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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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办法,去要个针线过来。”
    “秀树给我缝吗?”
    “还有别人在吗?”
    我也习惯了去照顾他。
    “手指怎么了?”
    “上做菜的节目,被刀子切破了。”
    “笨蛋。ok绷呢?”
    “这种小伤,会被笑的。”
    “你是我的搭档,从手指到头发,都不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讨厌,好强势的口气啊。”
    偶尔交换会被其他人笑话的交谈,但是不要紧,因为我们是小孩子。一切亲昵都因“未成年”而变得理所当然。
    也有难过的时候,也有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一下子追上别人的那种焦灼感,但总是相互鼓励着,必须彼此打气。
    看到过他一个人站在转角的水房抹眼睛。很少哭泣的他,即使在我面前,也总是忍耐着不流泪。
    明明知道应该假装没看见才好,可我的性格就是会慌张得无法压抑,一定要跑去问出来。
    “没事啦。”他总是带着一点困窘地把话带过去。
    可是即使信秀不说,我也能渐渐察觉那是为了什么。
    我和信秀,就像在手臂上外接了一条联在一起的神经。如果他痛的话,我一定都会知道。虽然所思考的事,没有办法相互得知。但更纤细细微的神经却被岁月针角细密地匝缝在一起。
    我想变得更勇敢一点。
    可是这个身体,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偶尔会不时制造困扰令我头痛。开始有月经之后,每个月总有几天肚子会痛。一到那个时候,脸色和精神都会格外低落。一开始就和社长约定过,不可以因为我是女生这件事,而得到任何例外的照顾。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秘密,所以即使辛苦,也只好独自忍耐。
    “浅仓,你去洗衣服啊。把我这些也一起洗吧。”
    同个宿舍的前辈,常把应该自己处理的杂事推到我们这些小辈身上。平时也就算了,但碰巧“那个”来了的我,正是最讨厌碰触凉水的时期。
    “干吗啊,用那种眼神看我,帮前辈做点事有什么不对。”
    我们的事务所,遵循长子当家似的家族式习俗。前辈要照顾后辈,要把所学会的东西教给后辈,而后辈要尊敬前辈,要服从前辈。
    在这样的习惯模式下,我当然不能有什么反对。
    可是手指握紧,抱住那一推衣服进入洗衣房,还是因为觉得辛苦,而一个人懊恼地流下眼泪。
    “我帮你一起洗。”
    温柔体贴的吉田,总是不动声色地帮忙。
    因为是差不多一起进入事务所的同辈,同年之谊就体现在这里吧。
    终于忙完了,腰酸背痛地回到房间,总觉得自己像个旧式家庭的小媳妇,不管在外面怎么光鲜,回来总有做不完的家务。
    “你又和吉田在一起啊。”信秀不高兴地搭腔。
    “人家和你可不一样,是个好人来着。”看到他像个少爷一样坐在床上看书,我就有点火大。
    “有事和我说也一样。”他板着面孔坚持。
    “我也有自己的事啊。”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腻在一起,或许正因为这样,才有特别不想看到他的时候。
    偶尔像这样,随便找个借口。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拌嘴,但也不算真正意义的吵架。
    从社长开始、到前辈、到后辈、到工作人员、到同行对所有的人都要摆个笑脸,都要小心客气地应对。所以只有对信秀,不想有任何刻意的温柔。
    他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也常对我发脾气撒娇。
    只有彼此才是世上唯一不用客气也没有关系的自己人,即使要讨好全部人也唯一仅存的那个例外。
    这样的定位,想要珍惜。
    我已经没有办法向妈妈撒娇了。
    因为从未成年的我这里拿家用,而因此用愧疚的目光看待我的母亲,每次看到,总有点难受的感觉。
    “要是遇到辛苦的事,不做也所无谓的呦,因为姐姐才是长女。”姐姐好几次都这样向我保证,可是我已经不想把依赖其他人当作自己的退路了。
    我想要拥有不会消失的坚强。
    唯一允许自己去依靠的竟然是信秀的方向。
    会发现信秀总在看着我,是因为我也总是下意识地回头寻找信秀。
    不管在哪里,只要看到他,紧张的心情好像都会稍微放松。
    “你听说了吗”我问他“好像要找我们在这次的演唱会上表演唱歌的节目呢。”
    虽然常常也帮事务所里当红的偶像伴舞什么的,但在他们的演唱会上由我们两个唱歌,已经算是半出道的肯定了吧。
    “会不会早了点。”信秀犹犹豫豫。
    “以前还有十三四岁就出道了的前辈呢。”信秀已经十七了,我也已经有十六岁了“我们已经当了三年伴舞什么的了,现在出道还不行吗?”家里的情况越来越差了,我不想让姐姐一边念大学一边去给刁钻的小孩子当家教。如果能早点出道,拿到的报酬也会不一样。
    “可是事务所里还有伴舞什么的长达十年的人还没有出道。”
    “社长一开始就比较看重信秀了。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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