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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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公子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松如丧考妣地低声道:“岳大哥,被人用剑砍死了。”
    梁松一句话落下,曾公子并其他人不觉头皮一麻,立时领悟到梁松反复问瞽目老人有没有外人靠近的缘由,再听到一丝草动,纷纷戒备地望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杀人者
    来人,蒙战。
    日头越来越高,蒙战与其说英姿飒爽,不如说虎头虎脑的身影埋没在树影之中,他右手持着自己心爱的剑,左手提着为曾公子等人打来的兔子,还留有稚气的脸上满是泪痕,“公子,我一定要替岳大叔报仇。”
    掷地有声的话,却没激起其他人的丝毫反应。众人防备的目光太过明显,正沉浸在悲伤中的蒙战一瞬间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为什么他会被孤立?因为他揭穿了公子叫他哥哥蒙武去送死的阴谋,所以对公子忠心耿耿的大叔大哥们听从公子的吩咐,孤立他?
    “蒙战,放心,我们一定会替岳大哥报仇。”曾公子沙哑的声音响起。
    就好似一颗卵石投入如镜的湖面,一瞬间,包括梁松在内的所有人神色都生动起来。
    梁松咬牙切齿道:“那恶贼果然歹毒!从今以后,咱们定要双双结伴出行,再不能叫我们中的哪一个落入恶贼手中!”一双如鹰的眸子偷偷觑着蒙战,想要从他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众人配合着唾骂那贼人,发誓为岳护院报仇。
    众人越是配合,蒙战越觉得孤独,他想,果然,只有公子发话,梁松他们才跟着附和。毕竟曾是队伍里最被人爱护的小辈,蒙战忍着心里的委屈,怀揣着对众长辈的尊敬,脸色有些难看地说:“公子,我去帮邢大叔、陆大叔把岳大叔葬了。”将兔子原地丢下。
    “去吧。”曾公子发话,等蒙战走了,便咳嗽着对梁松一行人说:“不要打草惊蛇,蒙战的为人我们都知道,他断然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绝不能为了这么一点事,就怀疑起咱们的同伴来。”眸子看向瞽目老人,开始有些狐疑瞽目老人的话,看见瞽目老人的耳朵异于常人地扇动两下,忙问:“花前辈?”
    “有狼。”
    瞽目老人握着金折桂的手,悄悄地将一粒药丸放入她手上,“好腥的味道。”
    金折桂握着瞽目老人的手,听到好腥,先以为是狼身上的腥味,随后将目光放在了蒙战丢在地上正流血的兔子身上。
    “狼来了?”梁松等人齐齐站起来,此时他们身后就是溪流,那溪流说大不大,却也不怕狼群被后面袭击过来。
    众人全力迎战狼群,曾公子、瞽目老人、金折桂、金蟾宫被众人护在身后。
    少时,狼群终于露出身影,围成半圆将众人包围。
    “哎,蒙战大哥打的兔子……”金折桂忽地从人堆里挤出来,向丢在狼群与众人之间的兔子伸出手,夹在手指间的药丸迅速地按进兔子流血的伤口里。
    梁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捡起兔子的金折桂从地上捞起来,果然,金折桂才离开兔子,就有一匹高大的野狼向兔子扑来。
    金折桂正对上野狼的眼睛,身上出了一层冷汗,瞬时毫不掩饰地嚎啕大哭,等被梁松丢在地上后,她向后跌去,恰坐在了水袋上,裤子上湿了一片,于是赶紧将水袋遮掩得严严实实,做出一副被吓得尿裤子模样。
    “孩子?”瞽目老人摸摸索索地找金折桂。
    金蟾宫因被众人护住,此时虽害怕,但还镇定,“姐姐尿裤子了?”
    稚嫩得声音响起,曾公子微微蹙眉看过来,到底这情形不雅观,毕竟金折桂也有八岁了,于是十分君子去观战,不去看金折桂。
    金折桂赶紧将水袋移开,又搂住金蟾宫呜呜咽咽。
    梁松等人挥舞着刀剑,不留一丝空隙地敢扑过来的野狼砍到,忽然,耿护院说:“看,那吃了兔子的狼吐白沫了。”
    果然,饿极了的野狼将兔子夺去后,便撕开大口吃进肚子,吃了兔子后,立时口吐白沫,抽搐着瘫倒在地上。
    “蒙战打的,兔子。”梁松皱紧眉头。
    那兔子蒙战丢在地上后,就只有金折桂一人碰过。曾公子、梁松转头看向“尿裤子”了的金折桂,再不怀疑是她下的手。
    “果然是蒙战?”早先为了救蒙战受了伤的柯护院、常护院费力地砍着狼群,两个血性汉子急红了眼睛,比狼群更叫他们忌惮的,是队伍里出现了败类。
    曾公子犹豫了,蒙战终归是害群之马,要不要留着他?
    “不,蒙战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这一定是个陷阱!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断然不会这么、这么冷血无情!”砍着野狼,黎护院、刘护院等几个略长一些的急红了眼,“定是、定是……”定是了半天,也说不出是谁陷害蒙战?
    瞽目老人、金家姐弟老弱病残全齐了,他们还要靠着他们杀狼,靠着他们猎来食物,怎会陷害他们?但若是有外人,瞽目老人为何说没人?
    这边众人在奋力杀狼,那边蒙战满心委屈地向岳护院的尸首走去,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飘过,便向那人影追去,追了半天,竟绕回岳护院尸首旁。
    陆护院、邢护院看他只身一人去而复返,陆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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