧脸上轻一吻,笑道:“逗你的,睡吧。”
    如蒙大赦。
    眺着皇帝离殿的身影,苏妤紧了一紧盖在身上的锦被。深叹一声这就叫时过境迁:去年此时,一场梦弄得她满心恐惧,甚至不愿再见皇帝、宁可回到那失宠的境地;如今,她想起了前世的所有事情,亦是觉得自己目下是更恨皇帝了,却又好像完全生不出如去年那般可怕的恐惧和恨。
    烦乱地扯起被子蒙在脸上,恨不得立时三刻大骂自己一顿才好.
    又躺了一会儿,隐隐听闻脚步声,继而隔着被子听到折枝略有奇怪的一声轻唤:“娘娘?”
    苏妤掀开了被子,缓了口气问她:“什么事?”
    折枝一福,先笑吟吟地道了句“娘娘新年安”,才又禀说:“方才走时,徐大人留了话,说是娘娘吩咐的事办妥了,都在椒房殿内殿侍奉着,要打听什么都容易。”
    暗道一声好快,苏妤点头问她:“谢了么?”
    折枝答说:“自然,郭合亲自备的礼,决计不薄的。”
    苏妤复又点头,久悬的一颗心略微放了下来。在窦绾身边搁了自己的人,总是比对她一无所知之时要放心些。哪怕这一世时她并未如上一世一样有孕,但凡二人间敌意尚存,总还是有人盯着为好。
    缓然叹息,苏妤传了宫娥进来服侍更衣盥洗。永昭四年,对于知悉上一世诸事的她来说无疑是一场恶梦——上一世,在这一年里,父亲死了、苏澈死了,折枝也死了。
    只盼这一世任何一件事都不要发生,平平安安地过去便好.
    下朝后径直进了绮黎宫的贺兰子珩,在抬眼望见一棵树时驻了足。那棵树比旁边的都高一些,故而很是显眼。更为显眼的,是在那仍干枯得毫无生气的树杈上,悬挂着一个个平安结,鲜亮的红色,在这冬日的早晨显得夺目极了。
    他依稀记得,去年元日,走出绮黎宫时也看到了这些平安结,却不曾多留过心。今年又有,一共三个,去年好像也是三个。不觉好奇其中是否有甚特殊含义,随意叫了个宫女来问,那宫女回道:“是昭仪娘娘亲手做的,吩咐挂在这里,奴婢也不知是何意。”
    苏妤正迈出殿门要去向佳瑜夫人问安,一眼瞧见皇帝站在那树下看着枝上的平安结,心中便微有一紧。如常地上前见了礼,道:“陛下安。”
    皇帝伸手一扶她,又问她:“朕记得去年也见到这平安结,可有什么寓意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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