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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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朝廷赐下宅子来,就能好生过日子了。”
    “干娘!”到底是沈氏明白南山心中的苦,南山心里一酸涩,当即抱着沈氏的腿痛哭起来,竟是比对着郁观音的时候还发自肺腑。
    “好孩子,快别哭了,堂堂桃花公子哭哭啼啼的,得叫城中多少女儿心碎?跨马游街的时候有着呢。”岑氏赶紧俯□子拿着帕子替南山擦眼泪。
    “就是,快别哭了。”冷氏伸手去拉南山,手在南山臂膀上一搭,隔着薄薄的一层夏裳,只觉手上的肉结实得很,细摸一下,竟是棱角分明,暗叹:原以为这小白脸只有个空架子,不想肌肉这么结实,怕是他在武功上,也不输旁人。
    金将溪双目睁大,与一干子侄被挤到外沿,眼瞅着金家众妇人众星捧月地安抚南山,握拳遮住嘴角,猛地咳嗽一声。
    岑氏醒过神来,赶紧收手,悻悻地望向金将溪,讪讪地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爱女色,女爱男色,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老夫人,沈家抢着给皇后娘娘递折子了。沈老夫人已经坐轿子向皇宫去了。”庞铮家的匆忙跑来。
    “岂有此理,不等皇后召见,就自己去了。”金老夫人望了眼烈日,权衡着要不要利用皇后的“仁德”,立时向皇宫去,最后一咬牙道:“老大、老三家的,服侍老身换装,咱们也去。进宫了只管看老身眼色,不拘聘礼多少,咱们只要那宫女生的公主。”
    沈氏、岑氏忙又答应了,送金老夫人回房换衣裳。
    冷氏见自己果然猜中了,心笑掖庭宫出生的公主也成抢手的人儿了。
    “你随我回家。”金将溪见这边没他什么事,想起岑氏方才摸着南山手臂上肌肉的神色,忍不住想起脱去衣裳后,自己有些松弛的皮肉。
    岑氏对金将溪所想并无所觉,有些遗憾自己不能插手迎娶公主的事,少了一桩发财的差事,傻子都知道,迎娶公主这事,可是大有藏掖的美差。
    “我们去外头打听打听?”金蟾宫见小星星打哈欠了,令人带着她回房睡觉。
    “去打听打听玉家老九要不要娶妻!”屋子里,金老夫人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是。”金蟾宫、南山二人丝毫不差异金老夫人对玉入禅的关心,冲廊下金朝柏、金朝桐等拱拱手,从庞铮家的手中接过两柄黛蓝绘芬芳桃李的伞,便并肩向外去。
    黛蓝的影子投在地上,越发衬得金蟾宫、南山两个肤白如雪,出了金家门,一群小厮立时牵来骏马。
    瞄了眼骏马,不等他们上马,便见同是骑坐在马上的玉入禅撑着一柄竹青色纸伞过来了,伞下的玉入禅,神情有些忧郁,双目有些涣散,心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玉九哥!”金蟾宫、南山心道:好个老男人,想用忧郁来抢他们风流才子的名头。
    玉入禅似乎是才回过神,“官爷出生了,你们知道么?”
    “今日才知道的。”金蟾宫、南山异口同声。
    玉入禅嘴角的笑飘渺浅淡,一身月白衣裳在竹青的伞影下,好似染上了翠绿,“你们家可谓是双喜临门了,蟾宫,眼看着公主要进门,你还有闲心出来闲逛?”
    也是个来探查“敌情”的?金蟾宫笑道:“公主进不进门,跟我有什么相干?”修长的手指转动伞柄,“反而是玉九哥,阿烈姑娘远走高飞了,倒是给公主腾出了地。”
    八个公主,能否娶到称心如意的人,是一场事关家族生死的博弈。
    玉入禅浅笑,打定主意不叫金蟾宫知道他们玉家族人众多,玉老将军已经挑出了合适的人选迎娶公主。
    “嘁!”南山看不上玉入禅那故作高深的模样,拉了拉金蟾宫,二人一手撑伞,一手按在马背,微微一用力,便坐到马背上。
    “你们可是要去找范太傅?我也去。”玉入禅在西山大营里有事,正好要去讨教在土木上造诣颇深的范康。
    金蟾宫、南山不置可否,但大路不是他们家的,只能跟玉入禅同去,略走两步,瞧见沈尚书府中,严颂出来,便略等他一等。
    “严大哥,大热的天,怎么出来了?”金蟾宫问。
    严颂丝毫不遮藏地道:“沈家在商量谁娶公主,他们说我是金家人,怕我上门是刺探军情。”说罢,驱马到了金蟾宫跟前,头往金蟾宫的伞下凑,低声说:“你要娶公主吗?”
    “……严大哥是沈家女婿,莫非是跟外祖母唱苦肉计,来诈我们?”金蟾宫把伞拿开。
    玉入禅笑道:“沈家瞧上了哪位公主?”
    严颂笑而不语,脸晒在日光下,须臾便浮现出一层薄汗,瞥见玉入禅、金蟾宫、南山这京城风流纨绔党人手一柄扎眼的纸伞,心中不屑,却又艳羡那一方阴凉。
    南山大胆地试探一回,开口问:“该不会是,掖庭宫那位吧?”
    玉入禅侧目,严颂脱口道:“金家也看上那位了?”
    玉入禅清了清嗓子,“走吧,去寻范太傅。”反正玉家、金家、沈家三亲家就没看彼此顺眼过,叫他们自己去抢呗。
    一路上玉入禅、金蟾宫心思各异,毕竟二人都知晓自己将来的家主之位,虽娶公主的不是他们,但也要为家族思量一二,走到半路,双双撑着伞重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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