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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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弼小声向韩琦道:“你没有份吧?”
    韩琦哼道:“我需要吗?”
    第六百九十四章 听证会(四)
    听证会进行到此,许多官员都是满心困惑。
    这到底在干什么?
    因为在很多官员看来,不管是听证会,还是庭审,肯定是有目的,要么就是偏向程昉,要么就是偏向程颐。
    可张斐这一上来,要么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要么就是打一大棒,给一大枣。
    搞得是扑朔迷离。
    这么问下去,到时大家争都不知道该怎么去争。
    无法得到一个结果。
    大多数官员都看不明白张斐是意欲何为。
    这刘恩下去之后,王巩再传随州判官盛陶出席。
    程昉见得此人,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厉色。
    “盛判官,听闻在程都监开漳河时,你正好担任监察御史,巡视河北一道?”
    张斐问道。
    盛陶点点头:“是的。”
    张斐道:“你有何见闻?”
    盛陶立刻道:“我看到的是,劳民伤财,误国误民。”
    张斐问道:“能否具体说说。”
    盛陶道:“逼人夫夜役,践蹂田苗,发掘坟墓,占田毁屋,不知其数。愁怨之声,散播于道。”
    张斐问道:“此乃你亲眼所见吗?”
    盛陶点点头道:“我亲眼所见。”
    张斐道:“那你当时可有劝阻过程都监?”
    盛陶道:“当然是有,但程都监却以河防工事相威胁,如果我胆敢阻止河防工事,倘若发生水患,定将由我来负责。但我并非是意图阻碍河防工事,而是认为他们做,只会劳民伤财,消耗国力,劝其莫要这般激进。”
    张斐道:“你可有对程都监个人进行监察?”
    盛陶似乎明白张斐之意,点点头道:“有的,但我没有发现程都监有借水利之事敛财。”
    张斐道:“你可有将此上报朝廷?”
    盛陶点点头,“在劝说无果后,我便立刻上奏弹劾程都监,然后我就被调去随州担任判官。”
    “是吗?”
    张斐愣了下,问道:“你认为这属于程都监的报复吗?”
    盛陶瞄了眼王安石,然后摇摇头道:“这我不清楚。”
    张斐又问道:“那你此次回京?”
    盛陶道:“我是来参加去年年末的立法会,原本我都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又被检察院追回。”
    “原来如此。”
    张斐突然冲着王巩点点头。
    王巩立刻传河北提点刑狱司王广廉。
    王广廉来到程昉身旁坐下。
    张斐微笑地问道:“王提刑,据我们所知,开漳河时,朝廷就是命你与程都监前去视察,制定相关计划,不知是否?”
    王广廉点点头道:“是的。”
    提点刑狱司和转运司都有治理河道的职权,因为这些官职,都是使臣,他们的权力更能代表中央。
    张斐道:“也就说你是全程参与漳河之役?”
    王广廉点头道:“是的。”
    张斐伸手引向对面的盛陶,“方才盛御史之言,你应该也听说了,真是情况是否如他所言?”
    王广廉道:“漳河之役,征召十万役夫,延绵两百余里,其工程之大,非你我一眼就可言尽。
    有没有发掘坟墓,这是有得,有没有占田毁屋,也是有得,但这都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这只是少数。
    他们御史为求争功,是刻薄寡恩,专爱搜根剔齿,而那些利于百姓之事,他们就只字不提,如方才刘通判所言,洺州许多百姓乐于工役,他们就视而不见。倘若其所言,是广泛存在,河北早就乱了,事实证明,绝非如此。”
    张斐点点头,道:“但既然这些事情确实有发生,那王提刑可有为他们伸冤?”
    王广廉道:“当时我忙于治水,实难顾忌。”
    张斐又问道:“王提刑认为这些事是否属于违法行为?”
    王广廉摇摇头道:“我并不认为,因拓宽河道,而拆除民屋,乃是百姓着想,乃是为国家着想,而非是我们将那些田屋敛入钱袋,若不治理好河道,任由水患蔓延,河边的田屋,焉能幸存。”
    张斐又道:“关于拆除民屋、占据民田,官府可有补偿措施?”
    王广廉道:“可能也会遗漏一些,但多半还是记录在案的,我朝允许百姓对此进行申诉,但目前估计拿不出钱和地来补偿。”
    张斐道:“在你们计划开掘漳河时,可有将事先这些补偿算入支出之内?”
    王广廉摇摇头道:“那倒没有,如果要统计出这些,需要耗费太多时日,这会延误工事。”
    张斐点点头,道:“多谢二位能够出席作证。”
    随后,王巩站起身来,邀请富弼出席作证。
    众人精神一振,富弼德高望重,他的证词,必然会是影响重大。
    等到富弼坐下之后,张斐笑道:“今日请富公出席作证,并非是因为富公与此事有关联,而是我们知晓富公通晓律法,对此是有很高的造诣,且经验丰富,我们希望能够听取一些专业的建议。”
    王安石、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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