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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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闭嘴了。
    穿过抄手游廊,孙瓒拱手止步:“我去外书房瞧瞧殿下在作甚,弟妹不必相送了。”
    元月暗暗白了他一眼,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顺路非说成特意送他……腹诽一番,她假笑客套:“世子客气了,应该的,那便失陪了。”
    孙瓒点点头,摇着折扇去了。
    人一走,元月笑意全无,缀锦了解她,心知她不高兴,故知趣地没吱声,扶好净秋直往内院去。
    净秋吃了不少苦,身子骨弱极,加之公孙家的变故对她造成不小的打击,话也说不利索,元月于心不忍,姑且压下问询一番的念头,交代缀锦这些时日多费心照看净秋,待其身心状况稳定了再打听清楚也不迟。
    奔波大半日,元月身心俱疲,和衣躺倒在榻,睡意强势袭来,意识渐渐朦胧。
    转醒时,天幕已黑,冰轮高悬,万籁俱寂。
    元月伸伸懒腰,转转酸痛的脖子,朝外头唤道:“缀锦,什么时辰了?”
    缀锦立马推门而入:“快戌时了。姑娘可是饿了?殿下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热了菜,奴婢这就吩咐他们送来。”
    猛然想到白日杜阙不告而别的行为,元月无端有些郁闷,鬼使神差叫住缀锦:“不急。殿下这会儿还在外书房?”
    “在呢。”
    “孙世子呢?不会一直没走吧?”
    “走了,一个时辰前走的。”
    元月了然:“行,我去看看殿下,顺便商议明日回门一事。你先回屋歇息吧,有事再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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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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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微风拂面,假山错错,湖水粼粼,天地间一片祥和。
    元月拢拢衣衫,眸光穿过缀满白海棠的枝丫,凝眸远眺窗纸上朦胧跳动的人影。
    敛眸微微沉吟,元月移步近前,轻叩门扉:“杜阙,是我。”
    偌大皇子府,唯有一人如此称呼,门里之人闻之,起身开了门。
    目光交汇,元月一惊,眼前人脸色赤红,唇色发白,眸间黯淡,额间依稀可见点点汗珠,当是生病无疑。
    “你发烧了?”指腹甫触及杜阙前额,元月骇然抽手,体温滚烫,好似要灼伤她的皮肤,“我扶你进去,门槛儿上风大。”
    一面说,一面将杜阙的胳膊揽到自己肩头,顺手关紧门,径往屋里那张矮塌处去。
    杜阙病得厉害,整个人轻飘飘的,大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她抽空瞥了眼几乎挂在自己身子上的杜阙,只见他合着双目,绵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呼吸声更粗重紊乱。
    “杜阙,醒醒。”担心他没了意识,元月发狠拧了把他的胳膊肉,果见他缓缓睁开了眼,她舒了口气,随之咬牙护着他躺到矮塌上。
    生病的杜阙听话极了,恍惚叫她想起小时候唯命是从的他来。情知这个时候不适合胡思乱想,元月拍了拍自己的脸,拽了锦被严严实实给杜阙盖上,还不忘掖紧被角。
    忙活一通,才道:“你好生待着,我吩咐他们请郎中来。”说罢,转身欲走。
    “别……别留我一人……”
    手腕子猝不及防被人攥住,那片灼热几乎要烫伤那块儿皮肤,元月心感不适,反握住那手打算扒拉下来,不料她这儿一用力,那边儿便随之加重力道。
    眼看腕子上红了一圈却仍未见松动的迹象,她无奈一笑:“我得通知人给你请郎中过来啊,你这样死死抓着我不放,烧又如何退?退不了烧,脑子不就烧坏了?”
    短暂的沉默后,杜阙含糊不清回应:“那也别丢下我……阿月,我不能再……弄丢你了……”
    ……这个傻子,什么时候了还念着她?
    元月心情复杂,不知该作何回答。
    默然僵持了片刻,外头响起曹平的声音:“殿下,时辰不早了,那晚膳热了好几回,您横竖吃些吧。”
    元月如临救星,急切接话:“曹平,快,请郎中来,殿下病了,头烫得跟什么似的。”
    大脑未反应过来,身体先动了,曹平连连答应:“唉!小的这就去!”
    粗略估计曹平也得小一炷香才能赶回,元月便迈开腿用脚尖勾住一边的凳子腿慢慢勾到跟前,一屁股坐定,垂眼瞧着埋在被子底下的眉眼入了神。
    说实话,与杜阙相识已有九年,她从未设想过他会对她有别样的情感,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友情、知己情,哪怕到现在,她依旧存着几分怀疑。
    杜阙很好,性格好,模样好,若非身边那些莫名的敌意,以他的年纪,应当早就成亲了,恐怕孩子都好几岁了。
    偏偏造化弄人,处境艰难,成日在无数张充满恶意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她对他的善意,全因他可怜的处境,而他对她的“情意”,或许也源于年少时期的些许陪伴吧?
    是对待心上人的倾慕还是对友人见阔别已久的思念,谁又说得准呢?
    不过真相如何,已然没有意义了。
    早在圣旨颁下的那一刻,元月和杜阙,便无法避免地绑在一起了。
    抹不开的悲伤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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