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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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整治,且要求短期内必须完成,这就导致要征召大量的劳役,支出巨额钱粮。关键他也未经深思熟虑,常常导致浪费人力物力。
    如两年前在真定府,他为求急于施工,草率的决定搭建桥梁,不到一月,就马上征召数千劳役,可结果发现根本不行,随即又拆除,又改用船渡。
    如此类状况,在河北河道上那是比比皆是。”
    程昉气急不过,若非许遵在上面,他非得反驳回去。
    张斐点点头,继续问道:“周副使,在大名第五埽决口之后,你们转运司还愿意极力配合制置河防水利司吗?”
    司马光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好小子,还是这么阴。
    周革愣了下,沉吟少许,谨慎地回答道:“不瞒张检控,我们是心有不愿,但也不敢忤逆,因为自那以后,河北诸官,都十分畏惧程都监。在两年前,程都监又开修漳河,又调集十万役夫,但又如这回一样,是在我们转运司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行,以至于多出数倍损耗来。”
    张斐问道:“多出数百损耗,这是如何判定的?”
    周革道:“如果提前一年布置的话,我们转运司在调转货物和人力安排上,就能够先在兴修河段地点囤积好。
    而当时程都监不断催促,就是哪里有粮食,就从哪里运,哪里有人就往哪里调,只能是毫无章法,其路途损耗无法估计。”
    张斐道:“如果事先统筹好,能够减轻多少损耗?”
    周革道:“我们事后是有统计过的,损耗至少能够减少三分之二,关键开漳河并非是应急之需,是不需要那么着急的。
    可但凡有人劝说他,他皆以耽误工事要挟,故无人再敢言错。
    在此役过后,迫使河北百姓,厢兵役卒是四处逃亡,其所造成的劫难,远胜于水患,如今河北百姓皆说,宁可被水冲,也不愿再被程都监役使。
    等到河北厢兵、役夫用尽,朝廷都只能从其它州县调集急夫前来修建河道。而这就是为什么程都监要调集水兵的原因,因为河北已无人可役,亦无钱可使。”
    不少官员,闻言是摇头叹息。
    外围也响起嘘声来。
    这也是第一次。
    因为之前那些问答,百姓也听得不是很懂,不知道谁对谁错,但说到这里,百姓心里明白,你治水治水,完全不顾民生,就不如不治。
    王安石、吕惠卿闻此嘘声,皆是黑着脸。
    曹太后坐在佛像面前,听到这番言论,拨动佛珠的手,也渐渐变得愈发凌乱,几番启唇,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赵顼看在眼里,心中很是窝火,其实关于是否开掘漳河,他当时是很犹豫的,确实耗费太大,他也舍不得。
    不过程昉强烈这么干,甚至以辞呈威胁,再加上王安石也极其支持,他也没有主见,毕竟那时候公检法都还是雏形,他又被架在上面,不能轻易收手。
    而如今他是下定决心,不能再怎么下去,这么搞下去,多少钱多少人都不够用。
    周革下去之后,王巩又传洺州通判刘恩出席。
    张斐先是照例询问,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州府,刘恩表示自己是代表洺州前来作证的。
    “根据我们检察院所查,洺州是曾官员说当地百姓是乐于徭役,不知是否?”
    张斐问道。
    话音未落,外围就响起嘘声。
    乐于徭役?
    这得多不要脸才说出这种话来。
    “肃静!”
    许遵敲槌,呵斥道。
    庭警也立刻举起肃静的木牌。
    等到嘘声消散后,刘恩点头道:“是的,开漳河,洺州就调遣一万徭役前去相助。”
    张斐道:“刘通判方才可有听到那些嘘声?”
    “有。”
    刘恩立刻道:“但他们并不知实情。”
    张斐笑问道:“我也不知,刘通判可否详细说说。”
    刘恩立刻道:“在未改河道之前,洺州百姓是饱受水患,经过程都监治理后,洺州百姓不但免于水患,而且干枯的河道,又在程都监督促下,放淤、灌淤,这些河道已经变成数万顷良田,供百姓耕种,百姓自然乐于徭役。”
    适才还十分萎靡的王安石、吕惠卿不禁精神一振。
    韩琦小声道:“这小子还真是不拉偏架,这边打一棒子,那边就赶紧送上一颗大枣。”
    富弼道:“别说打一棒子,就打死又如何?问题得不到解决,也将毫无意义。”
    韩琦点了下头,对此也是深表认同。
    他们这把年纪,对于党争是极其厌恶,历史上他们虽然反对新法,但也是用敬而远之来表达,而非向年轻时,与王安石斗得天翻地覆。
    因为他们发现,斗下去是毫无意义的,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张斐问道:“你方才也应该听到周副使他们所言?”
    刘恩点点头。
    张斐道:“对此刘通判怎么看?”
    刘恩道:“这我不好说,但是对于洺州,是利大于弊,因为洺州百姓常年饱受水患,他们非常渴望得到治理,但是光凭洺州一己之力,又几乎做不到,需要河北各州县齐心协力,可之前大家都是自扫门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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