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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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画出水陆路线,不抬头问了一句:“什么事?”
    卓王孙唤人取过谢开言送还的貂裘斗篷与银票,送呈案上,说道:“微臣斗胆提醒殿下一句,谢姑娘似乎有轻生之意。”
    叶沉渊抬头看向卓王孙,眸子里蕴了一层微光,如同湖水浮起雾霭冰淞。“她又去找了你?”
    侍立不动的左迁听出风云压顶的弦外音,悄悄打量一旁,暗叹:卓公子定力非凡。
    卓王孙抬手施礼,清淡说出与谢开言交谈的经过,尤其指出她的那句解药无用处之语。
    叶沉渊查看图纸,冷淡道:“我自有分寸,卓大人请回吧。”
    左迁连忙延请卓王孙出殿,于偏僻处,微微叹道:“公子当真了得,不怕殿下动怒。”
    “我为谢姑娘奔走十年采药,猜测她的心病难医,因此才提醒殿下一次。”
    卓王孙如常说完,起步离开。
    左迁唤来太子府御用车夫听训,车夫依循叶沉渊的提问,一一说出修谬总管去的地点。“总管大人每日出府拜访故友,留在茶楼饮茶,唯独去了趟右巷摸骨张馆。”
    叶沉渊听后冷冷说道:“传令下去,无论是谁动了谢开言一根毛发,当以国法处之。”
    不多久修谬就听到了诏令,在寝宫内长长一叹,将暗杀计划先按了下来,没有立时启动。
    陪侍殿上的左迁问道:“摸骨张便是殿下请去西苑,与谢飞看病的那人?”
    叶沉渊静坐不语,左迁细细推敲,不得要领,不知不觉问出了声音:“摸骨张只是寻常官医,总管为何要找他?”
    “此人肯定还有特殊手艺。”
    左迁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如果没有高超本领,也不会引得修谬总管垂询。因此,殿下担心明晚必定要发生异常,先封杀了总管的主意。
    “明晚是否如常发兵围住流香阁?请殿下明示。”
    “一切照旧。”
    左迁有所迟疑:“如此一来,殿□边就缺少必要的警戒……”
    “不用警戒,我要亲自去看住谢开言。”
    左迁不禁微渗冷汗,说道:“殿下要出宫?此举万万不利。”
    叶沉渊抬眼看着左迁,道:“依照她的性子,明晚肯定要弄出一些事端,方便救出简行之。我不计简行之死活,却不能放任她也逃出去。”
    左迁听懂了,点头应是。
    叶沉渊站起身走了几步,回头看看桌案上的银票,不觉冷声道:“竟然知道先还贷金,还真是长见识了。”
    左迁此刻才恍然:谢姑娘既然还清借贷,那便是表示要清白离去,不授人话柄。转念想想这两日一直回传的奏报,先行问了一声:“那少源呢?”
    “待简行之售出后将他抓来。”
    ☆、70质难
    十二月初七夜,微星无亮,清雾飘举。
    因汴陵实行宵禁,夜市玩耍匆匆结束,民士将嬉游之乐转移到梨园会演与丝竹艺馆上,今晚以莲花戏台与流香阁为最。
    莲花戏台设于南城州府前院,由县丞坐镇,确保民众安康。县丞请来梨园子弟中的优伶,蘀会演添光,素有名旦之称的句狐排在了最后一折压幕戏上。
    谢开言坐在茶桌一角,出神地看着台上。弦索胡琴依依呀呀,为她唱响不同于南派的风情。八瓣莲台上,清舞柔曼,歌喉暖响,风声流曳着,令她四处去看,却哪儿也寻不到句狐的身影。
    “狐狸去了哪里?”她暗想着,以美伶出身的狐狸决计不会错失这样的场合。
    一阵淡淡暖香从肩后呼来,谢开言立时躲避,滑向一旁,使少源的如兰气息落在桌上。
    少源以扇面遮脸,呵呵笑着。
    谢开言奇道:“你怎么还没走?”
    今晚如此险恶,她已经蘀他赎身,嘱咐他成事之后速速离开汴陵,天高水阔游荡去。没想到他依然穿着清丽的袍子,迤逦行来,引得观游者一路张望。
    少源想挨着谢开言坐下,被制止,无奈坐在另侧桌边,懒懒道:“你赎了我,即是我主人,我还能去哪里?自然要跟着你。”
    谢开言眼中掠过不易觉察的惋惜之色:“少源此刻出城,还来得及。”
    少源转转眼珠,扇面遮掩下的桃花脸飞红一色,如同抹上浅浅胭脂。他生得貌美,又恃张扬,悬挂十盏纱灯的庭院就属他最抢眼。
    如此,一桌之隔的谢开言受到牵连,就无法低调行事。
    她再次沉声问道:“你当真不走?”
    少源轻笑:“为什么要走?”
    “我家小妹转告说,今晚的汴陵是是非之地,恐怕亥时三刻之后,全城要实行围捕。”谢开言假托郭果从宇文澈处打听到的言论,好心提醒少源,无奈少源仍是懒懒地靠着,笑了声:“无稽之谈,如果真有围捕,为什么不见小童出城?”
    谢开言轻轻一叹,转眼瞧着戏台,没说什么。
    亥时三刻之后,遭到围捕的刺客就是她,所以她没法出城。她能揣测叶沉渊的内心,知道他会发兵堵截流香阁,为了引开围兵,她才要想办法制造事端。
    今晚登台的伶人收到了一折特别的戏本,经过她改良,《月魂》的暗示性更强。伶人们出自句狐常驻的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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