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最后期限(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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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回电话,他想,如果他真的回了,他不可能告诉我任何有用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呢?”
    不过,亨利有一句话是对的:他有一种预感,有关某写事的预感,这预感久久不肯离去。
    三
    阿兰庞波跟亨利白顿说话的时候,泰德波蒙特正把车停到英文——数学后面的停车场中。他走出汽车,小心翼翼地注意别碰左手,站了片刻,欣赏校园难得的宁静。
    棕色的普利茅斯汽车停到他的车旁,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驱散了宁静的幻觉。
    “我只是到楼上办公室去一下,”泰德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留在这里。”他看到两个姑娘走过,可能是去东配楼选下学期的课。一个姑娘穿着一件坦胸露背的短上衣和一条蓝色短库,另一个姑娘穿着一条迷你裙,露着背,屁股高高翘起,让人怦然心动。“享受一下这景象。”
    两个警察目不转睛地盯着姑娘,脑袋像装在一个看不见的轴上一样随之转动。现在其中一人——雷加里森或罗伊哈里曼,泰德记不清了——转过头遗憾地说:“我们很想这样,先生,但最好跟你一起上去。”
    “真的不用,就在二楼——”
    “我们可以在走廊等。”
    “你们这些家伙不知道这让我多么沮丧。”泰德说。
    “这是命令。”加里森或哈里曼说。显然,他才不在乎泰德是沮丧还是快乐呢。
    “好吧。”泰德让步了“既然这是命令,那就服从吧。”
    他走向侧门,两个警察跟在后面,保持十二步的距离,泰德觉得他们穿便衣比穿制服更像警察。
    经过室外的闷热后,室内的空调让泰德全身一震,马上觉得衬衫像冻在皮肤上了。大楼平时总是热闹的,但在今天这个周末下午去冷清得有点儿令人悚然。下周一为期三周的暑期学习班开始,大楼会热闹一些,但今天泰德觉得很高兴有两个警察护卫着他。泰德的办公室在二楼,他猜那里肯定没有一个人,这样他至少不用解释为什么两个高大警觉的朋友跟着他。
    二楼其实并非空无一人,不过同样没有让他为难。罗立德莱塞斯正从系公共休息室出来,向他自己的办公室摇摇晃晃地走去,他总是这么摇摇晃晃地走路,就像刚被人打了一棒,使他的记忆力和运动神经受到破坏。他梦游似的从走廊的一边晃到另一边,眼睛盯着贴在公告栏内的漫画,诗歌和通告,公告栏钉在他同事们锁着的门上。他可能是走向他的办公室——看上去像是这样——但即使熟悉他的人也不敢肯定这一点。一个很大的黄色烟斗咬在他的假牙间,假牙不像烟斗那么黄,但也差不多。烟斗没点着,从1985年末以来就一直这样,那时他心脏病发作了一次,医生禁止他再吸烟。“我其实不怎么喜欢抽烟,”每当有人问起他的烟斗,罗立总是用他轻柔的心不在焉的语气解释说。“但如果不在牙齿间咬着它先生们,我会不知道去哪儿或该干什么。”大多数时间,他给人一种不知道去哪或该干什么的印象就像他现在这样。有些人认识罗立几年后,才发现他并不像表面那样是一个心不在焉的傻瓜,有些人从来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好,罗立。”泰德边找钥匙边说。
    罗立冲他眨眨眼,然后把眼睛移到泰德身后两人身上,打量着他们,接着又把眼睛落回到泰德身上。
    “你好,泰德,”他说“我记得今年夏天你没课。”
    “我是没有。”
    “那你干吗在夏天第一个真正的大热天跑到这儿来呢?”
    “只是看一下申请高级写作教程的学生的档案,”泰德说。“看完就走,真的。”
    “你的手怎么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直到手腕那里。”
    “哦,”泰德有点尴尬地说。显然他编得故事听起来让人觉得他像个醉汉或白痴,但总比讲真话好得多。泰德觉得很好笑,警察不加置疑地相信了他的故事,就像罗立现在一样——至少对于他在猛地关上卧室橱门时怎么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手压了,没有人提出一句疑问。
    他本能地知道该遍什么样的故事——甚至在他疼痛难忍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人们知道他苯手苯脚的——这是他的特点。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和告诉大众杂志的采访者说乔治斯达克是在鲁德娄而不是在罗克堡被创造出来的,以及斯达克用铅笔写作是因为他从没学过打字一样。
    他没想过对丽兹撒谎但他要求她对所发生的一切保持沉默,她同意了。她惟一关心的是要他答应再不与斯达克联系了,他很乐意地答应了,尽管他知道他可能无法遵守这一诺言,他怀疑在丽兹的内心深处也知道这一点。
    罗立现在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壁橱门里?”他说“了不起,你们在玩捉迷藏游戏?还是某种古怪的性行为?”
    泰德咧嘴一笑。“1981年我就放弃了古怪的性行为,”他说“医生的劝告。实际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整个事情让人很尴尬。”
    “我想是的,”罗立说然后眨了一下眼睛。那是非常微妙的一眨,浮肿的、皱巴巴的眼睑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但肯定是动了一下。泰德以为自己骗过了罗立?不可能骗过他。
    突然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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