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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压倒在床上。
    窗外,田野中的青娃与房屋周边的蟋蟀鸣叫不停,远山的轮廓线已看不见了。此时,从邻村帮人盖房子的表舅扛着铁铲进入院坝,他突感异常,怎么婆娘不在院坝纳凉?平时早就迎上来接他手上的铁铲或是问长问短的她,今天却关门闭户的。
    纳闷的表舅已走到门前推门,门却打不开,他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顿感家里出事了,就后退几步用力撞烂了房门。他随着门倒落地的瞬间冲入,看到卧室中一裸身男子压住着自己的老婆。他上前纠住男子的头发扳起一看,原是王二娃。他气从心来,用力一把将他摔倒在地,顺手操起放在门边的扁担朝他脑袋劈了下去,王二娃没吭一声就倒下了。
    “他龟儿想强占我,我一直在挣扎,没让他龟儿得逞!”表舅妈气愤地向表舅哭述着。
    表舅气得手脚直打抖,端起茶杯一阵猛喝。
    被一扁担打了躺在地上的王二娃仍然一动不动地在那儿躺着。
    “王二娃,你娃不要装死,以后少来老子家!老子没你这个朋友啦!老婆,你以后遇到他给老子滚远点!”表舅端着茶杯气愤地说着。
    王二娃依然一丝不动地还是在那儿躺着。
    见王二娃没没动静,也没有出声,表舅和表舅妈突然心悸起来,感觉出大事了。表舅扳起王二娃的脸一看,双眼瞪着,面色发青,鼻孔已没了气息。
    王二娃,死啦!
    “我没有打死他,我不是故意打死的他呀!”表舅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从堂屋传出,在山间回荡。
    当晚,他牵着老婆连夜跑到乡派出所投案自首。为此,表舅以过失致人死亡罪入狱7年。
    (三)
    表舅妈还在墓穴边哭泣,已是没有泪水的哭泣着。
    道士整理好墓坑后,用黄纸黑字书写“路引”和“玄元令”与烧过的“钱纸”灰一起装入一黑布做的小钱口袋中,随后将这口袋挂在了表舅的胸口上了。
    下葬开始了,8个小伙子用绳子慢慢的将灵柩放入墓穴中,道士又用罗盘仪矫正方向,他在矫正方向中突然发现表舅的腿脚是弯曲起的打不伸展,不管他怎么按腿也打不直,这怎么能下葬呢?!
    道士在那儿整理了约十分钟还是没将表舅的腿给整伸展。
    “棺材短了”后来道士才对表舅妈说。
    表舅妈一听,便心慌起来。
    “怎么会短呢?!这口棺材是他前年赶场比到起他身高买的,啷个会短哦!”表舅妈又大哭起来。
    “封二嘞,你这辈子的命啷个就这么不顺当哟,那年子出去(入狱),今年子又被狗咬噫,你啷个就这么背时哦,各人比到买的棺材也装不下你哟”表舅妈又再哭唱起来。
    表舅的死不知道是天意还是遇了缘,让人感到茫然。
    5天前,表舅与表舅妈一早起来就忙前忙后的在院坝切肉、灌香肠,又上坡去砍松叶来熏腊肉到天黑。他俩收拾完家务,吃过晚饭,便坐下休息看着电视。就在这当儿,一过路的大黄狗径直入院来,朝他家门口走去。
    “嘘、嘘、嘘”表舅用嘴催着驱赶大黄狗。
    大黄狗见主人撵它,便低着头转身走出院子。
    不一会儿那大黄狗又来了,见主人又在“嘘、嘘、嘘”地撵它,它又低着头转了出去,那大黄狗不知怎的就这样转了几个来回。
    表舅吸着香烟,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不知何时,大黄狗又站到了门口,那双眼红红的眼直盯着表舅,并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来。
    “咳!滚出去!”表舅见这大黄狗又来到门口就大声吆喝道。
    大黄狗这回没转身走,而是快步的跑到表舅面前一跃,让表舅防不胜防的被它将左面颊咬了一下。虽然表舅当时躲闪了,没有咬好深或是咬掉一块肉,但那左脸颊上已被大黄狗的牙齿刮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来。
    大黄狗跑了,而表舅脸颊上的伤,让他疼痛不已。
    表舅妈急忙用开水化开食盐,用白布沾起盐水给表舅伤口消毒。伤口清洗消毒了多遍后,表舅那伤已痛得麻木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伤口不痛了,可表舅周身发冷,说是昨天整香肠腊肉的感冒了,于是表舅妈找了一些感冒药让表舅吃。服药后的表舅精神尚可,只是那左脸颊有点儿肿但不碍事。
    第三天一早,表舅感到头痛、全身发懒,听到表舅妈说话就心烦躁,看到开着的电灯心头极其不舒服,急忙让表舅妈把灯关掉。他口渴,让表舅妈端来水喝,他却喝咽不下一口开水,那手脚四肢仿佛有蚂蚁在爬让他痒痛不已地直叫唤。
    表舅妈看到表舅生病的模样害怕起来,怕出人命,就叫来同村开摩托的朋友将他们搭到了乡镇医院,乡镇医院见他病得不轻,于是劝他们到县城的大医院去医。
    在县城大医院里,他们做了多项检查,就是查不出病因,后来主治医生在询问病情时,表舅妈才说是前天表舅被狗咬伤过的事来。
    “他感染了狂吠病毒!”此时,主治医生才醒悟过来,并肯定地说。
    表舅躺在医院里好像变得安静些了,但全身无力,想说话的嘴唇已张不开了,呼吸好像也没有多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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