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怀玉其罪(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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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儿,无异于戏班子。这不是谋逆之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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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辗要我觉得是我欠他的,差人送来一份大礼。
    命人打开箱子一看,是“狐说先生”的一颗项上人头。
    以及底下堆迭托起的尤庄六十多位家丁仆人、老弱妇孺死后变得乌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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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颐殊
    严廷艾慌里慌张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覃公子。我不听他解释认准了是他就是他,最主要覃翡玉也不接腔,颇有点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意味。
    以我单方面对覃翡玉的了解来看,他不会主动认领功劳,以他单方面对我的认知来看,就算说了我也必是不懂知恩图报的白眼狼,相反还会出言讽刺,恶语伤人。他想的对,他假圣人的那一面早已被我看穿,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安排的手下把我打晕。整件事最吊诡的是,我不明白他做给谁看,难道救下尹辗的人好在他面前邀功,或者当作重归于好的契机?
    我就要说,还要说得很恶心:“翡玉公子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呢?难不成是我魅力太大?”夸张地捂住嘴,“覃翡玉你是很在乎我的吧?不要死鸭子嘴硬了,我这样很难没有男人为我前赴后继地寻死,拜在我的裙下之臣多你一个也不多……欸,你去哪儿啊,他们都说是你救的我,是你吧?”
    覃翡玉脸色极其难看,唇齿间挤出生硬的几个字“不是我”,就丢下药碗出去了。
    严廷艾看了看他,转头看我:“你把他气走做什么呢?是他救的你呀,你应当懂得感激。书曰:小人专望人恩,恩过辄忘。君子不轻受人恩,受则必报……”
    他懂个屁。把人害至穷途末路,再去救,这两面叁刀的把戏见的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把被子往脑袋上一盖:“闭嘴,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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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覃翡玉来过一次,端着药进来,放在床头,又坐在床边,拿起我缠裹白布的右手察看。从他进来的一系列行动开始,我看着我的书,至始至终没动过。
    放下书,伸手拿过药碗喝了,扔回桌上,他还坐着,还不走。
    本不打算理睬他到他自己会走,但跟他呼吸着同一个室内的空气,我书也看不下去,“我饿了,煮碗面。”我说。
    “这么晚仟儿刚刚睡下了。”他冷若冰霜的语气。
    “你去给我煮。”
    他看着我,“曲颐殊你不要太过分。”
    这才哪到哪,不是想让我感激,不是想做好人,这就装不下去了?
    真要演对一个人好,就要照顾到方方面面,无微不至,怎么就不演了?
    本来不当回事儿,抬眼见他满脸严肃,看来是被我弄得不快了。
    “不煮就不煮,谁稀罕……”
    就这耐性装什么装,骗子都知道冤大头没有从兜里掏银子之前还要陪笑脸呢。
    都没再说话。
    他轻叹一声,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疲惫撑着脑袋:“你之前说过,让我不再管你,我有认真想过,想过放弃。”
    太好了,再好不过了。
    “事不过叁,我给自己定下了时限。”他说,“叁次,就叁次,若不成行,我再考虑放弃。”
    我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我只听到了放弃两个字。
    也许我爹早就已经放弃我了。
    而我还怀揣着希望在黑暗里漫无边际地等待。
    “这是第二次。”他说。
    我目不转睛,等着他的下文。他道,“如果你不能信任我……”
    “现在的局面是,你没有办法取得任何信任。”我打断他,异常平静,“不管你原意如何,你所做的一切行为都不能对你的立场、好坏做出定义,你有想过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目光里有丝惊异。
    “通常两叁件事后,就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立场,但你有意隐瞒,制造假象,让人看不清,就做好别人误解歪曲的准备。不能怪别人不听你解释,如果你是我,就该知道偏听偏信差点害死了我多少次。你的每一次言行跟你表达给我的都不一致,你让我如何去判别?你说得越多,我只会得到越多混淆是非,以假乱真的信息,你叫我如何再听你说?”
    良久,他把脑袋转向一旁:“你说得对。”
    我垂眸,也不看他,“我们说点实际的。”
    “什么?”
    “假设你真的是个好人,我是说不与尹辗合谋,那与我,本该没有任何交集,陌生人罢了。我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你也不是我心仪的类型,没有爱恨情仇,没有前尘纠葛,你或许有你自己的使命,我也有我的前程和志向。若你跟我擦肩而过,定都不会回头看一眼。这,你同意吗?”
    他不明所以,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接着道:“能否请你走回你自己的路,莫要因为我再绕弯路。你说你有叁个问题要去寻找,还有终身要去托付,抛开这些,束缚住你的这些。既然不想管,不如快刀斩乱麻。”
    “我找不到了,”他说,“原本该走的路,我回不去了。”
    倒像是被我害惨了似的。
    我没有那样的意愿,没有要害任何人,包括我父亲。
    他看我不争气地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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