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薄幸 第18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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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转头被人许以小利就能再来哭着说自己并非自愿,却还要害我……每次、每一次,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我都会遇到这些。只有你顶着周围对我的厌弃,一直对我好,只有你,从来不会凶我、怪我、骂我。所以,我怎么会不爱你。”
    “可是,在容厌身边,我为什么从未再有过这般境遇。”
    “善恶两面,人有好坏,过去那些年,我总不能遇到的全是坏人。”
    “那时,我看多了丑恶,便也不愿再睁眼去看。纵有一身医术,我也不愿再轻易医人,反倒更喜钻研毒术,师父多少次恨铁不成钢,花了多大的心思才逼得我不得不展露医术,才在江南有了小医圣之名。而我从此孤僻古怪,性情偏激,身边,便也只有你愿意待我耐心温柔。”
    “我如何才能不喜欢你。”
    “我已经厌恶所有人,可是总归会想要晒晒太阳,终究还是想要有人好好爱我。因为我选择喜欢你,所以,我从来都是让自己一无所知。”
    “我待你不公,我负你?”
    他为她用险恶编织出隔绝她与外界的锁链,囚牢之内,又对她千万般好。
    她多么向往自由。
    可她从未出过牢笼。
    情绪大起大落之间,她手掌力量微微松懈,匕首与鞘滑落了些,发出微微的响声。
    楚行月神色看不出变化,唯独眼眸失去了全部温度。
    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周身压迫感无声无息加重,忽地露出一个含着几分危险意味的笑,逼近了些,没有顾忌她手中匕首,抬手扣住她后脑,将她按近了些。
    晚晚颤了一下,警觉地将手臂轻抬,将匕首横在两人身体之间。
    他扫了一眼她手中的匕首,没有在意她的不自量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容厌这样告诉你的?”
    晚晚一怔,眼中划过荒谬,不可思议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楚行月负在身后的手背的青筋狰狞,却还是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阴郁之中无比瘆人。
    “那么荒唐,你信了?若非他小人诽谤,你怎会说如此胡话。”
    晚晚摇了摇头,望着他,忽然什么辩驳都不想再与他多说。
    就连解释都吝啬,楚行月忽然觉得,他好像看不懂她了。
    她和容厌之间,好像什么都不用多说,却任外人如何都无法破坏与撼动。
    她甚至什么亲密的言语都未曾讲过,楚行月却能感受到,她和容厌不假思索、全然将对方视作自己眷属的圆融。
    她是真的、彻底地,对他变心。
    ……就算容厌死了也无法改变。
    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他向来稳固的心神此刻才忽地动荡起来,他计划好的她正在一步步失控,楚行月脑中不可遏制地掀起怒意,又立刻压抑住,眼睛极为幽深地盯着她,“所以,你是全然听信了他?还要为他再来杀我?”
    他望着她,面上却还是笑容,“你喜欢我,你也喜欢容厌。你的喜欢在我这里是随时能下手杀我,在容厌这里,却是为了他而要再次对我动手……原来你还能这样喜欢一个人吗?”
    楚行月低声念了几遍,心脏仿佛被人扔在地上一下下碾磨,痛彻心扉。
    却疼得让他终于生出几分还活着的痛快和不甘。
    还是笑着,越痛越是笑。
    他盯着她,嗓音忽地轻佻,“或许你对我心意浅薄,只是,你真有那么喜欢容厌吗?”
    “他的死,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楚行月看着晚晚控制不住地露出惊愕的神色,绷紧的心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笑意缠绵,游刃有余道:“你猜得到容厌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吧?前日的酒楼、那杯秋露白之前……你想不到我本费了多少心思设计机关圈套,可实际上,你知道我那药下得有多顺利吗?容厌是在引颈就戮啊,多亏了我的曦曦,不然谁能想到,想要容厌的命,居然会那么轻而易举。”
    心底的猜测这样简单地得到答案,晚晚脸色却骤然苍白若游魂。
    楚行月眉梢轻扬,笑得悲悯,“容厌死了,你伤心欲绝,想为他复仇,来杀我,可事到如今,你做得到吗?”
    “的确,小医圣、再加上容厌为你在天下的经营,我要顾全大局便动不了你,可你同样也奈何不了我。”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曦曦,”他嗓音也温柔下来,“今日纵然你真的能杀我,可容厌死了就是死了,你杀我百遍千遍,也没办法让因你而死的容厌再活过来。”
    晚晚眼睛怔怔地睁着。
    她心口升起的痛意一点点加重,万千情绪铺天盖地而来,她眼里的泪珠骤然像断了线的珠串,一颗颗不停地砸下。
    她张了张口,嗓音破碎,仅余气音。
    “你别再提他。”
    他看着她的情绪因为提及容厌的死渐渐失控,心间越是疼到呼吸不上,面上笑容便越是平稳而微微自得,偏偏要说,甚至还非得要一字字地重复给她听,“曦曦,他已经死了啊。”
    晚晚挣了下,想要避开他按着她的手,楚行月一把将她扣住,一手握紧她肩,另一只手扣进她后脑,手指插进她发间,强迫她面对着他,避无可避。
    他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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