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第7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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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很显然,玄明想要的,并不止是小小的红云谷,于是有了眼下这个隐秘的庄子。
    “如此一来,若说是玄明想要我死,这道理还通,”月佼抬眸望着屋顶衡量上的纹饰,愤怒又疑惑,“可对第五静说来,即便我死了,她也不会是神女啊……”
    究竟第五静心中对她是怎样的仇恨,两世以来都矢志不移地要用“缚魂丝”,让她不死不活,不人不鬼。
    第六十九章
    丑时,冬夜的山风将院中的树吹得哗啦作响。
    自严怀朗与云照带人杀进来控制住了局面, 原本在这院中的所有人都被暂时羁押在偏院, 由高密侯府与颐合长公主府两府府兵轮流看守,连木蝴蝶也不例外。
    不过, 严怀朗特意交代过,木蝴蝶是月佼在红云谷中最重要的伙伴,云照便给了木蝴蝶一间小客房,名为单独羁押,实际却是让她休憩养伤, 对她每日去月佼房中照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先前严怀朗遣人过来告知云照, 让她将第五静提到单独的一间房内,她便即刻将看守偏院的府兵全换成高密侯府的了。
    此刻见严怀朗护着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月佼来到面前,云照以手掌揉了揉额头, 无声笑着叹了口气。
    “你这刚醒来没两个时辰就跑来跑去,身子还受得住吗?”她关切地望着月佼。
    月佼弯了弯唇,小声回道:“没有跑来跑去, 我就来瞧她一眼……不对,是来让她瞧一眼。”
    虽并不知月佼与第五静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云照已从木蝴蝶口中大致知晓,月佼此前的昏迷不醒是中了第五静的暗算,此刻月佼一醒来就要单独见第五静,想是有话要问。
    于是云照笑着望向墨黑的夜空, 也不知是在同谁说:“先说好啊,我可不知道有人私自提嫌犯问话。”
    四十年前同熙帝继位后颁布的第一条诏令, 便是“传‘新学’者罪同叛国”,既已知晓玄明是平王李崇珩之孙,红云谷之事又牵涉“新学”,按律这些人都是要押送回京,由陛下指派专人来审,而主要嫌犯玄明甚至需要陛下亲审。
    而在陛下钦定审案官员之前,身为有官职在身的月佼与严怀朗,是不该私自面见这些人犯的。
    严怀朗也不看她,只是哼笑一声:“并无私自提嫌犯问话这种事。”
    “你放心,不叫你为难的,”月佼轻轻笑了笑,“我什么也不问。”
    其实云照既已决定放水,只要这俩人不将嫌犯弄死,她自会帮着遮掩。毕竟月佼是她的朋友,如今被人欺负得险些丢了性命,若非这案子水深,她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照指了指偏院角落里的一个小房间,便转身背对着二人。
    月佼扭头望了望严怀朗,见他点头,便握紧了他的手,慢慢朝那亮着灯火微光的小房间行去。
    ****
    想来这几日第五静并不算安分,是以此刻她不但手脚上皆有枷锁,连口中也被塞了布团。
    她原本蓬头乱发靠坐在墙角发怔,当看清推门而入的人竟是月佼后,她眸中乍起震惊与狂乱之色,几乎目眦尽裂,被堵住的口中发出吚呜之声。
    随着月佼离她越来越近,她开始挣扎,枷锁的链子发出金属碰撞的急促声响。
    月佼在距离她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烛火摇曳,月佼立在那幽微明光中,没有刻意,没有矫饰,神色不嗔不怒,却自成凛凛威仪。
    等了许久,第五静眸中那狂乱的神色渐渐趋于平复,不再挣扎,梗着脖子瞪着月佼。
    “我就是来叫你知道,我醒了,”月佼回视她的目光中平静无波,只淡淡弯了唇角,从容轻道,“好好的,没有死,也没有半死不活,你高兴吗?”
    第五静仰头瞪眼,眼中泛着狰狞血红。
    此刻她的眼中似有恐惧,似有疯狂,又似有许多不甘与怨气。
    月佼的安然无恙与平静从容,让她做所的一切都成了轻飘飘的笑话。
    “看到你不高兴,我就高兴许多了,”月佼撑着膝徐徐半蹲在她面前,双目几乎与她平视,“你方才在害怕,我瞧得出来。”
    第五静有气无力地挣扎了一番,大约想抬腿踹她,奈何手脚皆被枷锁困住,终究徒劳,反而让自己更加狼狈。
    月佼纹丝不动,低声笑了笑:“你三番两次对我下手,我自然是很生气,可我不杀你的。”
    第五静愣住,良久之后才重重哼出一声,冷笑着抬了抬下巴。
    她想,月佼必定是来向她讨个说法的。
    她心中有许多事早已郁结多年,有些话已在心中想了千百遍,若能当面吐了这口恶气,也是好的。
    “你很想在临死前,当面一吐对我的积怨吧?”月佼手肘撑在微屈的膝头,闲适地托腮觑着她,“可惜,我并没有打算要问你什么。”
    第五静狐疑地皱了眉头。
    “你想一吐为快,我就偏要让你憋得难受。”
    幽微灯火的映照下,月佼如闲话家常一般,轻声絮语,“一开始时,我确是想过要问问,究竟你对我这仇怨是打哪儿来的?我自问素来对你虽没有多好,却也不坏。毕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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